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在下和灵宠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才取得此宝,不说别的,就是那幻阵。。。。。。。且看法宝灵性,便可入高阶之列,故而,这价格难免要高上一些”,刘姓修士话锋一转,舌灿莲花的将鋐静手中的木如意高捧渲染了一番。
言毕,刘姓修士结束了眉飞色舞,定睛看了看鋐静。
只见鋐静一直注视着手中的法宝,两眼熠熠生辉,宛如喷出火来,瞬息就能将面前的法宝炼化为己用一般,旁若无人之态明显异常,似乎根本没听见自己的一句话。
虽然平时鋐静对事都能安之若素,淡然处之。
可眼前的法宝正是他近乎百年来苦苦等待之物,如不出意外,此宝定是鋐静的本命法宝了,方今,本命法宝就在眼前,想必任凭哪个修为高深的结丹修士都是难以自持地。
刘姓修士见此,不由面上尴尬的讪讪一笑,其实暗地里却喜不自胜,毕竟这卖家越是入迷,自己赚的就越多!
鋐静一时半会儿不能自拔,刘姓修士便将目光投向了刚才劝慰鋐静的戒铭身上,戒铭碰上那灵兽岛修士利欲炽燃的眼神,赶忙偏头看了看一起前来的鋐定,征求帮助。
然而,鋐定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四处张望着,丝毫没有出面的意思,戒铭不禁苦笑连连,腹诽着刘姓修士和鋐定:
我倒是小觑了这五大三粗的同道,若他开始不让鋐静一试,就算如何吹嘘,这价钱还能压一压,而今,那宝物就在鋐静的手中如同生了根,欲罢不能,想压价恐怕难若登天了。
鋐定师兄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啊!这问价的恶人竟推与我做,也罢,就勉强一试,念及此,戒铭出言询问道:
“道友,不妨将你亟需之物说来听听,让我等参详一二”。
灵兽岛的刘姓修士嘿嘿一笑,嘴中不紧不慢地吐出了五个字——“天沟流火液”。
“什么!?道友所需何物?”,戒铭和鋐定闻言,同时惊呼道,面上神色变了数变。
听闻这五个字,连一直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鋐静都抬眼望了过来,那表情仿佛被刘姓修士的话语惊吓不小。
“呵呵,在下只是这么一提,天沟流火液这等逆天灵物,谁人不缺嘛!既然三位道友没有此物,在下这儿还有几物要交换地”,刘姓修士见三僧讶然如此,立刻打起哈哈的说道。
原本,他也是随便那么一问,没有就算了,可是万一有呢,不问一句,不试一次,难免有些遗憾!
殊不知这一问,让戒铭三人惊恐惶惶,听到他的解释,脸色虽是一缓,但鋐静的着迷之态一扫而光,左手在如意法宝上轻轻摩擦了几下,眼中露出不忍之色,依旧决绝地将其还给了刘姓修士,咬牙道:“物归原主,贫僧再考虑考虑”。
灵兽岛修士眉梢一挑,犹豫了斯须,看鋐静拿定注意的模样,暗自叹了口气,单手将木如意接了过来。
戒铭嘴角微微一翘,心中大定:鋐静师兄终于开悟了,这下子,交易的物品该公道一些了。
果然,一番波折之后,刘姓修士没有再漫天要价,报出了“重圆草”、“五心莲子”等与木如意相当的宝物。
遗憾的是,刘姓修士一连道出了五件可以交换的宝物,鋐静等人都是频频摇头,鋐静心中不免有些紧张焦急。
不等刘姓修士开口报出第六件宝物,鋐静率先道:
“道友是明白人,贫僧也就不弄那些个弯弯绕了,贫僧偶然间听闻,道友最近在寻找一株可以增进灵兽修为的‘贪狼草’,不知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刘姓修士语气淡然道,随后,他又拍了拍腰间的一个布袋,追忆道:“虎啸跟着我也有百年之久了,纵然它是灵兽,元寿予以千计,但若再不进阶,其寿元也快告罄了,我灵兽岛修士,一身神通唯有和灵宠一道才能全部发挥出来”。。。。。。。
刘姓修士神色间温柔异常,和他那剽悍的身形相应,不免有几分怪异,没等他再次回忆,鋐静又马上打断道:
“贫僧手中正好有一株‘贪狼草’,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鋐静按压下兴冲冲地的情绪,将刘姓修士的一举一动,一个表情都收入了眼中。
“唉”,刘姓道友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仅仅是叹了口气。
这可出乎鋐静的预料,难道是他故作此举,正当鋐静思而不得其解时,灵兽岛修士浓眉都要挤到一起了,满是遗憾的说道:“哎呀,真乃天命,若是道友早一日与我一见就妙了,在下也不至于耗费小半身家”。
鋐静闻言,脱口问道:“怎么?莫非!”。。。。。。。
刘姓修士点点头,语气一沉道:“昨日在下的一位同门寻来,告知在下,其手中有一株‘贪狼草’,鋐静道友可能不知,在下寻此天材地宝已有多年,且虎啸乃本命灵宠,所谓关心则乱,在下一听此言,便不顾一切地换取了,付出的代价与这如意法宝相比,只高不低呀!”
待刘姓修士言毕,鋐静也是一言不发,他怎么会不知这种苦苦等待,一朝得宝的感觉,都是同命人。。。。。。
寂静须臾,一旁的戒铭抖了抖袈裟,平声静气出声道:“两株‘贪狼草’岂不是把握更大一些?”。
“对对,师弟一语中的,刘道友?”,鋐静夸赞了戒铭一句,赶忙偏头看向刘姓修士,满面期待。
不过,只是刹那,鋐静期待之色便收敛了大半,等刘姓修士说了一番话之后,鋐静的面容就更差了。
且听那灵兽岛修士轻轻摇头道:“三位道友有所不知,大凡能使灵兽进阶的天地灵物,再次食之便没有效果了”。
这下,连戒铭眉头都皱了起来,方才以为此修士囤积居奇,坐地起价,所以有那沉着一问,现今,的确不好办了。
“造化弄人啊!”,鋐静抿了抿唇,无奈道,往时他忙忙碌碌多日,花费了那么多心思,现在全部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