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离开，气氛就这么凝滞住了。
半晌，还是老黄先开口了。
“兄弟，必须得提供证明吗？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唐宁想了想，慢吞吞道。
“或者这样，你们从我这进货卖。卖不掉的货，只要没有损坏，我也可以免费给你们免费更换，但是概不退货。
而且，盈亏自负，风险你们自己担着。”
如果他们像赵有钱那样找他进货卖，大家钱货两清，要不要他们的身份证明和家庭住址都无所谓。
唐宁说完，空气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第二个选择也没比第一个选择好啊，甚至是风险更大。
毕竟，帮唐宁卖货拿分成，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稳赚不亏，但是自己拿货，万一货卖不出去。亏的就是自己。
唐宁见他们面露纠结，笑道。
“其实按理说，第一个选择成本会低一些，要你们的身份证明和押金，也是为了看到你们的诚意，以防万一。
如果你们选择交押金，以后你们不愿意跟着我卖货了，这个押金我会一毛不少的退给你们。”
话虽然这么说，但唐宁有自信，只要老黄他们跟着他卖一段时间货，尝到了甜头，就算是他赶估计都赶不走。
就像赵有钱和刘唐村的村民一样。
“怎么选择你们自己考虑。”
张安健感受着凝重的氛围，心里却有点儿紧张。
但他很聪明，跟着唐宁出来历练了一番，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一双眼睛咕噜噜转着，多看，多学，有不懂的，回头再私下问唐宁。
半晌，还是还是老黄先开了口。
一番衡量后，他决定选择第二条路试试看。
虽然自己进货卖很可能会亏，但起码不会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
大不了他少拿点儿货，万一货卖不出去也能少亏一点儿。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亏不了。
“兄弟，那我进货卖！”
唐宁赞赏的看了他一眼。
这个老黄也算是有魄力的一个人，好好干，说不定以后也能像赵有钱那样，发展出他自己的售货渠道。
“成。”
又看了一眼另外六个小摊贩。
“几位大哥，你们呢？考虑好了吗？”
剩下的六个小贩面面相觑了瞬间，最终有4个小摊贩也做了跟老黄一样的选择。
选择进货自己卖。
剩下的两个小摊贩既不想交押金，又不想自己承担风险，跟唐宁磨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直接转身离开了。
张安健心里觉得有点儿可惜。
但想起唐宁教导自己的“欲速则不达”，很快就把这种情绪甩开了。
唐宁跟包括老黄在内的5个小摊贩，约定了明天晚上9点钟，在长安街大饭店旁边的巷子里拿货后，就带着张安健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张安健不解的问。
“宁哥，为啥不让老黄他们去招待所找咱们？”
唐宁看了他一眼，淡声道。
“招待所和仓库都是咱们的底牌，在没有摸清楚对方的人品，做不到绝对信任对方之前，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底牌交出去。
不然，万一老黄他们中间有一个人有问题，咱们全都得完蛋。”
张安健满眼敬佩的看了一眼唐宁。
“宁哥，还是你想的周到。”
同时心里又有一点淡淡的失落，他什么时候能像宁哥一样运筹帷幄，走一步能想百步就好了！
那样，也可以帮宁哥做更多的事儿，就像钱哥和义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