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冰离开唐城大酒店1o2o房间时,杨建设彻底傻眼了。
他不敢马上出门追她,主要是担心自己对她过多的纠缠,会让激怒她,对自己更为反感,从而引起过激行为。
杨建设知道,如果老婆打电话报警,将今天生的事情闹到了警察局,一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一个连老婆都能出卖的人,是让人无法原谅,遭人唾弃的。
这样的话,所有的人都会看不起他,公司领导甚至会以道德败坏为由开除他,他的前途将被毁于一旦。
杨建设毫无主张,跑到窗前往楼下瞭望,寄希望看见“张总”和“陈燕”,然而,他根本没有看见这两人的影子,急忙拨打陈燕的手机,可她的手机却是关机的,反复打了好几次,始终无法联系。
“是不是我被这对狗男女耍了?”杨建设心一紧,“要是老婆想不通,去寻短见,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该怎么办?”
杨建设感到有些不妙,急忙冲出1o2o房间,当杨建设乘坐电梯下楼,来到一楼大厅里时,却看见陶玲扶着陈冰在唐城大酒店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们是怎么凑到一起了呢?难道他们认识?”杨建设感到有些蹊跷。
“如果我那天晚上在公交车上生的事情被老婆知道了,岂不是雪上加霜吗?”杨建设突然感到有点惶恐不安,转念一想:“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陶玲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陈冰和陶玲在一起比较安全,暂时不会做什么傻事。”想到这里,杨建设的心里踏实许多。
杨建设与张总和陈燕联系不上,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为了弄清楚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他来到服务台前,对前台服务小姐说:
“小姐,我是1o2o房间的客人,我现在准备退房,可是,我的押金条丢了,你看怎么办?”
“那请出示你登记房间的身份证好吗?”
“这个房间是一个朋友登记的,我没有她的身份证。”
“那她的名字是?”
“陈燕。”
服务员打开电脑,查阅了一下,摇摇头说:“对不起,先生,1o2o房间并不是用陈燕的名字登记的。”
杨建设想了一下说:“对了,她可能是用张总的名字登记的。”
“你们张总是男的还是女的?”
“男的。”
“不对,”前台小姐歉疚一笑,说:“这个房间是用一个女人的身份证登记的,而且不姓张。”
“你能告诉我登记房间这个人的姓名吗?”杨建设仍不死心。
“既然是你的朋友,你难道不知道她的名字?”前台小姐奇怪地看着他,抱歉地说:“对不起,先生,为了保护客人的**,我们是不会将客人的名字随便告诉任何人的,除非你是警察……”
“对不起,我搞错了!”杨建设暗自叫苦,一脸失望的样子。
服务员对他微微一笑:“没关系,等你落实清楚了再来退房吧!”
“他们到底去哪里了呢?”杨建设再次拨打陈燕的手机号码,然而,她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杨建设是个聪明人,他明白“陈燕”和“张总”都是用的假名字。
他们纯粹是出来寻找乐子的,再也不可能和自己联系,更不可能和他见面了,陈燕这个女人,以及她所使用的手机号码将不复存在。
杨建设离开的时候,忘记了拿走插在房门口取电用时的房卡,打不开1o2o房间的门,便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唐城大酒店。
大街上,人潮如涌。
闪烁的霓虹灯下,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人在散步,有人在逛街,有人在摆地摊,有人在购物。
一个卖唱的小伙子拿着一只破旧的音箱话筒,高声唱起了刘嘉亮这《你到底爱谁》的歌曲:
一个人喝醉
好想找个人来陪
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
爱不能再沉睡
是可悲是摧毁
我不要再为谁掉眼泪
……
陈冰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回来。
杨建设拨打陈冰手机的时候,陈冰一直是关机。
杨建设知道陈冰和陶玲在一起,暂时不会出什么事情,好几次调出陶玲的手机号码,总是没有勇气按过去。
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对陶玲说起。
杨建设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里,觉得脑袋昏沉沉的,心里空荡荡的。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就是,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陈冰将提出和他离婚,他们的家庭即将解体
杨建设顿觉心力交瘁,便和衣躺在客厅沙上,慢慢地睡了过去。
陶玲将陈冰领进家门时,吴波还光着上身、穿着一条短裤,躺在客厅的沙上看电视。
“你……你们回来了……”吴波看着陈冰满脸绯红的样子,觉得有点难为情,赶忙钻进了卧室,穿上一件t恤衫和一条长裤,折回到客厅,见二人并肩坐到沙上,于是,近前问:“你们吃过饭了吗,需不需要我去帮你们做晚餐?”
陶玲抱怨道:“你看都几点了,我们能不吃饭吗?”
“哇,都十一半点了!”吴波看看墙上的挂钟,忍不住叫了一声。
陈冰讪笑说:“姐夫,不好意思,这么晚来你家,打扰你们了。”
吴波礼貌一笑:“看你说什么话,都是自家人,你就不必客气了。”
陶玲问:“小茜睡了吗?”
“嗯,刚睡一会儿,”吴波点了点头,回答说:“她吵着要等你回来才肯睡觉,我告诉她你要明天才回来,哄了她老半天,她才睡下了……”
“今天晚上,你把小茜抱过去和你一起睡吧,陈老师就住我们家!”
“好,我去收拾一下!”吴波去了陶玲和女儿那间卧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陶玲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陈冰。
“杨建设不是人,是畜生,”陈冰流着眼泪说:“他在网上约了一男一女到唐城大酒店餐厅吃晚饭,趁我上厕所的时候,在我饮料杯里动了手脚,在我昏迷之际,将我带到宾馆房间被那个男人糟践了,而他却和那个女人在一起……”
“啊?”陶玲睁大眼睛,大声说:“有这种事?”
陈冰点头,抽泣着。
“杨建设还真不是男人啊?”陶玲想起这个男人在公交车上轻薄自己的情景,禁不住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陈冰茫然摇头。
陶玲咬牙切齿地说道:“陈冰,对这种男人,你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