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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想起来吴英秀当初问的那句“贺彰难道不喜欢你老公”,觉得当初贺伊人说的未必全是真话。

有些人总是会下意识去遮掩家里的丑事、粉饰太平的。

贺彰结束了通话,身上还有浓重的戾气,隔着一层楼都能感觉得到。

他打开灯,看见顾长霁坐在黑灯瞎火的楼下,愣了一下:“你在干什么?”

“额,”顾长霁有点尴尬,“我刚回来,想坐一下。”

他仔细打量贺彰,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糟糕极了,脸色也有点灰败,像是骄傲的公鸡被人戳到了痛点,脸上不再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

顾长霁心里蓦地有点不爽。

贺彰不应该是有这种表情的人。

气氛一片沉默,贺彰明显也觉得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顾长霁猜想贺彰应该不想让他看见现在的状态,主动说:“我给你下个面,你应该还没有吃饭吧?”

贺彰没有拒绝,甚至说了声“谢谢”。

顾长霁也来不及准备太多,只是做了碗普通的窝蛋面,撒点葱花,热气腾腾端上了桌。

贺彰埋头吃了两口,“嘶”了一声:“有点烫。”

那种“投喂成功”的满足感又来了。

顾长霁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贺彰吃饭,从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他在微信上给刘曦说了这件事,问他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奇怪。

刘曦气还没消,已经转移阵地去了网咖,大战三百回合,听到他这么说,嘲讽说:哥,认命吧,你要为了贺彰变成□□了。

顾长霁瞬间就没了聊天的兴致。

贺彰吃完面,又自觉地去把碗洗了,坐在顾长霁的对面,问道:“有烟吗?”

“哦,有,”顾长霁说,“你不是不爱吸烟。”

“有时候会,”贺彰说,“我确实不喜欢烟的味道。”

顾长霁习惯抽万宝路,爆珠口感,心情不好的时候点上一支,爽到的效果会翻倍。

这次他是陪贺彰一起抽,两个人站在阳台上,都没说话,默默抽烟。

他忽然觉得以及和贺彰的距离被拉近了。

半支烟没了,贺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和你下来的时间差不多。”顾长霁不想让贺彰知道自己偷听的事。

但他说谎的技术略显蹩脚,贺彰听完就笑了。

轻轻的笑声,凉凉的,伴着晚风,莫名地揪住了人的心。

“不是什么大问题,”贺彰说,“早就过去了。”

顾长霁:“……哦。”

他对贺彰家里的事情有一点好奇,但毕竟当初约好了互相不干涉隐私,他也就不好表现出兴趣,尝试着转移话题,说:“你今天晚上还是不用去排练?”

“嗯,”贺彰说,“不用,今天大家休息,刚结束录制,都很累了。”

这竟然是他们第一次好好对话,没有夹枪弄棒,自然地谈论着职业和生活。

他们刻意地去避免谈到家庭上来,转而说起了两个人都比较感兴趣的书籍和导演。

人只要想建造话题,就一定能开发共同话题。

顾长霁今晚有点意外的收获——他总觉得自己不经意的一点关怀,多多少少打开了贺彰的一点心防。

这之后两人又一块儿看电视,晚间新闻居然放了白天时他制服猥亵犯的那一幕。即便屏幕上打了马赛克,贺彰还是认出了他,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顾长霁大概把过程说了一遍,隐瞒了自己被那个人摸了好几下屁股的事——他总觉得在贺彰面前承认这个怪丢人的——只提了那个人在地铁上骚扰,碰巧骚扰到了他身上,就这么遭了殃。

贺彰说:“你怎么想起来去搭地铁?”

“脑子一抽吧,想体会普通上班族的感觉。”

“是体验脑子被驴踢的感觉吧。”

顾长霁:“……”

怎么又不好好说话了!

贺彰说:“这个世道可比你想的乱多了,你得有点自觉。”

什么自觉?谁能想到他能碰上性骚扰?

顾长霁也固执,但这会儿不想跟他争。他知道贺彰是想让他注意安全,偏偏不会说话,勉强原谅了他的失礼。

这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关上门,觉得隔阂还是存在的。

只要贺彰一天不改他那张臭嘴,他们就一天不能冰释前嫌。

早上七点,顾长霁准时起床吃早饭。贺彰恢复了正常作息,又开始了晨跑,这会儿刚回来,冲了个澡,头发还是湿淋淋的。

因为没叫保姆过来,顾长霁自己热的牛奶和吐司,叫上了贺彰:“吃一口?”

贺彰说自己今天出门买了小笼包。

到了十一月,早上起来时其实有点冷了。对于为了健事业而风雨无阻的人,顾长霁佩服不已。

他吃了饭,和贺彰是同时出门。

贺彰进车库去开车,见顾长霁没有来开车的意思,觉得不可思议:“你不会还想去搭地铁吧?”

顾长霁说:“约了朋友,我们是一起走的。”

贺彰就没有继续坚持了,戴上墨镜,点点头:“那祝你一路顺风。”

炫酷的r8绝尘而去,顾长霁看着已经修补完毕了的车尾,默默叹了口气。

这个人还能不能好好表达情绪了?真想开着车再给他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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