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霆深正低头写着什么,听见她的声音,抬起头来,“不好看吗?”
梁真咽了一口唾沫,“好……好看。”
废话,几千万的花瓶能不好看吗!
梁真觉得自己看到的几乎不是花瓶本身了,而是白花花的银子,银子长成什么样都好看啊!
“我也觉得好看,和花很配。”
……行吧,你赢了,反正花瓶是你的,你说配就配吧。
梁真转身想走,阮霆深却在背后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吃了一惊,不提防他忽然这一下子,一时重心不稳,猛的一下,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啊……”
她睁大眼睛,却正对上了他俊逸无双的脸。
那样精致的一张脸,在眼前陡然放大。
啊,祸水,这个词绝对不只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啊!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妖孽起来,真的就没女人什么事了!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所谓的能蛊惑人心的狐狸精,应该就是像阮霆深这样的,光是一个深邃含情的眼神,叫她看上一眼,都感觉整个人的灵魂都被吸进去了,从此再也无法上岸。
梁真一时手足无措,想推开他,又觉得这一刻的感觉很美好,舍不得推开。
阮霆深凑在她眼前,他的呼吸轻轻地拂在她脸颊上,他声音轻轻的,“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梁真的脸渐渐的浮起了一层红晕。
他的声音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撩过她的耳畔,“我记得,我们好像还有一件早就应该做的事,拖到现在都还没有做……”
他俯身,一把把她给抱了起来,径直往卧室里走去。
卧室的床头,插在古董花瓶里的玫瑰,艳红如血。
阮霆深伸手在床头摸到开关,“啪”的一下把灯给关了。
外面一轮明月,透过窗纱照进来,如同一层轻薄的白纱,笼罩着一个幽暗美好的世界,也笼罩着两个人。
梁真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她愣了一下,果断地伸手挡了一下,然后另一只手摸索着,把灯再一次打开了。
阮霆深也愣了一下。
两个人都有点尴尬。
梁真开灯以后急急忙忙地立即低头查看,而她身下的床单上,赫然一抹殷红。
阮霆深也懵了,他刚才什么都没做啊!
梁真随即才想起来,连忙伸手去蒙他的眼睛,“不许看。”
阮霆深已经回过味来了,“你这是……”
梁真也很无奈,“我也没想到刚好这时候来啊!”
她自己差点给忘记了,大姨妈本来应该前几天就来的,估计是因为爸爸去世的事情,情绪波动太大,一时内分泌有点失调,连大姨妈都推迟了几天。
刚才这么一紧张,居然大姨妈就赶在这个关头上来了。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阮霆深这一身的火气无处发泄,只得起身走进浴室,“我……去冲个冷水澡。”
梁真处理好自己的突发状况,穿好了睡衣,并换了床单,阮霆深也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的浴袍松松垮垮的,随意在腰间系了一下,露出身上饱满的胸肌和八块腹肌,胸口未干的水滴顺着胸口滚落下去。梁真坐在那里,看呆了。
阮霆深走过来,忽然一伸手把灯给关了。
眼睛忽然陷入黑暗,再看不见这赏心悦目的美景,忽然有一个怀抱拢过来,把她捞进了怀里,然后卷着她躺在了被窝里。
被子裹着两个人的身体,体温交融,空气中莫名的有着近乎尴尬的暧昧。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那个……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阮霆深有些无奈,一把把扭动的女人给按住了,“你能别动了么,再动下去,我还得再去洗个冷水澡,今晚就不用睡了。”
梁真吓得连忙静止。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的手慢慢地挪到了她的小腹,温热的掌心里,似乎有无穷的热量传递给她。
生理因素带来的畏寒怕冷,在他温暖的怀抱和掌心里,似乎彻底地弥散了。
她的脸贴在男人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觉得无比的安稳。
就这样,渐渐的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男人依然在身后抱着她。
他早已经醒了,感觉到怀里的女人似乎已经醒来,他的胳膊便收紧了几分。
梁真转了个身,面对着他,看着他比女人还要纤长的睫羽,忍不住满脸都犯花痴。
老公太好看了怎么办?
感觉就算是躺在这里傻乎乎地看他,看一整天都不会腻不会烦。
以前只觉得他好看,而现在觉得……他真是超级无敌的好看,好看到让她忍不住想亲上去,捧着他的脸蹂躏几下。
啊,真想赖在他怀里,一直赖着不起床了,难怪古人有了美人以后,都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呢!
怎么办怎么办,不行,她不能为美色所惑,她还有正事要做呢。
她跟大汉娱乐的约定,时间只有那么短短的几天,她必须在这几天里,把证据正式搜集完整,然后一举把局面给反转过来,挽救阮正熙于水火呢。
梁真咬牙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挣扎着从他怀里爬出来,准备起身。
还没坐稳呢,自己腰上忽然一紧,这一下重心不稳,又重新落了回来,而且是稳稳地落在了男人的胸口。
一个不小心,嘴唇就覆在了男人幽凉的薄唇上。
额,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吃豆腐的。
不过一个不小心吃到了,感觉也挺不错的。
梁真顺势在他嘴唇上辗转了一下,舌尖飞快地描摹过他的嘴唇,然后立即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抬起了头,一本正经地说道:“老公,你放开人家啦,该起床了,要不然,上班就要迟到了……”
阮霆深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她脸上扫过。
这个女人,进步很快嘛,居然还学会不动声色地偷偷占便宜了。
敢轻薄爷?
仗着自己身体不方便所以不能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我会让你……
以后每天都重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