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同去了外院书房找赵文黔喝茶,不想到了书房,却见里头站了两个陌生的面孔,都是灰衣帷帽,身姿笔挺,腰间配着一把短刀。虽看不清神色,但仍能感觉到一股腾腾的杀气。
郑业成挑了挑眉,才竖起耳朵企图偷听,槅扇便从里头打开了,他立即心虚地仰面假装看风景,只是屋里出来的两个人压根就没理会他,和裴容钧点头示意后,径自走了。
裴容钧踏进屋里,回头见郑业成仍在原地转着身体东瞧西看,忽然有些不忍心提醒他,微微叹了气,背着手向大师兄走去。
“我若没看错,适才出去那两个人,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罢?”
“是。”赵文黔没有遮掩,在太师椅上坐下,吩咐了方吉给裴容钧上茶,见他仍站着不动,扬眉道:“怎的,很意外。”
裴容钧敛下眸光,走到圈椅旁坐下,淡淡道:“也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那两孩子年纪似乎都还不过十六......”
“是觉得我不该把他们引入歧途?害了他们?”赵文黔接过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
裴容钧愣了愣,低声说:“倒没有。”
赵文黔不置可否。
廊下的郑业成听见里头的交谈声,终于反应过来,小跑进了书房,喊了声赵兄后,见二人的神色都不大对劲,猫着腰寻了张圈椅乖乖坐着,等了半日都不见人开口,终于忍不住憨笑道:“如今我来赵兄这,怎么连杯茶都没有了?”
话音才落,方吉便端着茶盘走了进来。郑业成见状,似是在为自己缓解尴尬,笑着朝方吉招手,道:“等你许久了,和我说说,今日都有什么好茶?”
方吉捧着茶盘走到他面前,笑道:“新鲜的没有,还是从前那两样,寒檀香和兰芳草,郑大人看看?”
郑业成不急不慢地转头看向裴容钧,眯着眼笑道:“裴兄,要不,您先请?”
裴容钧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点了点,忽然站起身来,同他们二人道:“我忽然想起来,阿檀还在等我回去吃早饭,就不陪二位喝茶了,告辞。”
“哎。”郑业成抬手才要阻拦,余光瞧见赵文黔沉沉的面色,又不敢噤声了。
裴容钧回到南院,沉闷的心情在看见妻子的那一瞬才好了许多。
林宛卿正坐在罗汉床上抱着孩子喂水,头也不用抬便知是谁走进来了,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才让人把早点撤下去,吃过了吗?”
裴容钧走过去在林宛卿身旁坐下,从后头抱住了她,应道:“没有。”
林宛卿感觉他心情不大好,只是她现在没有功夫去照顾他的情绪,把小家伙挪给他看,担忧道:“这孩子的黄疸一直不见消退,照理来说,寻常的小儿黄疸,十来天就恢复正常了,可我见这孩子这两日似乎比先前更严重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