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年此时心中的悔意与愧疚快要讲他淹没:“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说怎样补偿你,我都可以做到。”
莲苏不想听他解释,也不想再见到他,昨日对他的好感此时全部化成后悔与恨意堆积在心中,愈演愈烈。
莲苏伸手拍了凌年一掌,这一掌,莲苏用了十成十的力,凌年被拍的顺着殿门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外面的大理石上,砸出了一片裂纹。
凌年吐了一口鲜血,趴在哪里没有动弹,旁边的侍从小厮们见这种情况也不敢上前去扶。
莲苏本想跟出去补上一巴掌,但是见到了他如此模样之后,理智回归了一些,想起了夏沐,不想让她不好做,再加上一壶酒终究比不得一条人命重要,便一甩袖子,冷哼一声,回到了殿中,只是转身的瞬间有丹药瓶顺着袖子落下,落到了凌年的手边。
莲苏回到了殿中,坐在那里,看着地上的酒瓶,闻着空气中散发的酒的香气,实是难以平复心态,跑去自己的小酒窖看着那坛被糟踏了的酒伤心欲绝,又想起自己的昨日,感觉自己这两天真的是太惨了,情到深处不禁摸起了眼泪。
凌年看到了手边的丹药,笑了笑,慢慢地爬了起来,坐在地上,将自己刚才触地脱臼了的胳膊接上。
那一瞬间,凌年的脸色煞白,额头布满了汗珠,但是他没有喊痛,只是闷哼了一声,然后有平常的坐在那里吃药了。
他吃药也不是个正常的吃法,而是将丹药全部倒到了手中,一个个扔在空中,用嘴接住,就像是小孩吃着糖豆玩似的。
凌年吃完了药,抬起袖子将自己嘴边的血迹胡乱抹掉,也不似旁人,坐下调息一番,而是翻身就起来往殿中走去。
侍从们此时也不知道宫主对他倒底是个什么态度,昨日带回来的新宠,今日便被扔到了殿外,还受了那么重的伤,本来应该要给他打上了失宠的标签了,哪知道刚才宫主走之前又给他留了丹药,宫主态度不明确啊,不敢瞎搞。
再加上刚才他们可是目睹了这哥们自己给自己接骨那个狠劲儿,对自己狠对别人那不是更狠,一看就是惹不起的大佬。
以上原因综合起来,侍从们脑子乱哄哄的,最终还是去拦着凌年,但是这拦也不是瞎拦,而是那种有技巧的拦,就是看着拦的严实,但是暗地里有放水,给他留有后路呢。
凌年轻轻松松的就过去了,看着那边心虚的侍从们,朝他们感激一笑,然后打了个响指,哼着小曲扭身走了。
剩下的侍从们左看看右看看,暗地里讨论着:“原来你也不敢拦啊,原来你也觉得他以后能成为最受宠的那个啊…”诸如此类。
凌年从地上抓了把泥抹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将衣服撕开了几道口子,将自己搞得尽量惨一些,等会儿可能会赚几个同情可怜的加分来抵消自己刚才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