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是秦永秦明恒?”
“没错!没错!他还真敢来啊?”
“就是!他以为他是谁呢?一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居然也敢来我们西贡诗会!”
“嘿嘿,没准人家是来接柳才女的!”
“哼,柳落瑶乃是我们扬州城的第一才女,他与柳落瑶走到一起,简直就是污辱了我们整个扬州翰林界!”
秦永终于是带着琴儿和棋儿两个小丫头走进了这“西贡诗会”。
而他一走进来,马上就吸引了在场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了,还有各种鄙视性的议论!
而秦永也不在乎,因为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一群人根本就是那种迂腐,只懂得死读书的书呆子而已!而且他们还自命清高,看不起他们翰林界以外的几乎所有人!这样的人若是放在后世社会,那根本是连活都活不下去的!不过在这个时代,他们倒是占据着道德的制高点。
“哈哈,秦兄,欢迎!欢迎啊!”
朱泽看到秦永走进来了,他马上是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其实刚才他虽然是对柳落瑶说了要出去迎接秦永的,可是事实上,他也只是说说而已,根本就没动过腿的!这也难怪啊,他毕竟是这场“西贡诗会”的组织者,而且还是扬州城内有名的才子之一,所以哪可能亲自去迎秦永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不是埋汰自己的身份吗?
不过,秦永此刻既然已经是进来了,那他倒是可以上去恭维两句的,因为此刻的恭维不过是为之后的“羞辱”所作的铺垫而已!
“姑姑爷,您看,小姐身边的那个老头,是不是我们在小秦淮河边遇到的那个?”
琴儿和棋儿自进了这会场之后,一直在四处寻找着那有可能是文坛泰斗的韩祖德,结果当她们看到坐在柳落瑶身前那个正兴致勃勃地打量着他们的糟老头子的时候,她们浑身都是不由一颤,差点没以为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因为就目前的情况看来,现场最有可能是那文坛泰斗韩祖德的人就是那个糟老头子了,要不然的话,她们的小姐怎么会毕恭毕敬地站在他的身前?而且就他的位置来讲,那也是整个会场里最为尊贵的上首位置,所以她们大致上已经是猜到了这样的一个结果了,只是她们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而已,所以才会误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
“没错,居然是他!”
秦永摇了摇头,也很无语。
因为在这之前,任他想脑袋他可能都没有想到,所谓的韩祖德,竟然就是他之前在小秦淮河边遇到的那个“棋痴”。这都叫个什么事呢?不过在街上随便遇到的一个老头而已,可竟然就能是什么江南一道的文坛领袖?真要是这样的话,这文坛领袖未免也太掉价了!——最起码的,排场比起那些风度翩翩,整日拿着一把白扇在街上装逼的所谓才子就差得远了!
“哼,好一个目中无人的纨绔子弟!敢轻慢本公子,一会定要让你好看!”
装作着是热情迎上去的朱泽,结果却遭到了秦永无视,于是他在大感丢脸之余心里也是愤怒。不过,他也没有直接发作出来,只是整了整脸上的表情之后又说道了:“呵呵,秦兄今天晚上能光临我们西贡诗会,我们西贡诗会可真的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来,往这边走,这边有最好的雅座”
朱泽口中所谓的雅座真的是最好的雅座吗?显然不是,那只不过是整个会场里最为偏僻的一个地方而已。而且这个地方距离柳落瑶原先所坐的地方可不是一般的远!朱泽完全区别对待秦永和柳落瑶的心态由此可见一斑。不过秦永也没有在意,因为他之所以到这里来,本身就只是为了满足琴儿和棋儿的小愿望而已。至于所谓的诗会,他是没有兴趣参加的,所以能坐到角落处打个盹,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嘿,那小子,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啊!看来若是不想点办法的话,他是不会显露出自己的才华来的!”
秦永不知道的是,他一心想着坐在一旁看热闹就好了,可是上首的韩祖德却是憋着坏主意一定要他出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韩祖德已经认定了那首《静夜思》就是由秦永所作的了!在他看来,秦永既然有如此大才,那就算是给他出点什么难题,那也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而且还能顺便看看秦永真正的才华到底达到什么样的程度。
“嗯,秦夫人,你先回去就坐吧!关于这首诗的问题,我们过后再谈!”
韩祖德先是对柳落瑶说道,然后站了起来,环视了一遍才说道了,“呵呵,各位,天色已晚,诗会也行将结束!最后时刻,不如就由老朽出一题目,由各公子各显神通,不管是诗、词、歌、赋,只要是足够好的,老朽就将其收入《韩山诗集》,大家看如何?”
“什么?韩老,此话当真?”
“哈哈,自然当真!韩老是谁,还用得着说假话吗?”
“不过,这如何才能算得上是足够好?”
“嘿,这个嘛,自有韩老亲自判定!就用不着兄台担心了!难道兄台还不相信韩老的眼光?”
“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韩祖德的一席话,顿时引来了在场几乎所有才子的一片惊呼!
这也难怪,能不惊呼吗?那可是由韩祖德亲自出题,然后再在这诗会上直接点评的!若是诗词真够好的话,还可能是列入《韩山诗集》上的,自此流芳百世、名垂千古,这可就是一段千古的佳话!当然了,也不是所有的才子都有信心一定能够获得韩祖德的青睐的,不过能有幸目睹这样的盛事,对他们而言,那也是异常了,所以各自都相当地亢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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