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则在他们兄弟俩斗嘴的时候迅速的走出病房再走向电梯,想要一个人率先下楼去,可电梯迟迟不来,最终易水寒还是在电梯边追到了她。
“我坐出租车应该来得及的,”安澜这样对易水寒说:“就不麻烦了,你还是回去陪凌小姐吧。”
“我答应了大哥要送你的,”易水寒坚持:“我不能言而无信!”
他这般的有情有义,而她却只觉得鼻子发酸眼眶刺痛,甚至想要流泪。
电梯很快来了,俩人都不再说话,一起走出电梯,然后一起走向他那辆牧马人。
他非常的绅士,帮她拉开副驾驶车门,用手扶住车门让她上车,待她坐好后还提醒她要系上安全带。
他开上车才问她路怎么走,她稍微迟疑一下说了艺术中心那个地址,心里想着的是等下自己再坐公交车回去。
易水寒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导航上找到了艺术中心,然后按照导航的提示一路开过去,恰逢下班高峰期,路上有些小塞,他的车速也快不起来。
好在只是小塞,最终半个小时后车还是到了艺术中心附近,她让他靠边停下来,解开安全带的时跟他说了“谢谢”,然后推开车门跳下车去,几乎是狼狈逃窜。
公交车站台就在前面两百米处,她走路时隐隐约约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心跳加速的瞬间却是不敢回头,只是加快了脚步。
然而,她刚走到公交车站台时,最终还是被后面的人追上了,当她感到手臂被人抓住时扭转身来想要挣脱,然后,那人的头就那样压了下来,一股熟悉的松木香迅速的朝着她的鼻翼袭来。
当安澜意识到什么时,易水寒已经把她按在了公交广告牌的背板上,随即他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恍惚暴风骤雨一般......
安澜只觉得眼前一黑,重重的撞上广告牌的脊背,被他用手捧着的脸颊,还有那重重啃噬的嘴唇和血管里急速奔流着的血液都让她在瞬间痛,痛得她眼泪不争气的双滚下来,用尽全力想要把他推开,却是怎么都推不开。
她终于是恼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不由得提起脚狠狠的踹他,偏偏因为看不见一连几次都没踹到,愤愤之下正想落下舌头狠狠的咬他一口,而他却在此时松开了她的嘴。
灯光昏暗,他因为低着头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到他在看自己,而且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正欲用力挣扎,就听见头顶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怎么会是你?”
她鼻子一酸,眼眶的刺痛更甚,忍不住就回了句:“想必易先生又认错人了,我其实跟凌小姐长得不像!”
原本以为易水寒会反唇相讥几句羞辱她的话,没想到却是他狠狠的把她一推,她脚步踉跄的退了几步才勉强站稳,而他人已经迅速的转身离去。
安澜背靠着公交广告板喘着粗气,而眼泪偏生那般不争气,他人明明已经走了,周遭连他的味道都没有了,她却是蹲在公交广告牌的后面哭得像个傻/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