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被一匹马带走了?”林宛卿不可思议地问,感觉就像在做梦一样。
玥儿还那么小,如何骑马?
周若安解释道:“你别担心,孩子躲在马儿驮着的竹筐里,应当不会摔下来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马儿的去向......”
“你说的倒是轻巧!我若把你捆成一团绑在蹦腾的马匹上,你都未必能平安的活下来,玥儿才多大呀?我怎能不担心?!”林宛卿眉眼凌厉,声音铿锵有力,竟把周若安斥责得后退了半步。
裴容钧想过去拦她,也挨了一顿骂。
“我与你说过,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我的孩子平安回来,你们有什么资格瞒着我拿我孩子的性命冒险?!”
说到最后,林宛卿的嗓子都哑了,绝望与无助交织,产生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纵使周若安从前再如何讨厌嫉恨这个女人,在她的质问下,周若安还是垂下了眼眸,不敢直视。
她做的一切,含着怎样的私心,只有她自个儿最清楚。
裴容钧则无言以对。
他忽然不明白了,开始有些迷茫。他不想他爱的女人死,有错么?
鸿哥儿越过祖父的肩膀,看着哭泣的裴夫人,感觉心被什么东西猛地敲击了一下,瘪着小嘴,无声地落下泪来。
“夫人先冷静一会,不管如何,人还是要赶紧先找的。”
裴容钧把林宛卿拉到身前,给周若安和郑业成递了眼色,他们二人立即慌慌张张地去召集手下的护卫。
距离临台苑二里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里,宿着各地而来的商贾和旅客。他们有的是打算前往京师办事,有的仅是路过,预备前往更遥远的地方。
而相同的是,他们赶了一日的路,到了夜半三更都疲惫地睡去了,二里外发生的事情并不足以让他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除了一伙人,从入夜伊始便保持着警惕。
在临台苑冲进第一个土匪时,便有背着刀剑的护卫骑着马出了客栈,前去打探消息。待那名护卫将前方的消息带回客栈时,他的同伙们陆续都醒了,围绕着一身黑袍的头领站在客栈外迎接他的归来。
“前方发生了什么事?”
问话的男人正是赵文黔,他此次带着手下的弟兄们前来,是准备去东陇山祭拜师父,黄昏时刚刚抵达,便随意寻了间客栈住下。
护卫跃下马背,汇报道:“回先生,似乎是一窝土匪闯进了前头的村子里,属下不敢靠得太近,只远远看到村子里一片混乱,目及之处皆是火光。您看,咱该怎么办?”
赵文黔凝神侧耳听了一会,发觉适才远处传来的那阵微微的吵闹声此时已经消失了,细细一想,道:“这会儿再听,已经听不着多少声响了,若是正儿八经的土匪,怎会突然半夜出山,又撤离得这样快?”
护卫答不上来,你看我我看你的。
赵(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