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秦人的援军马上就到了,你们还要这样闲聊下去吗?”那苍老的声音说道。
青年军官听得一惊,一提坐上的战马,就要有所动作,却是被维萨里昂伸出一只手来给按在了原地。
“端木老怪,你懂个什么,其实这谷中的秦人已经被我们消灭的七七八八了,不要说这些秦,我手下的步兵都损失了近两千人,你说这些秦人还能剩下多少?有了援兵更好,正好弥补一下我奴隶大营被破的损失,说说看秦人来了多少援军,都是什么兵种”维萨里昂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被他中作端木老怪的人,这时候正从旁边的一处山坡上走下来,诚如维萨里昂所言,还真是一个老怪,这人虽然看起来上了些年纪,但身体却一点也不输与年轻人,不但是腰杆拔得趣÷阁直,就连走起来路来也是虎虎生风,但他的打抢还是古怪的很,这家伙不像天秦人一样身穿长衫,也不像北番人穿着裘袍,反倒是像山里的野人,只是在腰间围了一张狼皮,那狼头就垂在他的腰间,两只眼睛却闪着精光,看起来这野狼竟然还像是活着一样。
这一位就是维萨里昂手下负责探查的兽修了,此时,他的肩头上正立着一只鹞鹰,不过羽毛颇有些凌乱,耷拉着个脑袋,一点空中霸主的样子也没有,更像是一只落败的公鸡,仔细一看,只见它的腹部有丝丝的血迹渗出,看起来受伤不轻的样子。
端木言裕,原本也是一位归化秦人,他倒是不是像郭老那样阴险之人,他原本只是一个天秦的散修,但因为一次失死将一个世族子弟打死之后,就只能四处逃亡,最后不得不加入北番军,用以得到北番人的庇护,后来因为他的灵兽鹞鹰的关系,更是被维萨里昂调到了军中,一直在维萨里昂的手下任职。
听了维萨里昂的话,他吧嗒一下嘴,像是组织了一下语言,“人数大概有四千人左右,看起来应该是步兵,后面还跟着几百辆马车,马车上都盖着黑布,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
维萨里昂轻轻甩了甩手里的马鞭,“看来我猜得还是有些偏差,但至少应该相差不大。”说完一转头,看着他身边的年青军官,“从此往东十里左右,有一处小山,名字叫作东原坡,坡下有一处山谷,那山谷是郊东与要塞之间的唯一的一处险要之地,地势平坦但狭窄,谷长十余里,里机树木稀少,多是蒿草和灌木,正适合你的重甲骑兵,你们现在就出,一定要在对方到达之前赶到那里,如果有可能,就将他们消失在山谷中,如果对方还有其它的手段,比如灵修的话,就你守住谷口,我会再出五千步兵配合,务必将这些天秦人消灭东原坡。”
青年军官领命拔马就走,过了没一会,号角声响起,包围在山谷外的重甲骑兵缓缓的撤走了。
端木言裕撇了维萨里昂一眼,“你就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天秦军来历不明,不知道有什么手段,你不如就消灭了山谷里的秦军,然后撤走就成了,又何必冒险呢?”
维萨里昂听了他的话,转过头来看着他,过了足足十几息的时间,他沉声问道,“端木老怪,你难道一点就不奇怪,这些灵修到底到北方要塞里干了什么?为什么到现在要塞里乱成一团,为什么没有修者来辅助咱们吗?”
端木言裕的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他的瞳孔却是没来由得一缩,“你的意思是说,要塞里的灵修都……?”
“没错”维萨里昂打了一个响指,“我可以很失责任的告诉你,虽然我不知道要塞里面生了什么,但我敢确定的是,要塞里的修者分队一定受到了重创,受创到根本无暇来帮助我们,或者说,是要塞内的指挥系统受到了重创,到现在为止,连指令都无法下达了。”
“你说什么?”这一次端木言裕终于淡定不下来了,他几乎是从地上直接跳起来,“你是说这几个灵修是去刺杀卡普什金将军了吗?”
“不止是刺杀,他们很有可能成功了,要知道,那位坐镇要塞的姓郭的三阶灵修,也是他们的一员,有他作卧底,这件事早就已经成了一半,我万万没想到,这姓郭得竟然是天秦的人,我可是听说,他早在百年之前就叛出天秦了,这么多年一直卧底在我们北番,用意何在,你可不要说什么刺杀卡普什金将军之类,以他的身份,这完全都是大可不必,如果说天秦是为了抢回北方要塞的话,还有几分可能,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维萨里昂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依照叶夫根尼的性格,出现如此大的事件,这家伙绝对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要塞之内。”
说着话,他又竖起第二根手指,“如果卡普什金将军安然无恙,也不可能至今一个命令都没传达到我手里,即便是要塞之内的灵修都无绝了,将军阁下还是有其它的手段可用的,既然到现在我都没有收到命令,那就说明,将军出事了,不管被刺身亡还是被刺重伤,总之,因为将军重伤,所以叶夫根尼这夯货才赖在要塞之内不出来。”
“第三,不管是要塞之内的还是营地里的修者都不见了,不管是灵修还是法修,几十号的修者一个不见,当然了,你的身份比较特殊,你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要塞之内的修真受到了重创,他们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来追击这些从要塞之内逃出来的灵修。”
端木言裕眼睛一瞪,“正是因为这个样,所以咱们才要撤回去呀,现在这个情况,如果卡普什金将军真的出了事,咱们不就成了孤军深入了吗,万一天秦人包围来怎么办?”
维萨里昂这时候却微微一笑,“你错了,为将者,要有与众不同的眼光,你看到的是危险,我看到的却是机会,一个可以翻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