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远征看着娘亲一脸愤恨的表情,听着她一边咒骂一边说道,
“我们这就是养了个白眼狼,我含辛茹苦的养了她十几年,到头来呢?她居然想把整个家都给掏空。征儿啊!你可得拿个主意啊!不能让那丫头片子得逞!”
他自然知道得拿主意,可现在恭亲王插手这件事了,他还真不好办了。
“娘,现下王爷聘礼单都送来了,嫁妆礼单也在他的手里,您说让我想什么办法?”
“那怎么办?难道就由着那丫头把家业都拿走?”
“当然不能,这件事得从长计议,您给我几天时间,让我想想,您可别气坏了身子,儿子先回了。”
老太太也知道这事有恭亲王在,一时半会儿不好解决,挥了挥手,“你也忙了一天了,去歇息吧!”
“炸药?”秋染看着魏迟,“您要引爆兵部失踪的那些炸药?”
“是!就在今晚,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害怕,放心吧!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
魏迟眼神里的坚定,让秋染明白了,原来他一直都知道炸药藏在哪里,引爆了也好,至少对魏迟来说,少了一些威胁。
“我知道了,不管你做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把人抱进怀里,亲昵的抚着她的臂膀,“等这个事做了了断,我就娶你进门,可好?”
“嗯!”秋染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话,已经透露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人和事,也许会比她预想的还危险,所以那般骄傲自信的他,才会说出等做了了断再娶她。
入夜,秋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已经凌晨了,应该快了吧!”
皇城之上,两三个黑影跃上屋顶,一转眼又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接连的爆炸声,响彻了整个蓉陵城的夜空。
秋染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杨桃进来为她披上裘衣,“小姐,这声响像是从宫里传出来的。”
“是啊!你看那边红透的天,这火怕是烧得不小啊!”
原来真是他,为什么会是他?那个最不可能伤害魏迟的人,她看着那火红的天空,嘴里喃喃自语,“他知道时,心里得多难受啊!”
“小姐,您在说什么?您哪里难受?需要奴婢去为您请大夫吗?”
秋染摇摇头,示意她把窗户关上,转身回到床边坐下。
杨桃扶着秋染躺下,帮她盖好被子,检查了烛火,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秋染捏着被角,心里突然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原着里魏迟突然的退隐,会不会并不是退隐。
如果那个人一直对他有杀心的话,那在他离世之前,一定会把魏迟的问题给解决的。毕竟,以魏迟的身份和影响力,太子和魏泽都不是他的对手。
可魏迟为何没有反抗?因为情谊?因为天下苍生?还是因为觉得生无可望?
她现在好想他,想抱抱他,安慰他。
皇宫里火光滔天,尤其是秋韵殿,更是眨眼就烧了一半了。
宫女和太监们拎着桶子努力灭火,可这炸药燃烧的威力,不比普通走水,整个秋韵殿三面都被烧了起来,一时间怕是难以扑灭。
勤政殿内殿,刚从秋韵殿转移出来的皇帝,正怒火中烧的看着禁军统领。
“禁军到底还有没有存在的必要?啊?人都把炸药埋到朕的寝宫了,你们居然毫无所知?”
禁军统领跪在殿前,“卑职无能,还请皇上责罚。”
“责罚是必然的,但是先给朕查,朕要你给朕一个答案。”
“是!”
“你先退下吧!”
等禁军统领走了,皇帝看了眼身旁的太监总管,
“李绅,去探探他今晚可有和异动。”
“喳!”
魏泽赶到宫里,皇上已经在勤政殿歇下了,他便去了母妃的临时休息处。
“母妃受惊了。”
珍妃示意身后的人都退下,待到只剩母子两人时,才开口说话。
“宫外情形怎样?”
“老百姓都被惊醒了,整个蓉陵城都能看到这大火,母妃,父皇可还好?”
“大抵与我一样,受了惊吓。泽儿,当时我在你父皇眼里,看到了愤怒,那种从来不曾见过的愤怒。”
“赶在皇宫里使炸药,那就是在挑战父皇的皇威,父皇自然要震怒。”
珍妃自然明白这点,只是当时皇上的那个表情,让她几乎误以为他已经看到凶手就站在眼前一般。
魏泽看母妃有些晃神,以为起惊吓过度造成的,
“宫里已经加强戒备了,禁军也在四处查探还有没有其余炸药,您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不管是谁策划了这件事,但一定不是冲着您来的。”
“可当时炸药就是在我秋韵殿引爆的啊!”
“不止,还有一处冷宫,显然,那人是知道父皇宿在您的寝宫里,才会选择秋韵殿的,他的目标是父皇。”
“那……”
“母妃不必焦虑,一切等父皇查明再商量吧!”
其实魏泽也想不通,谁会不要命的对父皇下手,甚至能在宫里神不知鬼不觉得埋好炸药,可见这人并非普通的池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