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和澳门被胜利收复之时,西南战区昆明的捷报也同时通过电波飞到了武汉的国民军委会和沈阳的东北边防部内。
进入十一月份后,西南地区终于摆脱了恼人的秋季梅雨天气,开始进入了初冬的旱季,而与天气一同转好的便是昆明战局的形式。10月27日,昆明之左的重镇安宁市在经过四天血战后被川军第175师和第177师攻克;28日,昆明之右的宜良市这颗钉子也被川军第180师和第275、第288旅共同拔除;两路负责侧翼进攻的川军共毙、伤、俘日军第125师团和第140师团等部一万五千余人,不但大量消灭了西南日军的有生力量,而且使得昆明城的日军陷入了中国军队的三面包围之中。此时,西南战场的主动权已经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了中国军队的手中,而当初不可一世的日军此时却沦落到了处处被动挨打的悲惨地步。
战局至此,神原幻羽中将十分清楚地认识到,日军已经没有了进攻的能力了,若在冥顽不化地执意主动出击,那必然会让自己输得倾家荡产。神原中将和小林中将思前想后,最后决定各部放弃主动攻击并交相掩护地退后一步转入防御,依托昆明以及周围的城镇村庄、公路河流与中国军队持久抗衡下去;与此同时,神原中将也做好了昆明和整个云南省失守的准备,开始全力着手将此时滇省日军的精华和精锐部队通过昆明以南的滇池调运撤往贵州。
神原中将的防御撤退之举,无疑是当前处于江河日下日薄西山地步里的日军最为清醒和明智的决定,但对此时他手下剩余的七万七千多官兵来说,已经等于宣布了日本大本营当初制定的“支那西南战略”的全盘失败。而“持久抗衡”无异就是“死守”的意思,这种战至最后一刻也不可能有援兵的所谓“死守”和“全体玉碎”仅仅只是不同的说法而已。丧失了最后希望在泥泞中踉跄行军的日军几乎人人都怀着这种忧虑绝望的心情。
重新晴朗的天空中,一波波东北军的飞机在昆明城上空昼夜不分没完没了地猛烈轰炸扫射;大街小巷上,一车一车的日军伤兵艰难挣扎地行驶着;城市废墟的角落里,一堆堆死状千奇百怪的日军尸体交相堆积着,日军已经没有时间去处理同伴的遗骨了。连日血战中,城南三尖山要塞的日军独立第9旅团近日最为悲惨,在东北军第1旅和第33旅摧朽拉枯般的凶猛攻击下,全旅团原本的8000余人支撑了短短三天后,此时已经不足3000人了。旅团长水原义重少将在第五次和神原中将哀求援兵遭到拒绝后,只好对部队下达了绝不撤退的死命令。接着,水原少将含泪烧掉了旅团军旗,当天夜里一个人悄悄地登到三尖山最(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