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花厅议事,原本众人都颇有期待的等着他来,好一起商议如何辅佐皇上清君侧,将那些个试图要谋反篡位的王爷一一拉下马。
可他一上来就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要求,直言自己能力有限,无法与他们一起共成大事。
说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愿望,只求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好好做自己分内的事情。
还让他们也莫要太过激进,若是做的太过,恐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一番言论让他们几人不欢而散。
傅承之甚至还差点与他争论起来。
他的心绪颇为不佳,尤其是在接到怀安送来的书信之后。
信里许父言辞凿凿的与他说,若是两个月后再没有将沈氏休弃,他便要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京城第一盐商谢训的儿子。
而那谢训之子谢羌正是谢齐玉的表兄。
有了这层关系在,他便更加的痛恨起了谢齐玉。
觉得他就是个罪魁祸首,这罪魁祸首竟然还在云廊下与沈珞珞有说有笑,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于是怒气让他的理智急速下降。
由于没处发泄情绪,他便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了沈珞珞身上,甚至还动了手。
此刻,他还有些后悔。
想着若是没有先头那件事情,或许现在傅府少夫人就该是他心爱的那个女子。
因此,他对沈珞珞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小知娶回来,无论用什么法子。
小知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傅承之将拳头狠狠的砸在桌案上,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
良久之后,才起身大步走到了罗汉床前。
将床下隐在黑暗中的暗格打开,掏出了里面的信纸与香囊,贴近自己的脸颊使劲的嗅了嗅。
而后打开信封内的信纸,从怀中掏了一瓶白色瓷瓶装的药液,朝上面滴了一滴,那张空白的信纸立即便出现了几排字。
只见上面用簪花小楷写到:等我及笄了一定要嫁给承哥哥,我们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他将上面的字来来回回看了三遍,待到字迹完全干透消失了踪迹,才将信纸重新放回在信封内。
有了这封信的慰藉,他的心情才稍稍平缓下来。
但他却对手里的桃花纹饰的香囊犯了难。
这是许知怡送给他的,其用意他再清楚不过了。
按说应在一月之前就该放在沈珞珞的枕头下了,他却一直都未动手。
说到底,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那时他想毕竟以后是要将沈珞珞休弃的,短短一年的时间只要他不碰她就好了。
用这样伤天害理的物什,他有些下不去手,毕竟这女人眼下才刚刚十七岁,人生伊始……
但是,这次他不得不用此物了。
傅承之将香囊放在鼻端又嗅了嗅,觉得气味淡雅应是不易被察觉,才放了心,将它塞进了沈珞珞的枕头内。
屋外的天色已经低沉到快让让人看(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