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洛以為他們傳小紙條的行為十分隱蔽,但是實際上,艾斯特爾只是做出了一副小心的表象,他根本懶得掩飾。
教授和同處一室的同學們都注意到了他們的小動作,但是沒有一個人指責他們,都十分有默契的裝作看不見。
艾斯特爾和凱洛都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學生,一個是有權有錢的伯爵,一個是那位伯爵的繼承人。
何況他們也沒有影響到其他人,就只是在那裡傳傳紙條,教授也不會多管他們。
在課堂上傳紙條是一個新穎的體驗,凱洛從前從來都沒有試過。
他在課堂上一向遵守紀律,連說小話都沒有試過。
……況且,也從來沒有人會和他一起傳紙條。
他在課堂上的習慣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好的聽老師講課。
有時候,他看其他同學交頭接耳,互傳紙條的時候,心裡還是會湧上些羨慕。
他也不是天生就愛循規蹈矩的,他也很想試一試在課堂上做這些小動作的感覺。
然而,他從來都沒有找到能夠和他一起做這些事的人,只好端正地坐好,目不斜視地看著老師,忙忙碌碌地記筆記——盡力做出一副他不屑在課堂上做小動作的樣子。
這是他曾經眾多小願望的一個,沒想到在這裡實現了。
他很珍惜地把他和艾斯特爾傳來傳去的那張紙條疊好,收進貼身的衣袋裡。
凱洛決定要把這張紙好好的珍藏起來。
從這一天開始,凱洛的課堂就變得有些古怪起來。
他聽不懂教授跳躍性強的講課,就不聽了,捧著自己的臉頰發發呆,當艾斯特爾覺得他也可以不聽的時候,他還會陪凱洛做些小動作。
一開始凱洛還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但隨著次數的增多,他發覺自己的臉皮也變厚了,厚到什麼程度呢?都敢在課堂上睡覺了。
天氣漸漸暖起來了,在課堂上睡覺其實感覺不賴。
艾斯特爾跳躍性的聽取教授的講課——他畢竟不是真的對心理學感興趣,他來這裡學心理學只是為了凱洛,一些無關緊要的被他匆匆掠過,只有在教授說到他關心的重點時,他才會拿起筆認真地聽一聽。
當他不聽課的時候,他就陪凱洛玩,有時候是傳紙條,有時候是悄悄講話。凱洛記得自己之前看過兩個同學在上物理課的時候偷摸著玩五子棋,心裡十分向往。
說他喜歡玩五子棋嗎?那未必,他記得那一天他回家拉著唐棣玩了好幾盤五子棋,可是終究沒有那種感覺。
他和艾斯特爾講了遊戲規則,拿來一張紙,用厚厚的教科書當做尺子描畫出了用來玩五子棋的格子。
“很有趣。”艾斯特爾拿起鋼筆,沾了沾紅色的墨水(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