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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蓝凤和小哥哥中考完,就和爹娘说要下地挣工分来的。

队长也不会给他们安排太累的活的。

凤爹娘不让,让他俩在家照顾木耳,木耳浇水、采摘和晾晒。

这活挺轻松的,除了采摘麻烦点,浇水就像玩似的,毕竟旁边就是水泡子,至于晾晒更简单,把木耳放到晒席上几天不用动。

所以蓝凤和小哥哥才有时间逛县城。

因为给凤爹定了皮鞋,这位心思就活了,就要转天去县城,迫不及待了。

反正量地这事大家都盯着呢,没法子作假,少他一个也没事儿。

蓝凤只能贪黑画图,好在有个特别理解她的小哥哥。

她把想法一说,那边就刷刷刷画上了。

蓝凤在小哥哥边上修正细节,“没有拉锁的话,只能紧些了,问题不大,钱掉不下来。”

她看到裁缝店里的拉锁了,都是长长的,没有适合钱包用的。

“这处最好是透明的。放证件…”蓝凤眨眨眼,好像现在还没有身份证呢。“还可以放照片。”

“就不知道老师傅那有没有塑料了。”蓝小哥哥表示明白。

“普通塑料不行,一冻就脆了。”蓝凤觉得自己考虑不周,材料不给力啊,“不要了,还是皮子隔断吧。”

“三层小隔断,放啥啊?”蓝小哥哥觉得有些多。

蓝凤摸摸下巴,以前当然是放卡,各种卡,银行卡、信用卡、美容卡、超市会员卡…

现在的话,“放粮票,放硬币。”

“大功告成,非常好。”蓝小哥哥画的很立体,让人一看就明白。

蓝凤将画纸叠好,“哥,明个我和爹去县城,想吃啥?”

考试的时候吃了两回国营饭店,都好失望,“算了,还没家里做的好吃呢。”

“看爹能不能弄到肉,咱们包肉包子吃。”以后养猪也放开了,猪肉就不会那么难买了。

“这个好。”蓝小哥哥想到萱乎乎的肉包子,也不禁咽了咽口水。

“老爷爷,我们过来了。”蓝凤和凤爹没着急,早上吃了饭,在家里干了一圈活才出门,到了县城快十一点了,她带着手表呢。

这个时候裁缝店很是清静,没人。

“丫头过来了。”老师傅显然还记得蓝凤呢。

“这是我爹,就给他做鞋。”蓝凤给两人做了介绍。

“坐那吧,把鞋子脱了,我给量尺寸。”老师傅也是个麻利的。

蓝凤庆幸,早上又让她爹洗一遍脚,换了双新袜子。

要不他那大汉脚一脱鞋,这屋没法呆人了。

老师傅收了量尺,又在一个小本本上记了几个数字,“得了,我心里有数了,这鞋子做的有些慢,几十道工序呢,半个月后再来取。”

指指蓝凤,“到时候拿着丫头手里的定金条就成,做完再把剩下的钱给了,这叫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老师傅还挺幽默。

蓝凤点头应承,“老爷爷,我们不急,慢工出细活,我们懂。你给看看我画的钱包图。”这个比较急。

凤爹也附和,“不急,不急。”

蓝凤掏出小哥哥画的画纸,打开,“您看看有哪不懂的,我给您解释。”

“这小东西倒有些意思,具体多大的?”老师傅还夸了两句。

“借您量尺用用。”蓝凤虽然有过钱包,但也没无聊的量过啊。

钱包钱包,最起码能放进去钱吧,现在最大的面值…反正她就见过十块钱的,未来还会出一百块钱的,昨天她用格尺量了十块钱的长度是十四厘米。

在余富出来一些,二十二厘米就很不错,因为做的是可对折的那种能放进兜里的钱包,十一厘米也不算大。

蓝凤在量尺上一比划,“这么大,您看成不?”

凤爹半路上,才知道闺女还定了个钱包。

是要往北京送的。

是得给人家送点啥,年年都往家里邮好东西。

不过看到图,他也有些心痒痒,他现在往县城送木耳啥的,每次结账都不少钱呢,都拿手绢包着。

哪敢这钱包好啊。

老师傅爽快的点头,“成。”

比他预料的还小呢,小就省皮子。

“您看得多长时间?”蓝凤寻思可别也来半个月。

“这个快,我下午就能做完。”把皮子剪出来就缝,没啥难道。

“那谢谢您了。爹,咱下午再来。”蓝凤看她爹那意思也想要个?

凤爹到底没说,想等做好了,看看实不实用再说。

两人出了裁缝铺,“闺女,咱去国营饭店吃饭去。”俩人都没带干粮,只能去国营饭店吃啊。

蓝凤没啥激情,“去吧,随便要俩窝窝头就得了。”垫吧垫吧就得。

反正都不好吃。

“爹,回头去屠宰场问问有没有肉,咱回家包肉包子去,小哥想吃肉包子了,没肉弄副下水也成。”想到回家做好吃的,对中午的更不期待了。

凤爹也没听闺女了,到底要了两碗素面。

“爹,我吃不了。”蓝凤直接端碗就要拨。

“你自个吃,吃不了了爹再吃。”凤爹拿着筷子架住。

“好吧。”这真是亲爹!

最后大概剩了三分之一,都让凤爹吃了。

这个年代很少有剩饭碗的,都是吃的特别干净。

吃过饭凤爹带着蓝凤逛了一圈供销社,买了两份糕点,带着她认识一圈的叔叔阿姨。

虽然闺女成绩好,但毕竟中考成绩没出来,不好和他们炫耀,凤爹稍微有些遗憾。

蓝凤重点认识了下宋叔叔,其他的人也就是个面熟吧。

这都是老爹的人脉呢。

从供销社出来,也有小两点了,就去裁缝店了。

屠宰场在县郊呢,一会回家倒是顺路,倒不着急。

俩父女一进去就看到老师傅正收针呢,也是够巧的,看到两人进来,直接把钱包递了过来,“给。”

蓝凤拿着钱包有些爱不释手,现在的手艺人手艺真的没得说啊,细节处理的很完美。

比她想的好很多,看着就很高端大气上档次。

和那些名牌就差一个商标了。

“闺女,给爹看看。”凤爹稀罕拔插的拿了过去。

还拿出几张钱币放了进去,又把钱包对折放进兜里,“这个好啊。老师傅,你再给我做个。”

上门生意自然没有往外推的,蓝凤和老师傅算了账,把钱包的余款结清,还有凤爹新要钱包的定金,一共一块五。

又重新写了定金条。

“老师傅,我得三四天才能过来县城,钱包您看着做。”这是告诉他,不急。

“老爷爷再见。”蓝凤其实对这样的手艺人很是敬佩的。

两人直奔屠宰场而去,找肉去。

半路上,“其实这钱包不难,要是有牛皮我娘估计也能做。”

但是阵脚啥的估计处理不了这么平整。

她娘做活儿快,就免不了有些糙。

“牛皮啊?”凤爹转了转眼珠。

“不过这牛皮肯定要经过处理吧。老师傅说牛皮还分头层牛皮和二层牛皮呢,头层牛皮更软乎更好。”蓝凤借老师傅的嘴说给凤爹听。

她当然知道牛皮分头层牛皮和二层牛皮了,以前买包的时候买皮鞋的时候,听过多少次了。

“傻姑娘,当然得经过处理了,钱包是黑色的,牛皮是黄了吧唧的,都不一个色儿。”凤爹哈哈直笑。

蓝凤鼓脸,她才不傻呢!故意那么说的。

“闺女,一会到了屠宰场,你也别进去了,在外头看车子等我得了。”凤爹和闺女商量。

“咋啦?”怎么不让她进呢,蓝凤有些疑惑。

“里边儿味大着呢,可臭了。把你熏坏了。”别看肉香,可杀猪的地真不咋好闻,还血乎拉的。

“那我就不进了。”蓝凤其实不怕的,在往年村里杀猪,她也去看过的,那可是盛世,因为会分猪肉啊。

找了个背阴的地方等她爹,看着过往的人。

她居然看到了好几处地摊,卖鸡蛋的,卖菜的。

现在多是这种附近的农民,家里有富余的农产品,吃不完拿出来卖挣几个钱。

她爹进去半个多小时,拽着一尼龙袋子,腋下还有东西。

收获颇丰啊!

“爹,买到啥了?”蓝凤赶紧推车迎了上去。

“猪下水还有猪骨头。”凤爹将腋下的一卷东西递给闺女,将尼龙袋子放到前大梁上。

不用绑绳子,两头一边沉,骑车再稳当点,就不会往下掉。

蓝凤正摩挲手里的东西呢,这啥啊?

凤爹转眼一看,乐了,“闺女,没看出来?”

蓝凤摇头,“没。”

“牛皮啊。上车。”凤爹骑上自行车,蓝凤会后上车。

不过这回闺女手里有东西,凤爹怕她摔着,就让她先坐上。

父女俩边走边聊,“你不和我说牛皮好么,我当时就琢磨了从哪能弄着牛皮,屠宰场啊!不管哪个大队死牛了都要上这杀啊,我就不信里面没人藏一两张的,真让我问道了。闺女,你猜多少钱?”

蓝凤摇头,“不知道。”没有概念。

“五块钱外加一盒大前门烟。”要是以前凤爹这个价都不会买的,买了干啥呢,可是在裁缝店里那么点儿牛皮都能卖出一块五的价来,他这一大卷子牛皮呢,可不便宜坏了。

“那咱们去哪加工啊?”没法加工的话,还是没法用啊。

凤爹一僵,这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在闺女面前,他还是要面子的,很有信心,“没事儿,我过两天不上裁缝店去取钱包嘛,顺便问问老师傅,能弄到好牛皮,肯定有门路。”

“嗯,爹,他要是不肯告诉我,你就和他这么说,把牛皮弄好了,咱们可以把二层牛皮卖给他,他就能挣更多的钱了。”

从老师傅那话听牛皮是很难得的。

他们肯卖给他,他肯定会心动。

“卖了啊。”凤爹语气有些不舍,“我还琢磨要做不少东西呢,头层牛皮给你留着,以后给你和小龙做鞋,你不还要做那个皮包啥的嘛。我还寻思再做了几条皮裤带呢。”

蓝凤也觉得皮带可以有,她多少年了,一直用的是环保的布条。

再不就是裤子带松紧带的带扣子的,不用裤带。

全家也没一条皮带。

“裤带不能用头皮牛皮吧,毕竟是太软了。爹,咱们也不是特别懂,下次你把这牛皮直接拿老师傅那儿问明白了再说吧。”别浪费了。

“咱们家做这几样东西也用不了特别多,可以适当的卖给他一些,而且如果做皮包的话,还得让人家来,我娘估计做不了,到时候咱们可以给工钱。”蓝凤想着高中就能背上真皮包了,美滋滋~

吃着肉坐着车还能背着小皮包。

唉呀妈啊!她也算是七、八十年代“白富美”了吧。

哈哈…

“听我大闺女的。”凤爹加快速度,“闺女扶住了啊,我快点儿骑,天头热,肠子、肝这么闷着不好。”

“我没事。”蓝凤直接搂着老爹的腰,往他后背一靠,怎么颠腾也掉不下去了。

凤爹骑车可比蓝凤快多了,中间也不用休息,到了比她们昨天还早。

蓝凤和小哥哥开始洗肠子啥的。

骨头也得洗洗,炖上。

天头太热,都放不住。

最后凤爹给蓝奶奶送去一个肺,给招娣她们半个肝。

其他的晚上都让招娣乎上了。

乎好了就不会太快变质了。

加上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蓝龙蓝凤正是能吃的时候,两顿吃的干净溜溜。

根本等不到变坏。

蓝凤和小哥哥又给谢丞忆写信。

这次蓝凤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第一次主动要东西。

她想让谢丞忆帮忙,在北京新华书店找几本儿关于农作物的书,一个是稻田养鱼,一个农产品加工类的书籍,比如黄豆加工成豆油、酱油、豆制品等。

想给凤爹开开眼,毕竟她连半吊子都算不上。

蓝凤犹豫的是,不能直接给谢丞忆买书钱,毕竟这么多年关系了,给钱就显得远了。

不给钱,她还送人钱包,那他会不会多想,送东西就得办事。

也是蓝凤成人思维,考虑的事情有些复杂。

后来蓝凤决定先这么招了,等她爹把牛皮弄好了,她再给谢丞忆好好设计一个双肩的男士皮包,绝对亏不了他。

邮寄一回东西,当然就不会只邮一个钱包。

再说她们家每次都是两份,不过也分开包裹的分开邮的。

毕竟谢青宇和谢丞忆地址不一样了。

对的,谢青宇搬家了,不在家里住了,是单位给分房了。

两份包裹别的都是一样的,菜干、木耳、杏干,还有各一小塑料桶蜂蜜。

谢丞忆多了个钱包。

蓝凤想好了,等她爹把牛皮弄好了再给谢青宇也补一个。

像菜干、木耳这东西都是家里的,每年都要往北京邮两三回,不稀奇。

这回稀奇的就是那塑料桶蜂蜜,凤爹运气真的挺好的。

还是去年上秋的事,凤爹去县城,半道儿上居然碰到了一辆马车,是养蜂人的马车。

凤爹买了一大陶瓷罐子,得有二十多斤,据说是椴树蜜。

蓝凤也不懂,反正挺好吃的。

这应该是纯蜜了吧,因为这时候糖比蜜贵啊。

养蜂人傻了才造假呢。

之前一直没给北京寄蜂蜜不是他们抠,是因为他们找不着工具。

玻璃瓶子、陶罐子都能装蜂蜜,但是这种东西人家邮局根本不让你邮,因为半路上很可能打碎了。

到时候不但自己的包裹会被弄湿,还可能影响别人的包裹。

也是最近凤爹才找到合适的容器,两个塑料桶。

这也是蓝凤提示的,现在政策慢慢放松了,很多有手艺的人也偷偷摸摸的干回了老本行。

她们附近村子就有酿酒的,蓝凤就让她爹打听,人家用啥装酒。

这才把塑料桶买回来,这玩意儿不怕摔,用来装蜂蜜正合适。

凤爹买了两个五斤装的。

一时吃不了也没事,她们家剩的更多,蜂蜜这玩意儿不怕坏,放几年都没事。

养蜂人说的。

凤爹还转述了一遍人养蜂人说的话,说蜜蜂还能换蜂蜜啊,人家一个蜂窝十几年几十年都在那儿,蜂蜜也不坏,蜂蜜就跟盐一样,只要不往里瞎掺东西不会坏的。

蓝凤觉得很有道理。

北京军区大院。

谢丞忆中考完毕就一直在家里看书。

他爸想让他进军队训练训练,他妈不让,老两口正闹别扭呢。

他倒是无所谓,去也可以,不去也可以,反正他一直也没断了训练。

警卫员抱着大包裹进了屋,“丞忆,你的包裹。”

从哈市来的包裹谢家谁也不能先打开,得他来。

也不知道啥时候就这样了。

谢丞忆一听到这话,噔噔噔从楼上跑下来了,“给我。”

“东西还挺沉。”警卫员交代一句,才递给他。

谢丞忆满心欢喜的抱着大包裹上了楼。

一打开,最显眼的就是一白塑料桶,“什么东西?”

拧开,闻闻…蜂蜜。

还挺清香。

其实他们家真不缺蜂蜜,毕竟他爸级别在这儿呢,有特供的,但也没这么狠,这一下子得有好几斤吧,得吃多长时间啊。

嗯…他留一罐头瓶,其他的就给爸妈吧。

菜干、木耳放储藏室,杏干留一半。

“这是什么?”谢丞忆拿出一个小布袋。

这是蓝凤为了增加钱包的身价让凤娘给钱包做了一个布袋包装。

也是怕钱包在邮寄过程中刮花了。

用的是黑紫色大绒布做的,显得很有档次。

开口处是那种抽拉式的。

其实就是将绒布卷了个卷儿,里边儿塞了一个布绳子,拽紧系一个蝴蝶结。

谢丞忆有些兴趣,将扣结打开,拿出钱包来。

虽然没见过这个,但是他还是猜到了用途。

心里喜欢,嘴角也勾了起来,翻来覆去的看,把每个隔断都扒开看看。

他们家里自然也有装零钱的钱包,他妈的那个就是黑色的皮子的,不过样式也是缩小的袋子,而不像这种是长方形的,还能折叠的。

这样的显然更方便一些,可以揣兜里,不用用手拿着。

“一定是蓝凤想的。”他有预感。

谢丞忆依依不舍的放下钱包,开始拆信。

每次信他都是最后才拆,因为有些舍不得看。

以前他都是先看蓝龙的,自从做了那样的梦之后,他就先看蓝凤的了。

不过这是他的小秘密。

“果然是她。”谢丞忆证实心中所想,嘴角更弯了。

蓝凤在心里说了下设计思路和用途,还说如果怕丢钱,可以找裁缝店加个拉锁,她这没有这种小拉锁。

谢丞忆拿起钱包,像和信纸在说话,“已经很好了,不用加别的东西,我很喜欢。”

再往下看,“要买书啊。”

敲敲桌子,这还是蓝凤第一次和他开口,他得给办好了。

再说这事不难,直接去最大的新华书店就好了。

如果那儿都没有,其他的书店更没有了。

嗯…这次给蓝凤邮什么呢?

他上次看到他妈的纱巾不错,是苏绣的。

邮这个不算是耍流氓吧。

谢丞忆将菜干之类的往下拿。

正碰到谢母,“又是哈市的包裹?”

谢丞忆直接让他妈看了看桶,“嗯,有一桶椴树蜜,我倒出一瓶子,剩下的你和我爸喝吧。”

谢母有些无语,好一会,“这蓝家也太实惠了。”

蜂蜜是按桶装的么。

谢丞忆没忍住,拿出钱包显摆了下,“给我的。”

“我看看。”谢母夺了过去,看了好一会,抬眼看了看她儿子。

谢丞忆炸毛,“我的,你别抢。”

是蓝凤特意给他设计的,独一无二的,谁也不给。

“臭小孩,你有几个钱装,好啦,不抢,我好好看看,回头找裁缝店也做几个。”谢母觉得这钱包也适合丈夫还有大儿子。

谢丞忆抿抿嘴,不开心,为什么要照他的做啊。

不想被一模一样。

“这钱包谁想出来的,心还挺灵,是小龙还是小凤啊?”还真不想还给儿子。

“妈,可以在这加个拉锁,这样硬币也不会掉出来了。”谢丞忆主动告知,这样就不会一样了。

“没错,还是我儿子聪明。”

“是蓝凤信里和我说的,她那没有合适的。”这个功劳他不能抢。

“我就知道是小凤,女孩子心灵手巧。对了,今年她们俩也中考,也不知道成绩怎么样。”她儿子是没问题了,进了京大附中了。

“肯定没问题的。”蓝凤这么聪明,中考而已。

“儿子,用不用妈帮你买回礼啊,人家给你做的钱包可用了不少心思,小凤也是大丫头了,要不给她买条裙子吧。”早几年没什么人穿裙子,这两年裙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好看了。

谢丞忆脸一下子红了,有些结巴,“不…不用,我自己准备回礼。”

当天晚上,谢丞忆又做梦了,一个穿着裙子女孩的背景,纤细玲珑…他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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