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直接把裴老夫人的小心思都堵死了,见识过裴容钧的手段后,她面对他早已没有了从前的底气,听他说这样的话,纵使心里生气,也不敢表现出来。
至于周若安,她这次来永州,原本只是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可一看见他,那种不甘又重新涌了上来,难以克制。
“我与裴先生好歹也相识了十来年,如今先生落魄了,我好心好意以朋友的身份过来看您和您夫人,却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先生难道不觉得这太过分了些?”
周若安端起了长公主的架子,林宛卿顿觉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裴容钧淡淡道:“裴某如今是罪臣,躲避在永州,本就有违皇命,殿下与裴某有过多的接触,不但会害了我和我的家人,也会害了殿下,还望殿下能体谅一二。”
周若安勉强接受了他的说辞,也心疼他这一年来的不易,只是一想到这都是拜宫明檀所赐,又恨得牙痒痒。
僵持间,一匹黑鬃马儿停在了门前,林宛卿扭头看去,认出竟是上个月给她送生辰贺礼的男人,大公主的幕僚。
周若安也认出了她,惊讶道:“姚先生?”
姚猛远远就看见这头形势不太好,下了马就给周若安行了礼,“长公主殿下怎么会在这儿?”
周若安有点心虚,她这次出来,谁也没告诉,反问道:“我还想问先生呢,先生不和大公主在京城,怎到永州来了?”
姚猛是大公主的得力心腹,深得大公主的重用信任,即便面对长公主,也是不卑不亢的。“臣是受大公主之命,来给宫小姐传话的。”
这话可把周若安和裴老夫人都吓了一跳,周若安只是单纯的意外,裴老夫人的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了一圈,不多时便生出了旁的念头。
“京中事务繁忙,臣给宫小姐说完话,天黑前便要出城,长公主若没有旁的事,能否行个方便?”
周若安是不敢不给她这位侄女面子的,毕竟皇兄病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等大公主登了基,她们之间就不仅是长辈和晚辈,更是君臣,自己下半辈子都得仰仗她。
“那,那我晚些时候再过来,你们先聊。”
她们人是走得痛快,可林宛卿却憋了一肚子气,还不得不作出端方得体的样子,微笑着和姚猛说:“先生随我到屋里坐吧,来回跑了两趟,也是不容易。”
姚猛礼貌的回绝了,低声道:“不了,这儿也没闲杂人,我就直说了。大公主想让宫小姐回一趟京城,入宫见皇帝一面。”
“什么?”林宛卿愣住了,一旁的裴容钧,同样也很惊讶。
她试探地问:“大公主,莫不是在开玩笑,以我的身份,怎么能踏入皇宫。难道,这是圣谕?”
姚猛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大公主说,她知道您一定会有所顾虑,但还请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