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舒了口气,扭头看向周若安,她气得脸色发紫,眼中似已有泪,却要哭不哭的,看着颇为怪异。
“大人你轻些......疼呀......”
屋里忽然传出一声少女娇羞的埋怨,羞得未经人事的崇临红了脸。
周若安捂着帕子落下泪来,怒骂一声“不知羞耻”,一壁哭着一壁飞快地跑了。
裴容钧正推在兴头上,叫卿卿一喊疼,连忙停了下来让她缓一缓,可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真是比吃不着还难受千百倍。
“好些了么?”她喊疼,他心也疼,绵绵密密的口勿落在她光洁的颈子上,一路往下,想着这样她兴许能好受些。
林宛卿轻喘着,扭过头望向床帐外,一双本该纯洁无暇的眸子染上了情谷欠不说,还藏着些许道不明的落寞。
裴容钧的头脑早已被欢喜和本能的欲望占领,满心都在想该如何才能够哄好了她,肆意妄为,当她是走了神,板起脸便重重下沉。
“呀!”林宛卿没有防备,一时痛得仰了身子,泪光盈盈。
可他尝过了这销魂蚀骨的滋味,竟是不愿再停,还迫着她松开紧揪着身下褥子的手,要她揽住了自己,见她面露不解,解释道:“我是你夫君,你害怕时,合该抓着我才对。”
林宛卿听见“夫君”二字,未觉甜蜜,反倒浮现出淡淡的忧伤来。即便她有心隐瞒,只显露了一瞬,却还是流进了裴容钧的眼底。
他还当是自己看茬了,更加温柔地吻她,两方夹攻之下很快就让她软成了一滩水,有气无力地搂着他的腰身,像一叶失了方向的扁舟,茫然摆动。
对这场荒唐得不能再荒唐的行事,林宛卿起初本是期待的。
她想到她在长公主的床上,睡了长公主都得不到的男人,心里应该是快意的。
可不知怎么的,当她看见男人因她而逐渐沉沦,听他在她耳旁压抑地粗喘与嘶吼,心底却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和苦恼来。
也许,是因她终于认清了她与大人之间,不过是南柯梦一场,梦醒了,他们也该天各一方,从此形同陌路了。
这样风光霁月的男人,从来就不会属于她的......
林宛卿抬手细细抚过大人的脸,想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再好好将他看仔细些。
大人生的朗目疏眉,温润俊秀,再配上那一身绯袍,任谁在身旁都得黯然失色。
也就靠着这样一张脸,他肆无忌惮的勾引了她许多次,将她的三魂七魄都勾去了,她想,她最后就是要走,若不从他身上讨些什么来,实在是心有不甘......
至少过了这一次,她也算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些刻骨铭心的回忆,如此,他应当就不会那么早忘了她罢.....
药力散去后,林宛卿累得在大人怀里睡着了,团成一团,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儿。
裴容钧方丢(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