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大家都是武者,虽然修为有深浅,却也没人是看不懂剑术的。一开始是没能看出来谁高谁低,可这都拆了上百招了,哪里还有看不清楚的?就连梅丽丝自己,也渐渐地明白,她技不如人。
幸好她们只是在比试,如果手中所持不是一把桃花木剑,而是真剑的话,她早就已经受伤,甚至人头落地了。可梅丝丽这个人从未输过给女子,每次要输了,她都觉得,白若曦只是侥幸,而她只是不小心罢了。
白若曦手上的剑是桃木做的,而且事先有不得伤害同门之约,白若曦也只是点到为止。可她每次收手,梅丽丝都不愿认输,马上又递剑出招,这才打了这么久。
白若曦见她不服,也不在乎多打一会儿,务必让她心服口服。所以,虽然剑指对方咽喉,对方早就输了,但梅丽丝不认输,她也无妨陪梅丽丝多玩几招。但是,太多次了,白若曦的耐心也是有限的。
此时此刻,白若曦的剑尖指着梅丽丝的咽喉,她无论如何也躲不过这一剑。
做裁判的冯长老也看不下去了,终于强势宣布,梅小姐输了。
梅小姐就算再不服输,她也要下场了。
只是,有一就有二。有了梅小姐的挑战在先,享利王子见自己的王妃被人打败,觉得面子无光,他站出来说道:“长老,我也要挑战白小姐的剑术。”
冯长老向白若曦看过去。他正想问白若曦要不要接受这个挑战时,段南渊站了出来。
段南渊见白若曦刚刚被梅小姐挑战完毕,这个享利又来挑战,这是要车轮战吧?他冷哼一声道:“享利同学,想挑战他,先过我这一关吧。你连我都赢不了,别说是本王的王妃。”
享利转向段南渊笑问:“你承认,你不如你的王妃?”
段南渊知道享利这句的用意,但他一点也不在意道:“没错。我不如我的王妃,但你却不如我。”
段南渊的这句“但你却不如我”成功地让享利王子殿下动了怒。虽然在测灵台上他输了一层,但他也和梅小姐一样,认为那个测灵台根本就代表不了什么。换句话来说,他可不认为,有人的剑法能比得上他。
“那好,我们先打一场。等你输了,我再挑战她。”享利并不认为自己打不过段南渊。
虽然段南渊和白若曦一样都上了第十四层。但是,那又如何?不就是一个高台吗?能测出什么实力?他的剑术是打遍整个金域无敌手的。相对于梅小姐,他当然剑术更高。
冯长老还是问白若曦:“白小姐,让不让他们比赛?”
众人见冯长老如此尊敬地问白若曦,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白若曦也没客气,她无所谓道:“他们要斗,就让他们切磋切磋吧。”她本来想继续练练手的,就当活动活动筋骨呗。想必渊哥哥也是手痒了,他喜欢就让他玩。
结果,段南渊对享利王子,又来了一场剑法比试。
享利王子拿着木剑,往剑身上吹了一下,目光睨了段南渊一眼,神容是有些缈视段南渊的。可事实上,因为段南渊是上到第十四层的人,享利王子内心还是很在意的。
这次测试天赋,南绥国的人表现不俗啊。原来,七国之中,他们金域国一向被视为强国,从未曾将南绥国放在眼里。上一届比艺,南绥国可是倒数第一的存在。所以,对于南绥国人,他一向是睥睨对方的。
如果南绥国人真有什么精英,他们可以用钱财贿赂他们,将他们变成他们的工具人,为他们服务。实在是变不成自己的工具人,那就除掉他们。
段南渊并不知道享利内心世界这么肮脏,轻轻弹了一下木剑,他嗤笑了一声,倒提着木剑,闲适地站着,只等冯长老一声开始了。
很快,俩个人开始了比试剑法。
享利王子殿下的剑法和梅丽丝的剑法同出一辙,只是,享利的内力比梅丽丝深厚,剑术更精,杀气也比梅丽丝还要更深浓。
说是比剑,但上场后,杀气便让人不寒而粟。
段南渊的剑术和白若曦不是同一路的。在南绥国,段南渊的剑术早就登峰造极。
享利杀气很浓,所用的古老西洋剑术和梅丽丝大同小异。
享利果然比梅丽丝厉害多了。
段南渊表面看着漫不经心,实则还是谨慎对待这场比试的。
俩人的剑术迥然不同,打起来却和刚才白若曦,梅丽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段南渊的剑术飘逸曼妙,灵活多变。可享利来来去去,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享利所有的招数都是杀着,招招狠辣,更适合近身搏击。
段南渊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古老的西洋剑法。这种剑法左手总象拿着一个什么盾似的,右手猛戳。所以,拿着木剑的享利和段南渊斗起剑来,看似刚猛,其实这种剑法不太灵活。
但是,享利也不是只有一种剑法,用这种剑法不行,他便改变了打法。可无论他用何种剑法,他的实力始终还是稍逊一筹,没法和段南渊相比。
段南渊也没有白若曦那么有耐心,几十招之后,他的剑尖已经抵在享利的咽喉处,逼着享利弃剑认输了。
享利似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输,更没想到会输得这么快。他输给了段南渊,也就不好再向白若曦挑战了。
享利结束,东海国那个狂妄自大的宫野藤就再也忍不住了,马上跳出来要求挑战段南淡。
段南渊轻蔑地说道:“你在天灵台上的测试结果是天赋只有九层,你也想向我挑战?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如果你实在想挑战,你就和我的侍卫先打一场吧。”
卫风一听可就乐了,他走出来向宫野藤招招手道:“宫野藤太子,我们打一场试试?”
宫野藤太子觉得段南渊这是在羞辱他,但是,在测灵台上,他的测试结果确实低人家好几层。可要他和一个侍卫比试,那不是有损他的身份吗?他衣袖重重一拂,对身边的柳相原道:“你去教训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