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大殿之后,受到欺辱的冯正道连夜离开了金陵城,继续出使西楚,他觉得自己已经没脸面再在吴国待下去了。不过在去西楚的路上,他对吴国君臣的对话记忆犹新,他能想象到自己真要到了西楚,敢在项羽面前宣读训斥的诏书,项羽肯定能将自己给砍了,只是不读可以吗?不可以。他代表的是大秦,是大秦皇帝扶苏,不读诏书他可以在吴国活命,回到咸阳他也是死路一条,因为这是欺君。
于是,冯正道将赢高给恨上了。
尤其想到刘邦跟他说的,他要是信王的亲信,刘邦会以礼相待这句话。
这让他清楚地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在吴楚两国赢高的威信已经高到凌驾于大秦之上了。
刘邦可以不给大秦面子,却不能不给赢高面子。
冯正道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尤其是被赢高利用而死去。
那么,该怎么在面见项羽是能够活命呢?
冯正道陷入了沉思。
十天以后,冯正道踏上了西楚的国土,十五天以后,冯正道来到了彭城。
这次,他受到的待遇跟吴国一样,西楚左尹尉缭子亲自接见了他。
“让左尹亲自迎接冯某,真是施礼了。”冯正道受宠若惊地说道。
“使者代表大秦,老夫这么做是应该的!”尉缭子客气地说道,将冯正道迎到了驿馆。
冯正道被侍女带下去梳洗,尉缭子就在客厅等他。
良久,冯正道出来,尉缭子让侍女奉上茶水,侍女退下去,尉缭子才正色道,“使者来我西楚,可是为了宣读大秦皇帝陛下的诏书?”
“是的。”冯正道点头道,一脸的忧色。
“可否让老夫先看看?”尉缭子开口说道。
冯正道一脸为难。
“哈哈!”尉缭子道,“老夫心里清楚使者的难处,不过老夫想看看诏书的内容,也是为给使者解决目前的困难处境。”
“左尹的意思是?”冯正道假装不解地问道。
“哈哈,难道使者在吴国宣读诏书时,就没有被刘邦凌辱吗?”尉缭子放肆地笑道,“我们陛下可比刘邦要霸气多了,使者要是敢在大殿上宣读诏书,可再不会像吴国一样被轰出大殿那么简单了。”
冯正道一脸怒容,可不敢跟尉缭子发火。
他知道尉缭子敢这么跟他说,肯定不只是想取笑他。
“左尹究竟是什么意思?”冯正道严肃地问道。
“不知道使者跟信王的关系如何?”尉缭子开口问道。
冯正道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又想起了刘邦跟他说的那句话,他要是信王赢高的亲信,刘邦就会以礼相待他。
冯正道本想说,跟赢高关系很不错,可话到嘴边他又忍住了,因为这样违心的话他说不出开。
“同殿为臣而已。”冯正道淡淡地说道。
“没有跟信王很亲近吗?”尉缭子再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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