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钧被她这混理说服了,把额头抵着她的眉心,低低笑道:“为夫哪敢。”
林宛卿得意地笑了笑,从他怀里跳出来,说:“夫君在这儿等会,我也有个东西要送给夫君。”虽然那不算惊喜了,但只要能让他高兴就成。
裴容钧自是猜不出来阿檀给自己准备了什么,看见她欢快地跑到门外,和柳儿叮嘱了两句,又回过头来朝他弯唇笑笑,在这冬日里如一捧明媚的阳光,暖得他心都化了。他不禁想,不论她赠予他什么,都比不上这抹笑来得珍贵。
恍惚间,裴容钧听见了小婴儿咿呀咿呀的声音,心头一个激荡,就见柳儿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那粉白的小肉手在阳光下挥动着,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晃了他的眼,也闯进了他的心底。
“夫君你瞧,这是谁?”
这是谁?事到临头,裴容钧竟都不敢站起来确认一下,就连柳儿把襁褓递到他的面前,他都犹豫了好一会,才伸出手,颤抖着接过了。
小家伙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也不识得眼前的男人是谁,仍自顾自咿呀咿呀地叫着,睁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琢磨着如何把自己的小粉拳吃进嘴里,也因此流了一下巴的口涎,亮晶晶的,看得裴容钧满心怜爱。
即便阿檀慈爱的眼神已传递了答案,裴容钧还是不可思议地向她确认:“这是我们的孩子?”
林宛卿点了点头,笑道:“不然还能是谁的。”
她哪会想到,适才,裴容钧看见她平坦的小腹,还以为她离京后便打了胎。甚至,他还在体谅她,想他们已分道扬镳,孩子于她只会是个拖累,她不想要,也不是不能理解。
故而,这满含酸楚的甜蜜和失而复得的喜悦很快如浪潮般淹没了他,他感激地亲了亲小家伙红嘟嘟的脸蛋,这香甜的奶味和柔软细腻的触觉,让他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欣喜。
“我还以为,你......”
裴容钧及时意识到,于此情此景,这是句颇为扫兴的话,便没有把它说下去。
林宛卿歪着脑袋,不解地问:“以为什么?”
“没什么。”裴容钧忽而想起了疑惑,问:“我若没记错,这孩子应当还没足月吧?怎么会......”
柳儿是生怕林宛卿不肯告诉裴容钧实情,又觉得他俩总算破镜重圆,应该也要让裴容钧知道林宛卿对他的情意才好,故意抢先道:“老爷有所不知,夫人一个月前知道了您的死讯后伤心过度,在雪地里摔了一跤,当下羊水就破了。虽然最后孩子是保住了,但夫人为了生这个孩子,途中险些疼晕过去好几次,吃了好多苦头呢。”
这未免就有些夸大其词了。生玥儿的时候疼归疼,但那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的缘故,事后林宛卿问过稳婆,说她在早产的孕妇中,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十分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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