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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砸店,惊现血翡!(1 / 1)

警局那边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对刘卫平的处理就下来了。

刘卫平涉嫌以权谋私、私自出警、无故扣押未成年人,刑讯逼供,且性质恶劣,经过调查后,已经被停职、扣押,并通报批评。

执法人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刘卫平不但被扒去了警服,还面临着长达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至于跟着他的那名小警员,因为在刘卫平刑讯他人的时候,有劝阻行为,并且事后认错态度良好,酌情免除刑事处罚。

牢狱之灾虽然免了,可因为执法不公,他这一辈子都再也不可能踏入公职部门了。

因为这件事,临县公安局内又进行了新一轮的整改,公安局长甚至亲自登报给受害人苏安然道歉。

小地方,消息传得快。

不到半天的功夫,几乎整个临县的人都知道了,公安局的原警官刘卫平被处理了,只因为他错抓了一个叫苏安然的初中生。

据说,还是那位贺老亲自出面帮这位少女出头的!

这一天一大早,政府办公室就炸开了锅,人人都在讨论这个叫苏安然的少女,都想知道她的父母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请得动那位自从退休之后就不问世事的贺老出头。

而办公室的一隅,有一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岁、面向刻薄的女人,在听到“苏安然”这个三个字之后,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对刘卫平的处理,有媒体全程跟踪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在新闻里被一条条、一句句列得一清二楚。

而作为这件事的导火索苏贞雪,和沈东证词中的马灵灵也一下子成了临县的名人。

传言就像一阵风一样,吹遍了临县一中的各个角落。

昨天还在嘲笑、讥讽苏安然的人,今天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尤其是马灵灵,看着班上同学讥诮、鄙夷的眼神,和韩凯眼中那深深的厌恶,她的脸上就一阵青、一阵红的。

新闻上明晃晃的“干妹妹”三个字,更是将马灵灵一下子钉上了耻辱柱。

在这群学生眼里,沈东和天天跟他混在一起的那些人,全都称不上是学生,都是个不折不扣的混混!抢钱、打人、偷看女厕所,这群人在校园里风评极差,谁也不愿意和他们靠得近了。

哪想到,马灵灵竟然是那个沈东的干妹妹!

原来,马灵灵是校长侄女,在学校地位超然,高高在上,现在一下子掉进了泥潭里,还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趴进了泥地去的!

这一下,全校师生看向马灵灵的眼神都古怪了起来。之前那些因为她校长侄女的身份,而总是围着马灵灵的人,也一下子全都跟不认识她一样。

萧琴从她身边走过,伫足冷笑:“马灵灵,你可真没用,敢做不敢当!自己喜欢韩凯,找人欺负苏贞雪就算了,竟然还故意让你的‘干哥哥’把罪名嫁祸给苏安然!不要脸!”她可是还记得安然那天被带走的时候,马灵灵是怎么冷嘲热讽的。

沈东的证词里虽然没有说把一切嫁祸到苏安然头上的事情,是马灵灵指使的。可在一中这些见过马灵灵在升旗仪式上给苏安然道歉的学生心里,这件事自然跟马灵灵脱不了干系。

不然,沈东为什么偏偏要污蔑和他从来都没有交集的苏安然呢?

至于沈东说苏安然将他哥哥的右手捏骨折的事情,无论是警察局的人,还是媒体,见过苏安然之后,都觉得根本不可能。苏安然今年才十三岁,还是个女生,别说是那个比沈东大七八岁,年轻力壮的哥哥了,就是沈东,苏安然这么个矮个子女孩也根本不可能让他的右手骨折……

所有人都认为这事沈东想给自己脱罪,胡乱辨出来的托词,所以这句话并没有出现在新闻里。

马灵灵恨恨地瞪着萧琴,不死心地分辩道:“不是我!这一切都是苏安然故意污蔑我的!”

“对,安然神农广大,竟然能指使你的干哥哥来污蔑你。”萧琴就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丢下这句话,也懒得再理马灵灵,回了自己的座位。

而坐在苏安然前座的贺轩齐,回头看向苏安然的时候,神色很是复杂。

他自然是知道爷爷为什么要去帮苏安然出头。自从知道了苏安然才是自己的表妹之后,贺轩齐乐呵了好长一段时间,可兴奋过之后,心里头总会微微泛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感。

“贺轩齐,你告诉我,你爷爷为什么会对安然那么好吧!是不是……”萧琴一回到座位上,就露出了很是八卦的表情,冲贺轩齐挑了挑眉,“和你有关啊?哈哈……”

自从贾沁不来上学了,他们坐在一起的三个人的关系倒是更融洽了一些,课间也总是围在一块儿说话。时间长了,大家都熟稔了,说话也随意起来,萧琴也总是喜欢开贺轩齐和苏安然的玩笑。

之前,每回贺轩齐都会和苏安然一道翻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再笑闹一番。

可这一次,贺轩齐却是脸色一沉,语气很是严肃:“你别再瞎说了!”说完,看也不看萧琴一眼,就马上把头转了回去。

贺轩齐的反常,让萧琴有些懵,她拉了拉苏安然,指了指贺轩齐的背影,小声问:“安然,他怎么了?”

苏安然耸耸肩:“恐怕是你同一个玩笑开了太多遍,他烦了吧。”

她心里却清楚,贺轩齐应该已经知道妈妈才是贺家的女儿了。这么算起来,自己也能称得上是他的表妹,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可表兄妹之间被开这种玩笑,总不大好。也难怪贺轩齐会忽然这么生气了。

“叮铃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来的时候,一身洁白连衣裙的苏贞雪踏着铃声步履缓慢地走进了教室,行走间颇有一副弱柳扶风的美感。

只不过……

苏安然朝她看了过去,恐怕现在根本不会有人愿意欣赏她了……

刚回到学校上课的苏贞雪,脸色还带着不正常的苍白。看着苏安然迎面而来的冰冷目光,她心里头猛地一个哆嗦。

她难道已经知道了?

苏安然的牙齿不由自主地咬住了自己有些发白的下唇。

在她的眼里,自己是养在凤凰窝里的金凤凰,而苏安然不过是一直野麻雀。

可偏偏那只也麻雀身上竟然流着凤凰的血!

但是那又如何?

这么一个长在深山里的麻雀又怎么能跟自己比?

她去探望苏贞靖的时候,苏贞靖也连番保证,他不会认其他人作妹妹,无论那个人是不是他的亲妹妹。只有她苏贞雪才是苏贞靖唯一的妹妹!

所以,即使苏毅舟把她一个人扔在临县自生自灭,她也从来没有失望过。因为苏贞靖是苏家唯一的儿子,极受苏老爷子的宠爱,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只要苏贞靖认定自己才是他的妹妹。即使那个苏安然回到了苏家,她在苏家的地位也不会动摇!

而且,苏家人商人秉性,极为重视利益。在他们的眼里,女儿和孙女唯一的价值就是用来和别的家族联姻,为苏家带来利益。

自己受了这么多年贵族千金的教育,在京城的上流圈子里也是颇受好评的。可这个苏安然,是养在山沟沟里的,根本就拿不出手。苏家人又怎么可能为了她而放弃自己?

可她今天一踏进校门,听到了那些传言,就一下子懵了。

贺家!

那个苏安然竟然有贺家当靠山!

自从上次被抓进冰冷的牢房里,她才明白,跟贺家比起来,苏家,根本什么都不算!

如果苏安然的背后是贺家,那苏家人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讨好她。只要她一句话,自己就可能真的再也无法踏入苏家的大门了……

想到这里,苏贞雪有些头晕目眩,一下子站不稳歪倒在了身边的书桌上。

“砰!”

苏贞雪没有想到,她竟然被那张书桌后的男生重重推了一把,身子一下子撞到了另一边的书桌。

“咦——恶心死了!”

被她撞到书桌的女生喊了一声,拿出纸巾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自己的桌子,看向苏贞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恶心的苍蝇。

怎么会这样?

苏贞雪刚刚进门时一直盯着苏安然,并没有注意到班上其他人的眼神。现在四下环顾一圈,竟然发现,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是鄙夷和不屑,颇有一副把她当成垃圾,嫌她脏的感觉。就连一直对她关照的韩凯,都默默地别过了眼光,不愿意看她。

隐隐约约地,她甚至能听到一两声“好贱!”、“骚货!”的低骂声。

苏贞雪脑中“嗡”地一声,一下子想到那天在校门外的那条小巷子里,那个恶心的胖子对她做的那些事情……

难道……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样的想法,更是让她脑袋里瞬时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翻,在班主任的惊呼声一头栽到了水泥地上。

与此同时,刘卫平和秦沐萍的不正当关系也被传得沸沸扬扬。

新闻里还公开了秦沐萍的杰作——那张用圆珠笔把刘卫平妻女的脸涂得乱七八糟的全家福,和那张被装进刘卫平相框里头的艺术照。

这一下,秦沐萍在临县可算是出了名了。

照片一出,也有些年纪大一些的人认出了秦沐萍是谁。

秦家那个脾气古怪的养女!

再一打听,发现秦沐萍原来是许老太的亲生女儿,而那个被刑讯的少女正是许老太大儿子的女儿,所有人都觉得沈卫平一定是被秦沐萍教唆才会对苏安然下手的。秦沐萍这是为了报许家当年抛弃她的仇!

当年,秦家在临县也算是一个传奇的人家了。

秦家本来住在许家南边的一个小村子里,穷得连饭都吃不起,住的都是茅草棚。有一天,秦家夫妻俩不知从哪里抱了一个女儿回来,宝贝似的养着。夫妻俩连饭都吃不起,却还是把这个女儿养的白白胖胖的,十里八村没人不把他们当笑话。

可偏偏过了两年,秦家养鸡、养鹅,竟然一下子发达了,办起了养殖场,家里也住上了二层小楼房,可把周围的一群邻居都羡慕坏了。

秦家两口子总以为,是收养了这个女儿才带来了好运,更是把这个女儿当成福星,宠爱的很。

可这个抱养的女儿,不知道是不是被惯坏了,性格很是古怪,在养母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之后,竟然以跳楼相威胁,逼着养母去打胎,事情闹得很大。

这件事传开之后,秦沐萍在临县总是被人指指点点,秦家没办法,只能举家搬走。

后来,听说在搬家的路上,秦沐萍的养母不小心被人撞了,子宫大出血,最后非但孩子没能保住,还被摘除了整个子宫……

原先,听闻了这件事,临县的人也只是唏嘘、可惜一番,可是如今,却是都怀疑这件事也和秦沐萍那个恶毒的女人脱不了关系了!

秦沐萍这两天躲在宾馆里,瑟瑟缩缩的不敢出门。她倒是不知道,自己在外头的名声臭成了什么德行。只是一想起那个杀神一般的男人,她就腿肚子打哆嗦。那一天之后,她晚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总是梦到那个杀神忽然闯进了宾馆房间里,一刀就结果了她!

每天,她都是一头冷汗从梦中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她的眼睛下方已经挂起了两个乌青的黑眼圈,脸色也是一片灰败。

“咚咚咚!”

这个时候,宾馆的房门忽然被敲响,秦沐萍的身子一个咯噔,一下子用被子蒙住了脑袋,瑟瑟发抖。

过了一会儿,门从外面被打开,几名警察把她围了起来:“秦沐萍女士,你涉嫌教唆、贿赂原公职人员、临县公安局警官刘卫平,现在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听到这一句话,秦沐萍竟然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只要不是那个杀神来找她麻烦就好……

这一天之后,马灵灵和苏贞雪都请了长假,不再来学校。秦沐萍被抓了,许老太他们也再也没有在家里出现。

没了恼人的苍蝇在身边转悠,苏安然这段时间的日子过得是无比的舒心。

杨兰馨自从认回了亲生父母之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在苏安然每天的灵气滋养下,她身上的那两团浅灰色也渐渐消失,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又到了双休日,苏安然闲来无事,出去逛街。走着走着,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石诚的玉石店门口。

与她第一次来时的门可罗雀不同,这一次石诚的店里头可是挤满了人。除了临县本地的人,还有一大堆千里迢迢从外地赶回来的人。

这些人来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帝王绿!

临县出了极品玻璃种帝王绿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

虽然消息很隐秘,但有门路的人自然能打听到那块翡翠是从石诚这家店里头出去的。既然有人能从这家店的毛料里头开出帝王绿,他们自然也要来碰碰运气。虽然石诚解释了好几次那块帝王绿真的不是他店里的,可那些人哪里会信?

倒也不怪他们不信。毕竟临县就这么一家店卖毛料,那毛料不是从他店里出的,还能是从哪里来?难道外地人还会特意带着毛料到这个小山沟沟里解石吗?想想也不可能啊!

石诚开始还解释两句,后来看这些人笃定的样子,也就干脆不解释了。只要有生意他就做,反正那消息也不是他散出去的,提醒他也提醒过了,倒也不亏心。

之后,好多临县本地人,看这家店里的人多,总是跟进去看看热闹,时间一长,也琢磨出了一些门道来。

这家店里的石头里头有玉!

消息一传出去,每天石诚的店里头都挤满了人。

不管肚子里有货没货,都一个个都拿着放大镜和手电筒扒在毛料上左看右看,讨论的热火朝天。

不过,听说了这些毛料的价格之后,都一个个睁大眼睛表示买不起。

一块石头得要几千块!

如果石头里没有玉,那岂不是几千块钱打了水漂?

几千块,那可是他们一年的工资啊!

谁舍得?

也有人抱着发大财的想法,想咬牙买一块赌赌运气,买之前总要开口问问石诚,这石头里出玉的概率大不大。

而石诚这个人又实诚,他说的明明白白,并不是每块毛料里都有玉的,看到那些家里头条件不大好的人想出手买一些品相不大好的毛料,他也会开口劝两句,解释一番毛料哪里的表现不好,为什么不值得买。

久而久之,好多人都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的,真正出手的人却少之又少。

有点闲钱的人,也会出手买一两块便宜的公斤料切着玩,切出来白花花的石头,也没什么怨言。

毕竟老板已经说过了,公斤料都是被人挑剩下来的料,表现都很差。从那里头能开出翡翠的人,都是撞了大运的。

而且,赌石一行的规矩,钱货两讫之后,无论赌账、赌垮,都和店家无关。除非是店家故意造假,自己买的石头解垮了,是不能找店家麻烦,更不能找店家退钱的。

可偏偏今天就来了一个不守规矩的人……

随着一阵阵轰鸣的马达声,几辆重型机车一下子横在了石诚的店门口,从上头下来了几个光着赤膊,胳膊上纹着大大的“忍”字的壮汉。这些人人手一根钢筋,凶神恶煞地闯进了店里。

“都给老子滚出去!”当先一个穿着黑白条纹大裤衩的光头大汉恶狠狠地喊了一声。

这架势,一看就是来砸场子的。

店里的人几乎是一哄而散,只留下了十几个站的位置相对靠里的客人,显然,这几个人刚刚是没听到那番话,此时都不明就里地转头看着门口那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

“咚”!“咚”!“咚”!几声,好几块被切得四分五裂的大石头就被砸到了店里头,震得整个屋子都好似抖了两下。

“石诚,你小子能耐了啊!连老子的兄弟都敢骗!”光头大汉上前两步,抓着石诚的衣领,就像抓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嘴唇抽动了两下,“你他妈的给老子解释解释,这几块破石头怎么就能值一万块!”

苏安然闻言看了过去,那几块石头碎块看着块头都很大,拼起来起码都得是几百公斤的大毛料。就算按一公斤一百块来算,一万块也是很便宜的价格了……

而且……赌石新手,哪有人一上来就敢赌这种百来斤的毛料的?

会买这样的毛料,恐怕是觉得毛料大,里头的翡翠就多,所以才出手的。

明明自己抱着发财梦,结果解垮了,却把一切都推到了店家头上。真是无赖!

这么想着,她已经移动了步子,绕过了那几辆几车,走进了店里。

因为苏安然个头小,所以那几名大汉也没有理会她。谁都没有注意,这个从他们身边走过的少女,在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慢慢伸手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

苏安然在店里扫视了一圈,竟然看见了一个熟面孔。

那是一个看上去有些贼眉鼠眼的男人,那天,自己卖给贺老爷子的帝王绿正是被他扔掉的。

还真是巧了!

虽然那块毛料是他丢掉不要的,可自己也算是占了他的便宜。

既然今天正好碰到了,那就还他一块翡翠好了!

苏安然状似随意地走到了这个男人身边,打量了一眼他附近的几块毛料。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运气好,这个男人的脚边上的一块黑红皮的毛料在苏安然的灵瞳之下现出了一抹沁人心脾的绿色。

苏安然觉得那绿色青青翠翠的,应该是他们常说的苹果绿。更让她吃惊的是,这块石头里的翡翠,竟然足足有一个篮球大小,一丝杂色也没有。而且,翡翠的种水也很好,至少达到了冰糯级别。

当初她那块帝王绿翡翠只有一个拳头大小,虽然是极品翡翠,但是因为无法做大件,所以价格有所限制。

但这块苹果绿却是有篮球那么大,虽然颜色和种水差了一点,也胜在个头大,而且是满绿,可以雕成大件。在价格方面,应该和她那块帝王绿的价格差不了多少,如果种水能达到冰种的话,说不定这一块的价格还要高一点。

苏安然收起灵瞳,用肉眼打量了那块毛料一会儿,忽然开口:“叔叔,我看这块料子好。您瞧,这上头有松花呢!”

此时,因为外头有人闹事,店里的人都注意着门口,没有人开口说话。

在一片寂静之下,苏安然脆生生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几个喜欢看热闹的一下子就围了过来。

只是,一看之下,他们都暗暗摇了摇头。

这块毛料上是有松花不假。可殊不知,松花也分好坏。如今苏安然所指的松花,看上去给人一种发霉的感觉,在赌石一行里头,被称作霉松花。

霉松花,十赌九垮!

偏偏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对赌石一窍不通,一听到“松花”这么高深的词,心里就认定这小丫头有几分本事。如今,听她说这块石头不错,心中就有些意动。

在朋友那儿听说临县出了帝王绿的消息之后,他才知道,原来石头里是可以开出玉来的!这才猛地想到之前被他丢掉的那块石头,当下是捶胸顿足的后悔,恨不得吃一粒后悔药,回到那一天把那块石头捡回来。

自然,他后来也去过办过盆景展的地方找了几回,可都这么多天了,又哪里还能找得到?但是他心里总归有点不甘心,抱着碰运气的想法,他准备再买一块石头试试。

旁边那些人自然也看出他有些意动,可都没有开口提醒。

因为赌石一行,讲究你情我愿。

在前一个人看毛料的时候,后头的人是不好插嘴的,尤其是这种已经有意向要买的情况。不然,七嘴八舌的,店家难免会吃亏。

而且,这些毛料的价格都是店家自己订的,并没有任何标准。如果因为他们的几句话弄得店家生意不好做,到头来,店家恐怕要在他们买的翡翠上加价。

虽然石诚看着不像是那样的人,可正因为他是个好人,这些人也更不想他的生意不好做。

更何况,毛料的表现也不能百分之百决定翡翠里面的样子。

虽然霉松花是垮的象征,可也不是没有切涨的。要是他们开口劝了,这人没买这快毛料,后来这毛料里头真出了绿,他们岂不是好心反倒害了人?

所以,那些人一个个都牢牢闭上了嘴。只看,不说话。

“老板,这块石……毛料怎么卖?”

最终那个贼眉鼠眼的人还是喊了一声。

早在苏安然进店之后的一分钟,外头那个大汉就放下了石诚。而且,那些人手上拿着的钢筋也全都被扔在了地上。这么久了,那些看上去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大汉,除了嘴上骂骂咧咧的,一丁点动作也没有。

店里的人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好笑,也就不怕他们了。

原来都是些假把式,吓唬人的!

只有苏安然知道,那些人都是中了她弹出来的药粉,才浑身筋脉酸软,手脚无力,这才连手上的钢筋都拿不稳的。

石诚正被那群人胡搅蛮缠的有些无奈,正好听见有人要买毛料,就走了过来。看了一那个贼眉鼠眼男人脚边的毛料,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块毛料……”

“石叔叔,这块毛料你可得给这位叔叔算便宜一些。他可是第一次来你店里呢!”石诚刚要把霉松花的事情说出来,就看见了苏安然俏生生地立在自己面前。

贼眉鼠眼的男人听到苏安然帮自己还价,当下也接口道:“没错,石老板,我可是第一次来。说什么你也得算我便宜一点。要是这块石头里头开出玉来,我一定介绍朋友来!”

石诚的目光从苏安然的脸上扫过。他可没忘记上次那块帝王绿也是这丫头从一块极为不起眼的毛料中开出来的。估计有她在,这霉松花说不定也能涨呢……

所以,他咽下了劝说的话,沉吟了一会儿,开了价:“最低价,五百。”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一听这个价格,一下子就乐了。之前那么小一块石头,都花了他两百。这一块,起码有之前那块的十几倍大!才五百块钱,他倒是捡了个便宜。

门口那个光头本来气势汹汹的来闹事。现在动都动不了一下,只要一动手脚就麻得疼,还以为石诚悄悄在门口埋了电线,电到了他们兄弟几个,心里头本来就窝火的很。这一下,听说有人要买翡翠,马上叫了起来:“你脑袋被门夹了吗?还敢在这家店里头买石头!”

其他大汉也嚷嚷起来:

“对啊!没看见我们兄弟吃亏的教训吗!这家店里根本没什么玉,全是白花花的大石头!”

“花五百块钱,你有病吧!”

……

贼眉鼠眼的男人听了这话,一下子看见了门口那些白花花的大石头,刚刚往兜里伸的手,一下子就犹豫了起来。

“叔叔,你不买了吗?”苏安然抬头看着他,声音带着些兴奋,“叔叔要是不买了,这块石头我就买了。毕竟才五百块钱,就算里边什么也没有也只是丢了五百块而已。可要是出了绿,那可就能卖到几十上百万了!而且,这上头还有松花呢!”

一听苏安然的话,尤其是“几十上百万”几个字,贼眉鼠眼男的眼睛一下子就有些发直,赶紧掏了五百块递给石诚:“谁说我不买?我这不是在掏钱吗!”

石诚收了钱,问了一句:“超过五百块的石头,我们店里是提供免费解石的。你现在要解石吗?”

“要,要!免费的,干嘛不要!”

石诚听了这话,只是笑了下,就推着那块石头去了解石机旁。

一听要解石,店里头所有人都往解石机那边走了两步。贼眉鼠眼男人的一双绿豆眼更是直直地盯着那块毛料,似乎是怕它跑了似的。

石诚将毛料固定在了解石机上,洒了点水,打开机器的开关,随着滚轮的转动,很快就从出现松花的地方切下了一块薄片。

滚轮停下,“啪嗒”一声,薄薄的石块掉在了地上。

随着石诚缓缓移开滚轮切片,一抹青翠的绿色跳跃了出来。

“出绿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围了上去。贼眉鼠眼男人则是张大了嘴巴,震惊过后一下子就笑了出来,嘴巴都合不拢。

他的运气竟然这么好!

那一抹润亮的绿色,自然也落在了门口那群大汉的眼里。

他们全都愣了。

那石头里头,居然……真的有玉!

敢情都是他们运气不好?

这种一刀暴富的事情,怎么就落到别人头上了!

石诚对于出绿的事情,似乎一点也不惊讶,他看向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还要继续解吗?”

因为赌石里头有靠皮绿的存在,所以一般开窗出绿之后,都要由顾客决定是继续解,还是直接转卖。

还不待贼眉鼠眼男答话,当场就有个看上去很是富态的中年男人劝道:“兄弟,别解了。我出三万,买你这块石头!怎么样?你想想,这石头,你才花了五百块,我给你三万,你也赚了不少了!要是全解开,发现只是一块靠皮绿,那你可就连三万都没有了……”那人眼神里破有一种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的意思。

“你可别信他忽悠!依我看,这翡翠吃的深,不是什么靠皮绿,继续解吧!”另一个人哈哈一笑,也劝了一句。

贼眉鼠眼的男人听这两个人嘴里都说了几句行话,都有些水平,一时间也有些犹豫,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目光落在了苏安然身上,绿豆小眼霎时一亮,语气很是客气:“小姑娘,这石头你是挑的,你说呢?”

苏安然装模作样地想了想才说:“叔叔,要是我的话,我就全解开。你瞧,从这切口看,毕竟靠皮绿的几率也没那么大。要是真是靠皮绿,挖出来也还能做个戒面什么的,也不会亏了本。可要是里面全都是和外头一样的翡翠的话,那可远远不止三万了……”

“好,听你的!继续解。”听了苏安然的话,那人也不再犹豫,当下就拍板决定继续解石。

石诚点点头,吩咐他们让开一些,免得被飞出去的碎石擦伤,这才仔细地解起这块毛料来。大概解了有四十多分钟的功夫,整块毛料才完全解开。

看着解石机上那团篮球大小的绿色,就连石诚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更是连眼睛都直了,声音都兴奋的打颤:“这……这么大一块!我的天哪!这得多少钱哪!怎么都得有个七八十万吧……”

“不止呢,兄弟!”刚刚劝他继续解石的那个人笑眯眯地开口:“你这可是冰糯种的苹果绿,这么大一块,放到市面上至少能卖个三四百万!我出五百万,你把这块翡翠卖给我吧!”

“五——五百万!”贼眉鼠眼男的声音都在颤抖。他可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哪!

之前想花三万买下这块石头的中年男人瞥了他一眼,想到刚刚就是他拆了自己的台,不然说不定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土包子刚才就松口了。一想到他险些用三万块就买下了这么一块冰糯种苹果绿,却让面前这个家伙毁了,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五百万!你坑人呢吧!这么大的糯种苹果绿也能卖到这个价!这可是冰糯种!我出六百万!”

“六……六百万……”贼眉鼠眼男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加价都按百万加啊!心里却巴不得他们再往上多加几次的好。

“呵呵……你说的对,冰糯种可比糯种要好的多,这样吧,我出七百万。”之前的男人还是笑眯眯的,但是声音却隐隐带了些叫劲的意思。

贼眉鼠眼男越来越开心,眼巴巴地看着那个富态的中年男人,希望他再继续网上喊价。

可那富态中年男人却沉着脸不再开口了。这块翡翠虽然个头品相俱佳,可七百万也已经是个很高的价格了,再往上加价,恐怕就没什么赚头了,不值当。

最终,这块苹果绿冰糯种翡翠以七百万的价格被那个笑眯眯的男人买走了,而贼眉鼠眼男和他出去转账之后,过不了一会儿就一个人回来了。

他盯着苏安然,眼中冒着精光:“小丫头,你还看好那几块石头?”

那意思,是想让苏安然再给他指点一块。

苏安然耸耸肩:“叔叔,我知道有松花就容易出翡翠,刚刚那块我也是凑巧才看到了几多松花才说出来的。其他的,我可看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看着心术有些不正。要不是自己之前因为他得了好处,苏安然也根本不会理会他。既然那块翡翠卖到了七百万,和她那块帝王绿卖到了同样的价格,那她也算是和这个人两清了,自然不会再指点他什么。

扫了眼门口那群大汉贪婪的目光,苏安然心中一乐。

看来,鱼儿上钩了!

她之前给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指点毛料,是为了把占他的便宜还给他,但更最主要的却是要引这群人上钩。

算起来,那些人身上的药性也快要过去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她可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使用这种手段。要是被人看出来的,知道了她身上藏有这种稀罕的药粉,她可就别再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所以,在药效过去之前,她必须用别的法子拖住那些壮汉。而且……还得让他们好好放放血才行!

苏安然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容,目光随意地在店铺里头扫了一圈。

不得不说,石诚这家店里头的翡翠质量还是不错的。一圈扫下来,竟是有十几块毛料里都出了绿,只不过颜色、种水好坏参差不齐,再也没有一块能及得上之前那块冰糯种苹果绿的水准了。

正在苏安然要收回灵瞳的时候,忽然,一抹鲜艳夺目的红色跃然于她的眼底。

那是极为亮丽的火红色,宛如鲜血一般的光泽,将周围其他的颜色都衬得黯然失色。

那是——

血翡!

说起来,在翡翠里头,以绿色为正色。其他颜色都次之。

可红翡却是自古以来就很受追捧的翡翠种类。

红翡之中,尤以血翡为尊。

这种满红的血翡,比起帝王绿来说,更为罕见,也更带着传奇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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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weideyezi亲亲的100朵鲜花!

(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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