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田老师你怎么删帖了?”
在田俊下面的微博评论中,有人追过去问。
“别这么怂,就是一个字:干。”
“话说林海文现在越来越霸道了哈,自己都没出马,就一个弟子出来,就吓得别人删帖了?”
“人的名树的影啊,如果是真料还好说,现在明显是造谣嘛。”
——“也不能说造谣吧?手稿也是作品啊。。。”
——“手稿也是作品?你去饭店吃饭,给你切配好的生肉生菜,你肯不肯的?但凡画画都知道,尤其是大画,各种手稿那都是几十张几十张画的,不然你以为画画容易呢?一幅作品画两三个月那都是正常事。”
反正不管评论怎么争执,田俊都保持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优良传统——不说话。
当然,田俊这一点小小杂音,无法掩盖这一次林海文出国的伟大成就。
从他抵达意大利开始,《图兰朵》的报导就开始了,最早是着重于出席观看首演的人物——被格外强调的是多明戈和斯卡拉大剧院的剧院总经理,前者是享誉世界的男高音歌唱家,尤其他本身还是京大的歌剧研究院名誉院长,在皇城之前、紫禁之巅唱过歌的人,在华国不说家喻户晓,至少也是广为人知的了。在帕瓦罗蒂过世之后,国际歌唱家这个部分,多明戈是头把交椅。
提及多明戈,就必须说他曾经夸过林海文是“东方帕瓦罗蒂”——又有不少人要惊讶一把,原来林海文还会唱男高音,还是东方帕瓦罗蒂水准的,吓skr人了。
斯卡拉大剧院的总经理没什么可说的,但斯卡拉大剧院就有很多光荣历史了,很多传世经典的首演都在这座剧院,华国人耳熟能详的《奥赛罗》,就是其中之一——在原来的历史中,两部尚不存在的名作《图兰朵》和《蝴蝶夫人》也是在这里首演的。
而这座剧院的荣耀之处,还远远不止于此。作为一座拥有五百余年历史的经典歌剧院,它在歌剧,乃至表演艺术史上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有“歌剧的麦加”之称,也就是歌剧的圣地。
无路如何,斯卡拉大剧院追求在最短时间内上演《图兰朵》,都是一项极大的荣誉——胜过绝大部分的奖项了。
那么等到《图兰朵》首演,在意大利掀起疯狂旋风之后,国内媒体可说的就更多了,这是真正的征服——从身到心,直接从最核心的领域下刀子。而且被征服的一方还心服口服,这基本上是再大胆的编剧都不敢编造的剧情了。
而楚薇薇现身巴黎,跟林海文共度一夜后,报导的风味就诡异起来。
还有不怕死地想要去采访祁卉,被祁卉的经纪人怼到脸上,也只好笑嘻嘻地忍了——自己欠抽,怪不了地球引力。
然后就是高美的荣誉博士学位授予,以及林海文研究中心的设立了——继续科普巴黎高美的牛逼之处,也是分内的功课了。可以说林海文这一趟欧洲之行,算是给国内民众科普了不少欧洲的艺术历史和建筑机构。
当然,所有这些媒体报道,这些科普,最终都只有一个指向——林海文的牛逼已经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无人能挡了。
“有时候挺为林海文担心的,二十来岁就有这么大的成就,以后几十年咋过呀?当个吉祥物么?”
“emmmm……他可以全球巡回演讲啊,讲他自己有多牛逼——反正他喜欢这么干。”
“如果有人不同意,他还可以骂人来消磨时间。”
“骂了之后如果还不爽,可以画个圈圈诅咒别人,让别人倒霉。”
“还可以开拓新领域啊,比如这回歌剧,下回可以下海拍片。。。。”
“这么一想,林海文余生还是有不少事情可做的嘛。”
“就是就是。”
……
巴黎高美的林海文研究中心揭幕第三天,举办了第一场探讨活动。
主要嘉宾三位,林海文本尊,格哈德·里希特,老加斯佩——三座绘画界的丰碑,这也让本场研讨会成为最高规格的一场活动。
探讨主题相当的耸人听闻。
“里希特、加斯佩对源古典主义的学习成果讨论”
这两位从去年开始学习源古典主义的巨擘,一年来已经有所成绩了。他们各自带来了两幅画,格哈德带了一片草地和一片森林,而老加斯佩带来了一个苹果和一筐苹果。四幅作品都有着典型的源古典主义色彩。
那种流动的、层次的、丰富的和脱俗的目感,在一帮专家眼里,就跟探照灯一样闪亮。
这两人真的画出来了。
去年格哈德和老加斯佩对外说要学习源古典主义,多少人觉得这只是大师的气度和对林海文的赞誉,但今天,当这四幅画拿出来之后,所有清楚地明白,大师之所以是大师,严谨是必要的特质——他们真的去学习了,用了一年时间画出来了。
以林海文的分类看,在源古典主义上,他们所处的水准大约和王鹏一个级别——启蒙期,只是显然深厚的功底让他们超越王鹏,走的更远,更接近成熟期,但确实,还没有到成熟期。
“对技法的挑战太大了。”格哈德苦笑地看着林海文:“说实话,如果是三十年前,我可能可以做得更好,但今天我已经疏于挑战技法和基本功太久了,哪怕尽力去找回状态,也无法做到最好——我觉得它们离《黑龙潭》那样的程度还有一段距离。”
“我就差的更多了。”老加斯佩很洒脱,他是现代主义画家,古典主义基本功,不存在的。
拖尼特亲自主持,听完之后,尽管他自己有所判断,还是看向林海文本尊。
林海文耸耸肩膀,将自己对源古典主义的分类说出来,当然,他不可能以悬浮球的填充比例来分类,而是根据各阶段的展现特点和技法要求来进行说明,最后他说:“两位所处的阶段,大约是第二层,接近第三层的地方。”
格哈德眼睛都瞪大了。
上面还有第三层、第四层和第五层——再活一百年也不够啊。
“那你本人呢?”拖尼特问林海文。
林海文难得地谦虚了一点:“大约是第三层巅峰,接近第四层的地方——因为我感觉自己有了一些想法,但还没有画出第四层的作品来,或许明年我们可以确认一下。”
“无法想象你的第四层是什么样的。”格哈德摇头:“我看过《父亲》,那已经是我想象中的极致了,更高一层?甚至还有第五层?看来我的想象力才是限制一切的元凶——这辈子我都没有如此怀疑过自己的想象力。”
“万分期待,希望我还能活到明年。”老加斯佩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