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枚极品灵石宛如七彩氤氲的画卷。
将整张案几都铺满了。
其所蕴含的滔滔灵韵,犹如九天银河倾泻人间,将整个教坊司都笼罩其中。
灵气的突然暴涨,刹那间让所有在教坊司大堂里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停止了喧嚣。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雏凤阁,额头也在不知不觉中冒出了冷汗。
虞皇对方缘的仇恨,在场勋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们也清楚,两人之间的积怨只差一根引线,就能彻底引燃。
难道会是今晚
如此压抑的气氛下,有些胆薄之人已经吓软了双腿,甚至尿都渗出了几滴。
结丹之战。
对他们这些凡人而言,无异于毁天灭地的山洪。
真要打起来,大半个尧城怕是会在顷刻间化为惨绝人寰的人间炼狱。
雏凤阁。
隔着七彩氤氲的霞光,姬玄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方缘。
只是他看似镇定的肉身之下,奔狂的血液早已如炙热的岩浆般席卷到了他的四肢百骸。
“方缘,我对你已经一忍再忍了。”
方缘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随后风轻云淡地笑了起来。
“哦?如此说来,今晚倒是我的不是了。”
面对方缘毫不掩饰的阴阳怪气,姬玄冷笑道:
“方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你身为离火宗外门执事,最应该清楚,虞朝每年向离火宗供奉很多...”
“所以呢?”方缘放下酒杯。
“我若杀了你,不见得他们会为了一个连五行之术都无法施展出来的结丹废物而打压虞朝。”
“哈哈...”
方缘仰头大笑起来,笑得极其夸张。
姬玄目光阴沉不定。
他置于双膝上的拳头也因怒火在不停震颤。
“你...笑什么!”
须臾,方缘收声。
他看着姬玄怜悯地摇了摇头。
“姬玄,你的气势已经输了。
我只不过是个行将就木气血枯败的糟老头子,甚至真实战力也不过堪堪强于筑基中期。
而你姬玄正值壮年,修为还是结丹后期,却只敢用整个虞朝来与我对赌,啧啧啧...”
“方...缘!那我若舍弃这身龙袍,你又当如何?”
姬玄说着,竟是将周身龙袍震碎成粉末,他土行之术的力度控制很好,除了龙袍之外,里面的白色贴身衣服并未有半分损耗。
“父皇...!”
“陛下...!”
姬昂和禁卫军见此,惊得赶忙跪伏在地。
他们没想到今晚的姬玄如此决绝。
自毁龙袍相当于是在告诉天下人,今日是他与方缘私人之间的恩怨,他若杀了方缘,也会向离火宗认罪伏诛。
“我当如何?”方缘缓缓站起身来。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姬玄蔑笑道:
“姬玄,你也有脸问出这句话?
两个多月前,城外寒山寺,你姬玄的蠢货儿子主动骚扰我的夫人,是我方缘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条狗命。
今日教坊司,我方(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