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顾惜儿明明能灭了那家伙,为啥还要在一旁看着爷们打生打死就差没吐血三升啊?
这居心真的是大大的坏啊!
似乎是看出了宁南的郁闷,顾惜儿上前两步,走出了阴影,低声道:“你知道为什么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出手的么?因为,这样做是饮鸩止渴。”
她体表,淡淡的黑雾缭绕不断,像是一头狰狞恶龙在嘶吼,在盘旋。
“这这是什么?!”
宁南愕然。
顾惜儿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将真话告诉他:“圣息,这是我圣域修士修炼出来的绝强之力,越是强大的圣域修士,圣息便越是精纯。”
“啊?”
宁南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顾惜儿在说什么。
“用你们的话来说,便是魔气。”
顾惜儿见他茫然的模样,皱了皱眉,再度说道。
这一次,宁南浑身的汗毛都是炸立而起,他甚至猛地一下唤出了太初仙魔剑,剑尖对准了顾惜儿。
“你是,魔修?!!!”
顾惜儿看到他的戒备模样,俏脸上难免出现一丝自嘲,看来她还是没有看清宁南的想法啊。
本来,她以为宁南会很轻松就接受了她的。
毕竟,太初仙魔剑选择的人,又怎么会接受不了所谓魔修呢?
现在看来,倒是她有点想当然了。
“顾惜儿,你身为魔修,不在域外安分待着,竟然敢跑到仙域里面来,不怕被人发现后,所有仙家追杀于你么?!”
宁南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他咬牙道:“念在之前你对我并无异心,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你速速离开罢!”
顾惜儿看着他,美眸中只有平静。
“你走啊!再不走再不走我就动手了!”宁南厉声说道。
顾惜儿叹了一口气,退了两步,道:“宁南,你可知道太初仙魔剑的由来么?它的上一位主人,圣主,你对他又知道多少呢?”
“这”
宁南一阵迟疑,毫无疑问,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他此时此刻脑子一片混乱,只想离顾惜儿远点,因为自古以来,仙魔不两立,接触魔修,这是禁忌!
当初他还在外门的时候就因为被人污蔑成魔修遭逢了大难,因此,对于魔修,他一直都是抱着敌视的态度的。
而现在,骤然得知顾惜儿居然是魔修,可想而知,他受到的震骇有多大。
“那些东西我不需要知道,你赶紧走吧,你我划清界线,从此陌路!”
宁南紧了紧握住太初仙魔剑的手,说道。
顾惜儿没有搭理他,只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道:“上古仙界之前,实际上,还有一个时代,那个时代,叫做圣神纪元,圣主,便是那个纪元活下来的最后一位真神。”
“他为了适应新的天地规则,创造出了仙道,但同时,他又不希望自己的圣神纪元真就这么湮灭,所以,又改善了自身的修行体系,借鉴新的仙道,创造出了圣道。”
“但这圣道太过于复杂,以至于后人纷纷误入歧途,堕落进深渊,行事随心所欲,为了强大不择手段,残忍嗜血至极。”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被称为魔的缘由。”
“但你要知道,并不是所有的圣道修士都会变成那种样子。”
“就像是你们仙道修士中也有败类一样,这种情况,是无法避免的。”
“而且,我们是因为修行出了问题,一些个嗜杀如命之辈,最开始,也并不是他们想变成那样的。”
“至于太初仙魔剑,则是当初仙界纪元末期,圣主察觉到了即将到来的危机,而倾力打造出来的绝世神兵,其中有着九大法灵,能掌控三千道则,一剑挥下,能崩灭一个世界。”
“乃是当时仙界神兵榜排名第一的兵器。”
“当然,最初的太初仙魔剑并不叫现在的名字,而是叫镇劫圣神仙兵,这个名字是圣主随意取的,但也能看出他对此剑抱有了多大的期望。”
“只可惜,圣主感知中的大劫推迟了很久,一直到他身死的那一刻,才彻底爆发出来。”
“而说来也可笑,真正引发那场崩碎了整个仙界的劫难的,正是他倾力打造出来的太初仙魔剑。”
“圣修,仙修,分成了两大阵营,长期以来的积怨,加上对太初仙魔剑的贪欲,所有的一切在圣主死亡的那一刻终于爆发。”
说着,顾惜儿沉默了一会儿,道:“宁南,你手中的剑,融合了仙魔两道在其中,是仙剑,也是魔剑,知道么?”
“这些,其实我之前在铁索上,便想告诉你的,但是宁南你没给我机会。”
“你其实如此不必排斥我,因为仙魔本就同源,只不过,你们这边的历史,是被你们的人带着主观意识写下来的,刻意的在宣扬仙魔对立。”
“当然,我也承认,有许多族人的确该被称为魔修,他们的路一开始就错了,可我也没有办法,我只能努力的寻找圣主的传承,去探究圣道的真理。”
“魔修,不一定就是虎狼,你知道么?宁南。”
顾惜儿叹然。
宁南静静听完她的话,一开始的敌意已经小了很多,但他还是没有办法接受顾惜儿,只是说道:“无论如何,你说的都只是片面之词。
“再者,无论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一些个魔修的所作所为也不是你能够洗白的。”
“顾惜儿,你走吧,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宁南,你还不明白吗?”
顾惜儿摇摇头,道:“在我因为圣主传承接近你之后,你的一生,便打上了圣道的烙印。”
“而且,你当真以为没有人发现我的身份么?比如,你那个便宜师尊,你敢去问他么?”
“为什么他都能接受我的存在,而你却接受不了呢?”
“再说了,无面卒,不也是我的老祖宗么?按你的话,她便是老魔头啊!”
“如此,你还要相信什么狗屁仙魔对立的宣传么?”
顾惜儿忽的换了一个角度,极为犀利的质问起宁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