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追到墓门跟那双面怪婴对峙的时候,那些被烧焦的蜡像突然间从表面开始慢慢裂开。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不会有好事生的。我拉着南宫就往后跑了十几步,谁知道这次这些尸体会不会再给我们来一次天女散花。
其他人也一样往后退了几步,不过那些蜡像并没有如我所想那样突然间爆开,而是像蛋壳一样慢慢地碎裂。离我最近的一具蜡像表皮裂得最快,整个蜡像已经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纹。
就在我们的视线都被吸引过去的时候,那具蜡像的胸部突然间向上突出来一块儿,胸口那一部分全部碎裂。一个乳白色的头伸了出来,然后慢慢地往外蠕动,不一会的功夫就从那具蜡像中爬了出来。
看着这个全身还带着粘液的家伙,我看到大白妞的那几个手下脚下已经开始抖了。不过我却没心情嘲笑他们,因为我的表现比他们更不如,我甚至要南宫拉着才能够往后退,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那是一只全身沾满黏液的白色虫子,完全就像一只巨型的大蛆。这只肉虫有一米多长、水管粗细,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肉褶儿。远远看去就好像是一条沙皮狗的脊背。
那只肉虫从蜡像里面爬出来后,先是慢慢地在原地蠕动了一会儿。等到身上的粘液流尽后,它慢慢地仰起头,脑袋像蛇一样四处转动。但是它根本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只吸盘在头部的最顶端一张一合。
这家伙没有眼鼻,也不知道能不能现我们。不过这里的东西没有一样是正常的,全都不能用常理来推断。所以我也不能把事情都往最好的方面去想。这只绝世大蛆降世以后,那十几具蜡像都6续裂开,从里面爬出来十几只一模一样的白色肉虫。
就在精瘦汉子和八国联军想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那第一只爬出来的肉虫突然冲着我们的方向张开了布满吸盘的口器。它的口器张得很开,几乎和它的身体一样粗细,我甚至能直接看到它内壁里粘稠的消化液和各种颜色的组织器官。
在我们没反映过来的时候,那些肉虫突然间全都像箭一样像我们射了过来,也没有见到这些家伙怎么动,但是它们就像完全脱离引力规则一样直接扑到了我前面的那几个八国联军身上。
那几个仅剩的老外全都被这些肉虫缠住,要不是有和尚帮忙就连大白妞估计也逃不脱。我和南宫站得最靠后,倒没有受到波及。那几个外国人被那些肉虫缠住后,全都栽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好像被人打了麻药一样。
这时候和尚也根本来不及去救就他们,我们再也管不上那双面怪婴,全都向着主殿的方向跑了回去。
我一边跑一边向后看去,那些肉虫在将那些人扑到后,全都向他们的头部爬去。我亲眼看到一直肉虫慢慢地拱开一个老外的嘴巴直接爬了进去。就在那只肉虫爬进去之后,那个人身上的肉虫就不再继续缠着他而是向着其他的人爬去。但是被扑倒的老外只有几个根本不够那些肉虫分的,一些没有分到人的肉虫开始注意到我们,向着我们追来。
它们就像跳骚一样,每一跳都能窜出去一米多远,吓得我们几个人加快了脚步往主殿跑去。所幸这主殿离得并不远,我们也提前跑开了一段路,这才没有被它们追上。不过这主殿的大门全都是栅格,根本不能阻拦那些肉虫进来。
眼见那些肉虫已经跳到大门口,和尚领着我我们跑到了左边的侧室,将石门堵住。这侧室只有在离地面四米多的位置有两个小窗口,想来那些肉虫应该跳不进来。不过若是这些带着粘液的虫子还能爬墙的话,那我们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将石门堵住后,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坐了下来。这里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都特别喜欢往人的肚子里边钻,要是一不小心被那些大肉虫钻扑倒,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嫌我太肥而放过我。
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我开始观察起这侧室来。当我看过去的第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了。
第一个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侧室中央的那具玉棺,那是一整块儿玉石掏制而成。整个棺材都是翡翠玉石雕成,下面的棺身是黄色和红色为主的黄龙翡,而上面的棺盖儿则是一块通透的翠玉。
这套棺材的价值已经根本没办法用金钱来衡量了。可能你听说过所谓的金缕玉衣,但那些只是大量的小块儿玉石拼接而成,要跟我眼前这幅棺材比的话,连它一个角都比不上。但是那黄龙翡的棺身仅仅是器型很大而罕见,最最珍奇的还是那副棺盖。
整个棺盖是一整块翠玉雕成,那棺盖儿整体竟无一丝瑕色,通体翠绿。更重要的是这棺盖儿透性极佳,在探照灯光下,我竟然能够看见里面躺着的人!
我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棺材前面,透过棺盖儿我看到这幅棺材里躺着一个女尸,那女尸保存的极为完好,就好像刚刚死去一样。
这是一副水棺,透过棺盖儿我能够看到那女尸被一种近乎透明的液体泡着,液体里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块儿状的草药飘着。那女尸身上的殓服烂得只剩下一些条状物贴在身上,整个尸身和棺材内部根本就没有一点陪葬品。
这奇怪的棺材让我有些迷惑起来,先不管这女尸的身份,她葬在这里就根本不符合明朝帝王的丧葬礼制。这正殿中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尸体才对,如果说右边侧室中的那些蜡像可以看做是一种投机取巧的保护措施的话,这幅棺材这么光明正大地摆放在主殿侧室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况且能够在朱椿墓下葬的人应该是生前很有地位并且很得这个蜀献王看重才对,而且这棺材的珍贵程度也说明了朱椿对棺中人的重视程度。但是这棺材外面却没有椁,仅仅是一个单独的棺材放在这里,这就显得太过寒酸了,也根本不符合明朝的丧葬礼制。
这女子会是谁呢?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推测的话,能够跟朱椿葬在一起的应该是他的老婆才对,但是她不应该是和朱椿葬在一起么?怎么可能会单独放着主殿的侧室里?
就在我胡乱推测的时候,和尚慢慢地走到棺材旁,有些愣地看着棺材的方向。我看了看和尚,现他的双眼根本没有聚焦,虽然看的是棺材但是明显是在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