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天下来,林宛卿没顺利吸走他的阳气,自己反倒被抽干了,一直在榻上躺到天黑了才稍稍缓过来一点。
裴容钧的精神倒是好得很,还亲自跑出去给她买了胡饼,酒酿螃蟹,糖蒸酪酥,叉烧鹿脯来犒劳她。
林宛卿纵使和他赌气,也不会让自己的肚子受委屈,起来穿了衣裳坐到罗汉床上吃。
裴容钧去换了身直裰,正要和林宛卿一起坐下吃,就被她叫住了。
“等会。你先去和萍儿说一声,让她把我的马儿还回马市去,我放了二十两押金在那儿,今夜若不还回去,押金就没了。”
林宛卿一面说,一面往嘴里放了块鹿脯,见对面的男人坐着不动,催促道:“还不快去,再晚就闭市了。”
“急什么。”裴容钧说,“我适才已经去马市帮你把那匹马买下来了。”
“什么?”林宛卿惊讶道。
裴容钧说:“我见那马儿跑得那样快,显是与你心有灵犀,便把它买下来陪你了。日后有空,我们也可以牵着它到郊外散散心。”
一听这话,林宛卿心想这个男人还是有些长进的。虽高兴,但还是挑了眉尾,说:“那是我在马术上的天赋本来就比你好,你可别找借口不承认了。”
裴容钧闷闷地笑了笑,道:“好,卿卿最厉害了。”
用过饭后,裴容钧就牵着林宛卿去马房看马。
这匹林宛卿在马市上一眼相中的马,是匹银鬃马,身上光洁的毛发像红火一样,长鬃是银灰色的,跑动起来十分耀眼。
它才刚刚三岁,个子就和裴容钧一样高了,但它和裴容钧已经七岁的汗血宝马住在一间马房里,看起来体型还是差了很多。
林宛卿看着被挤在墙边吃草的马儿,心里就不大乐意了,晃了晃裴容钧的臂膀,说:“你不能让它俩住在一块,万一它们吵起架来,我的宝贝岂不是只有被踩在蹄下的份儿?”
“你居然叫一匹马宝贝?”
林宛卿迷惑地皱起眉,又晃了一下他的臂膀,问:“你听见我说的话了没有?”
“你未免也担心得太多了些,它们都是人为驯服过的马,敢吵架,莫不是不想要饭碗了。况且,你也别把我的马想得太凶残了,长得瘦弱的未必就脾性好,真闹了什么矛盾,谁先动手还不一定呢。”
林宛卿总觉得他在讥讽什么,别过头凝视了他许久他都不敢低下头来看她,显然是心虚了。
“转过来,让我看看。”
裴容钧故作不明白她的意思,问:“做什么?”
“你转过来。”林宛卿踮起脚尖强势地揽过他的脖子,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认真地道:“既没有肿也没有歪,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俊。”
裴容钧没有被林宛卿的甜言蜜语蒙了心,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道:“可这儿难受。”
那还能怎么办呢......宛卿(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