48、要变天了(1 / 1)

夜幕降临,外头漆黑而寒冷。

若要出门,必得点着亮亮的灯笼才行。

这不,尽忠瑟瑟发抖地带着两个小太监去漫心院、通心院传话去了。

寒风肆虐,吹得树枝簌簌作响。

一路走着,尽忠几人便一路护着灯笼,生怕里头的烛火被凛冽的寒风吹灭了。

最近也不知怎么的,一到夜里冻得人心里发慌。

与此同时,正院内。

“福晋,大格格派人捎话来,说是李侧福晋这些日子情绪低落,硬拉着她不许她走,又是哭又是闹的,她实在没法子了,只得住在通心院了。于是便派人来跟您说一声,最近她都不回来住了。”

守门的小宫女跪在地板上,一字一句道。

大格格?

福晋神情恍惚了一下,才晓得是在说怀恪。

她本是在缝纫衣服,一听到这话,手下便是一顿,透过微弱的烛火失神地望着桌子上华美的衣裳。

这是一件藕粉色旗装,上面搭配了许多珍珠和金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富丽堂皇,一看就是年轻小姑娘穿的。

良久,福晋淡淡“嗯”了一声。

小宫女也不好再问,便只得去门口回复大格格身边的人。

福晋长长叹了口气,眉眼间划过一丝疲惫,她抬手按了按眉心。

是了,李氏到底是怀恪的生母。

怀恪生得如同李氏一般娇艳,可脑袋瓜却是顶顶聪明的,若不然也不会得了德妃娘娘的恩宠,养在宫里。

这可是十四爷的儿女都没有的殊荣。

可就是这样聪明的一个女孩子,却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是了,李氏纵使没有养育她,那也是生母,骨肉亲情岂能割断?

而自己也不过是她一段时间的养母而已,如今她是住在宫里头,养在德妃娘娘膝下,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眷恋。

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福晋苦涩一笑,便垂眸脱下扳指,眼底是说不出的失望。

闻言,夏嬷嬷微微蹙眉,神色愈发不满。

只是这不满却不是对福晋,而且对大格格怀恪。

“这大格格当真是个白眼狼。”夏嬷嬷气鼓鼓地站在福晋身侧,为她鸣不平。

福晋却是颇为淡定:“到底是生母。”

她瞥了眼这身衣裳,起身讽刺一笑:“收起来吧,这身衣裳怀恪不配穿。”

说着,她便打了个哈欠,“该休息了。”

说着,便扭头去床上准备休息了。

夏嬷嬷抿了抿唇,小心把衣裳收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自家主子付出的心血。

通心院内烛火通明,好似蜡烛不要钱似的,屋里更是如同白昼。

怀恪格格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喝茶,丝毫不担心福晋不答应。

因为她晓得嫡额娘是个好的,定会同意的。

可李侧福晋却不信她这一套,在屋里急得走来走去,娇艳的脸上满是急躁:“怎么还没来回话?不会是福晋不同意吧?我就知道她不安好心,就想着分隔开咱们母子。”

她愤愤不平地说起那些年受的委屈。

怀恪格格无奈,重重地放下水杯:“额娘!”

“怎么?额娘说句话都不行了。”李侧福晋顿住脚步,很是委屈,“果真是在你嫡母那里长大的,如今连生母都不顾了,只想着你的嫡额娘。”

怀恪格格无奈起身,上前拉住她的手,再三保证:“额娘说的是什么话,咱们母女同心,我又岂会帮着外人?”

李侧福晋这才满意,叮嘱着:“那你可记清楚了,你的亲生额娘是我,可不许跟正院那个好。”

“额娘,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嫡额娘没什么坏心眼。你何必如此针对她?”怀恪格格面上划过一丝无奈,“到底是嫡母,且阿玛同我一般被人收养,我若是像你说的那般丝毫不顾念养育之情,阿玛又会如何看我?”

怀恪格格今年将将十三岁了,稚嫩的面庞已经能看出绝色之姿,她完美继承了父母的优点,生得亭亭玉立,笑起来好似春日桃花灼人眼。

看着长篇大论的女儿,李侧福晋败下阵来,只是看着怀恪眉眼间自己的影子,李侧福晋心中一片柔软和自得。

这是她的亲生女儿,不仅在府里得脸,便是宫里的皇帝和娘娘们都对她喜欢得紧。

李侧福晋只盼着宫里能更喜欢她些,这样女儿就不用和亲了。

两人正说着话,尽忠来了。

李侧福晋本以为是四爷派人来安慰她,哪成想劈头盖脸一顿训,还加了罚。

顿时又委屈又难受。

若不是怀恪格格聪颖,只怕今儿李侧福晋就要抓着尽忠问个不停了。

走的时候,尽忠很是无奈,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儿,怎么这李侧福晋却是个泼皮呢?

好在怀恪对付李侧福晋有一手,三两下功夫就把她劝服了。

只是她们不知道,后院里已经传遍了。

不过一夜之间,整个通心院就成了后院的笑话。

便是武格格都高兴了会儿,更何况旁人了。

对此,陆亦凝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一大早,陆亦凝便开始聚精会神地练大字,这可是她的正事儿。

便是一撇一捺都小心翼翼的。

她一边瞅着诗经,一边誊录在宣纸上。

当她认真起来的时候,清丽的眉眼间便盛满了认真,格外吸引人。

早膳草草两口就结束了。

今天一大早,陆亦凝就醒了,莫名其妙想练字。

于是便拿出字帖和诗经,好对比着写,结果越写越入迷。

陆亦凝瞅了眼自己今天的字,又瞅了眼前两天的字,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啊。

果然,有进步,还有很大的进步。

她扬起唇角,把那张纸抱进怀里,立志要好好练字。

绝对不能再出笑话了!

随即,陆亦凝便带着彩莲几人去了厢房,检查了一下肥皂,真的是很不错了。

她拿起一块,放在鼻尖闻了闻,一股牛奶的香气混合着肥皂的味道,很是不错。

其实严格来说,这个不是肥皂而且牛奶皂了,甚至可以用来洗脸、洗头、沐浴。

不过由于只做了这些,所以陆亦凝暂且就先把她当做肥皂使用了。

她用手指戳了几下,基本上定型了,再找了一件有油渍的衣裳,把肥皂浸水揉搓了几下,轻而易举就洗干净了。

“天哪!”

“好神奇啊。”

“这肥皂真是个好东西啊。”

这时候,彩莲几人才晓得这不是吃食,而且用来洗衣服的。

陆亦凝面上终于露出一抹微笑来,喃喃自语道:“成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一下朝,四爷便被康熙叫去了乾清宫。

其他阿哥们却是毫不在意,明儿就是老四的生辰了,皇阿玛怕是想叫老四去说些贴心话。

到底是孝懿皇后的养子,皇阿玛多少对他是不同的,这些老三老五心里门清。

只是老八听到后却是眸光微黯,皇阿玛何时才能记得他的生辰呢?

纵使如今他权倾朝野,风光无限,却也忘不了那些年落魄失意的日子。

在他琢磨怎么更进一步时,乾清宫的父子却是在下棋,康熙只字未提他生辰的事情。

四爷皱着眉,紧盯着棋局,薄唇紧抿,似乎很是紧张。

康熙见状,心中不自觉叹了口气,他这个儿子文治武功都不错,唯独一样……

太过不苟言笑。

那年老四犯了错被自己狠狠批评了一顿,哪成想矫枉过正,长大后的他同儿时那个话痨一样的小东西截然不同。

若是表妹还在……

康熙眸色愈发幽深,直到一声清脆的声音才叫他回过神来。

他敛住面上的追忆,抬眸望向棋盘,不禁咋舌。

康熙笑:“老四啊老四,想了这么半天,就下了这么一步?”

四爷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下了个臭棋,便是稚儿都不会如此,他却这么下了。

他抿了抿唇,面上露出一抹羞赫:“皇阿玛……”

如果这里有地缝,四爷真的想直接钻进去。

康熙笑着摇摇头,捏着黑子一把下在了刚刚那白字旁边:“赢了。”

四爷面上露出一丝懊恼。

“你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心不在焉?”康熙拢了拢衣袖,颇有些好奇。

他这个四儿子平日里最是严谨,不管是待人还是接物,那都是半点差错都没有,今日是怎么了?

四爷沉默了一瞬,他该说什么?说家宅不宁,还是说他心情不好。

不若趁此机会,说一下废太子的事儿。

于是,他只得抿抿唇,无奈一笑:“明日,便是儿臣的生辰。”

康熙难得促狭:“不必提醒了,朕晓得的,少不了你的赏赐。”

四爷撩起眼皮,手心里满是汗,他鼓足了勇气道:“儿臣、儿臣只是想起了往年二哥都会给我送一碗长寿面。”

这可是句大实话。

太子再如何,儿时也是护着他的人。那时皇额娘刚没,额娘不愿接受他,唯有太子会护着他,在他生辰时送他长寿面。

便是因为如此,四爷才会明知废太子做了许多错事,却依旧想方设法接济他。

前些日子,他隐约有些猜测,今日便来证实一下吧。

看看皇阿玛,到底怎么想的。

他不相信皇阿玛就那般绝情。

四爷有些迟疑地抬眸看向康熙,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有些话却不该出自他之口。

康熙眸色晦暗不明,手中一串珠子来回拨弄着,可见其心绪不宁。

他张口道:“老四啊……”

四爷心中一紧。

康熙继续道:“你倒是个实诚人啊。若是真的有心,送他一碗面见他尝尝也就是了。这几日便不要再去看他了,以后你们兄弟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他的语气看似平淡无比,实则意味深长,好似在暗示着什么。

可四爷却惊地快要说不出话来,乌黑的瞳孔中满是惊疑,他嘴皮微颤:“皇阿玛……”

作者有话要说:正式复工第一件事,搬办公室,老天爷啊桌子可真沉。从这边这栋楼,抬到另一栋楼,更可怕的是我们办公室除了领导,竟没有一个男人。

真的是体现了女性互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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