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钱?”
林宛卿没去过青楼楚馆,不知道这行的要价,但她觉得,以大人的样貌和身量,应当能与最贵的那个花娘相较了。
五文钱,实在是有失体面。
于是,她又在大人迷惑的表情下试探地问道:“难不成,五十两?”
这可一下飞涨得太高了些!
裴容钧着实挨不住这姑娘的蠢相,简单明了地说道:“是五百两。”
“五百两?!”林宛卿惊诧地瞪圆了眼,气愤地拍了一下身后的桌沿,“大人这分明是在哄抬物价!古往今来,哪有一次便值五百两的......的......”
林宛卿犹豫了半天都说不出那个不大好听的词来。
裴容钧面上倒是毫无愧色,把手负到身后,道:“怎么就不值了?我可是个尚书,又是内阁阁臣,东阁大学士,最要紧的,是在姑娘身上没了头一次的,这可比什么都金贵。”
“胡,胡说!”林宛卿这日接连受到他好几次惊吓,这属实是最吓人的一次。
“大人也不瞧瞧自己多大年纪了,还好意思拿这种话来勒索我,当我钱多又好骗么?”
裴容钧被她噎得一愣,道:“姑娘若不信,大可问崇临去。”
林宛卿急急绕到柜台后,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咬牙,厚着脸皮从柜台下一个小箱子里取出一张银票,气势汹汹地拍到案上,说:“别说您只是个尚书,就说您是个王爷,在我这儿,那也只值二十两,您若看得上便拿了钱走人,若看不上......咱,咱公堂上见,那也不是不行!”
她一口气说完这话,不禁在心里为自己的灵机一动赞叹。
他可是个要脸要皮的文官,总不能真为了这事和她对薄公堂,那说出去,可真把下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不过多时,他果然让步了,缓缓从她手底下抽走了银票。
林宛卿盯着那张逐渐溜走的银票,心中难免十分的不舍。可要能真的就此和他断了关系,这二十两,没了就没了吧。
大不了,她空闲之余再做些其他的买卖,总有一天能赚回来的。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裴容钧。
只见他捏着那张银票,折起又展开,盯着那上头的数目,恍然间笑了笑。
他的笑容冷极了,浑身都冒着阴森森的寒意,是林宛卿过去从未见过的,不由心底发毛。
“我先前瞧姑娘行事那般肆意,还当姑娘出手能有多大方呢,原来也不过尔尔。”
林宛卿抿了抿唇,忽然有种捉衿见肘的窘迫感。
可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分明就是他蛮不讲理,还把她步步逼到了角落里,她瞧他才是真的无情呢。
裴容钧放肆地挑眉:“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手,就敢夺我元身又拒我婚事,是谁给姑娘如此大的胆子?”
她就知道!这才是他今日不断为难她的目的!
林宛卿叫他紧紧追赶的如炬目(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