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听了这话是真高兴,还感叹着对她说:“你要是没有和易水寒有过这一段短暂的婚姻,其实卓不凡这人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你们俩也曾是小学同学,他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不离不弃的守在你身边,这样的男人也算真男人,只可惜,你和那易二少有一段婚姻,卓家估计不会接受你了。”
她赶紧跟母亲说,她跟卓不凡就是发小之谊,并无别的情愫,卓不凡喜欢的人应该是杜汐,而杜汐可能也喜欢卓不凡,让母亲不要去胡思乱想。
母亲对杜汐的印象很好,听她这样一说,就没再说什么,只说杜汐命好,能找到卓不凡这样的男人是一辈子的福气,最后又问她,有没有跟杰森联系,说外国人好像是不在乎女人是不是有过一段婚姻的。
她听了母亲的话哭笑不得,赶紧跟母亲说杰森最近很忙,而杰森自和她在首尔分开后也没跟她联系过了,再说了,杰森知道她结婚了,没准已经另外找女朋友了呢?
她这厢刚打消母亲的念头,谁知道杰森这厮昨天就到了呢,也不知道他和母亲究竟谈了些什么,以至于母亲今天因为她昨晚和易水寒走到一起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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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刚下楼,手机就响了,他稍微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结果却是小妮子易语嫣打来的。
“哥,你在哪儿呢?公司秘书说你还没去上班呢。”易语嫣的声音有些大,估计打电话打得有些不耐烦了。
易水寒微微皱眉,小妮子这是提醒他不要说是在公司吗?他原本也没打算对她撒谎啊?
“我在我的公寓里,”易水寒如实的说:“这马上就出门了,等下就去公司了。”
“那......”易语嫣在那边迟疑了一下才开口:“妈让你别去公司了,赶紧回易家大院来一趟,妈说有事要跟你谈呢。”
“好,”易水寒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那我马上回来。”
刚好他也有话要跟邵含烟说,这让他回去正好。
易家大院,易语嫣放下电话才对坐在沙发上的邵含烟说:“二哥说了,他马上就回来,妈你老人家就不用直接杀到海米科技去了。”
“哼,他要不回来我就得杀到顾家去了,”邵含烟把手里的报纸烦躁的丢开:“顾安澜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脸皮啊?都宣布你二哥和她的婚姻完全结束了,她居然还纠缠着你二哥不放,她当初可是答应了不会死缠烂打的啊?这说话都不算数的?”
“据我所知,昨晚好像是二哥去找的她,”易语嫣小心翼翼的提醒着自己的母亲,不要动不动就把责任推到人家顾安澜身上去。
“如果她是一个知廉耻的女人,即使你二哥去找她,她也应该义正言辞的拒绝才是,”
易旭山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易语嫣抬头的瞬间,父亲就到跟前了。
邵含烟听了老公的话楞了一愣又笑起来,淡淡的道:“如果是水寒去找顾安澜的话,那还真不能怪顾安澜了,毕竟水寒的魅力有几个女人能挡得住的?当初你的魅力那董小姐不也没挡住吗?”
易旭山的脸当即就黑沉下来,忍不住烦躁的道:“含烟,我是让你劝阻水寒的婚事,没让你回忆过去,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还翻来覆去的说?”
“哼,你这话说得?”邵含烟冷哼一声:“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水寒虽然在易家老宅只待了十年,没学到你的精髓但是皮毛应该还是学到一些的不是吗?”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易旭山当即就不高兴的怒吼起来:“你看天泽有像他这样吗?说来说去还不是顾安澜那妖精手段高明?”
“那是,手段不高明能做的了妖精吗?”邵含烟当仁不让的反驳回去:“想当年董女士手段如果不高明的话......”
“我先上楼去了,”易语嫣迅速的打断他们的争吵,转身跑向楼梯时忍不住还回过头来说了句:“麻烦你们以后吵这样的架不要当着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吵可以吗?”
易旭山和邵含烟的脸在瞬间都羞得通红,然后俩人各自在一个沙发上坐下来,或许因为女儿刚刚那句话,却是再也没有吵下去了。
好半响,易旭山才先开口:“我事情多,水寒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无论如何要让他跟顾安澜那女人断了。”
“我的确会让她跟顾安澜断了的,”邵含烟冷冷的接过话来,然后又冷哼一声道:“不过我丑话说到前面是她跟我之间的单独签名,也只是我们俩之间才会用到。”
邵含烟听了儿子的话恍然大悟,怪不得水寒第一眼看见支票的存根时嘴角就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实那笑容就是嘲笑,他在第一眼就知道那存根是假的了。
所谓恋人间都是有秘密的,看来这话不假,而水寒跟那顾安澜之间秘密居然是在签名方面的单独不同之处,这的确是让人想不到的。
她想到顾安澜那天的清高和自己的所作所为,猛然间觉得自己在顾安澜面前就是一个小丑,在易水寒跟前,也一直像个跳梁小丑。
就算顾安澜私生活不检点,就算她不同意儿子跟顾安澜的婚事,可也不能编造这样的谎言去污蔑顾安澜,不应该把这样的污水泼到顾安澜的身上去。
此时此刻,面对儿子的指责,她羞愧得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是她邵含烟有史以来做得最没人品的一次,真是——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就算她没拿那两个亿,我们也不会同意你跟她的婚事的,”易旭山抓起茶几上的那两张支票存根,像是被人抓住小辫子似的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你妈已经当众宣布了你跟她的婚姻结束了,从此以后,你要去找她......”
“我为什么要听你们的?”易水寒冷冷的打断易旭山的话,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在拉大:“以前我做不了主时你们都不曾管过我,现在我长大了,自己的事情能做主了,你们倒是想来管我了,这什么破逻辑?”
“是,你现在长大了,你翅膀硬了,”易旭山看着他烦躁的道:“所以,我们你就不放在心上了,你是不是认为,只要你认定的事情我们就阻拦不了了?”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胆啊?”易水寒冷冷的回答着自己的父亲:“我不才被你们关了一次么?如果我再不听你们的话,没准你们会再把我关更久的,反正你们有的是办法对付我。”
邵含烟听儿子这样说,心里刺痛得要命,她虽然因为顾安澜的那些私生活糜烂不喜欢她,但是听儿子这样夹枪带棍的讥讽心里也愈加的难受。
“好了,水寒,”邵含烟赶紧劝着自己的儿子:“妈跟你认错,安澜她的确是没有拿两个亿的支票,这一点是妈做得不对,当时也是太过急切的想要把你和她分开,于是做了错误的举动,但是......”
“但是你还是不能跟她结婚,”易旭山把话接了过去,然后冷冷的瞪着自己的二儿子道:“不要以为你的海米手机这一年来发展迅猛就可以为所欲为,我要提醒你,你在海米科技的股份不是最大的,一旦大股东撤资,你的海米手机即刻就会陷入困境,到时估计自身都难保,更别说去保顾家的博耀和沁园了。”
易水寒心里当即就咯噔一下,四年半前他成立海米科技时自己才二十万块钱不到,那时是邵逸夫借了一百万给他,然后他就靠着这一百二十万起家了。
前年海米科技开始赚钱了,可邵逸夫的公司遇到瓶颈需要资金,他向易语嫣和徐少恭借了一百万把邵逸夫的钱还了,可同时也没有资金扩张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徐少恭给他介绍了一个投资者,那人对他的手机很敢兴趣,二话没说,直接投了五百万进来,而他当时的海米科技也就价值四百万的样子。
那人也从来不来公司,这两年来,也就是每年的四次股东大会来一下,对于公司的发展也不参与任何意见,几乎可以说的全权交给他在管理。
可就算这样,那人也依然是大股东,他一直觉得那大股东有些神秘,这会儿听父亲这样一说,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那大股东肯定跟自己的父母有关。
见自己的儿子沉默,易旭山又说:“那顾安澜是什么样的人你五年前还不清楚吗?她今天为何在你母亲宣布了你跟她的婚姻结束了还愿意跟着你?那是因为她觉得你还有钱,你还有能力帮到她家,如果你像五年前一样再一次成了穷小子,你觉得她还会跟着你么?你认为她还会要你么?”
“......”
海米科技大股东撤资的消息铺天盖地传来的时候,安澜正忙着和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总张华昌谈博耀去年那块依山傍海的地来着。
自七夕节她和易水寒过了一夜之后,转眼一周过去了,易水寒没再来找过她,而她也因为博耀的事情和杰森的到来忙得不可开交。
知道海米科技大股东撤资的消息是和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总张华昌站在博耀那块依山傍海的海滩上,当时她正跟新加坡宜居公司的老总介绍这块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