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种事情太羞耻了,我不太行。”夏目漱摆摆手,“用着那么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那些比如像是‘啊,女人,你成功的引起我的注意。’或者是‘女人,你这是引火烧身。’然后手上的动作,轻挑女方的下巴?”
“对呀。”白石麻衣点点头,“多好,带着一点少女情怀。是不是很完美的!”
“……”夏目漱像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
“怎么,不对吗?”白石麻衣笑笑,“你好像从来都没对我做过这样的动作呢?你要不要今天试试?”
“不了。”夏目漱回答的时候脸有点微红,老实说,他被白石麻衣撩的有些害羞,不知道她受了什么点拨,竟然能这么会撩人。
“!!”白石麻衣大大的眼睛瞪了夏目漱一眼,虽然看着不凶,但是,总是让夏目漱从后脊梁那里传来一阵寒意,背后一片冷汗。
眼看着这个事情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夏目漱只能转移话题,捡起掉在地上的剧本,稍微翻了一下,上面用不同的记号笔写着不同重点,颇有大学最后期末考试前夕,老师在上面给同学画的重点的架势。这让拿到剧本的夏目漱不禁哑然失笑。
“哈,不错嘛,还记得划重点。”将剧本还给她,夏目漱嘴角微微上扬,“终于不像以前,带着重点都不画,最后临近考试的时候哭哭啼啼的跑到我家里,然后照着抄一遍,然后再回去了。”
“是啊”白石麻衣白了他一眼,“那时候的你简直就就是漫画里面最最令人惹人厌的那种角色,每次过去找你的时候,你都是嘟噜个脸。”说着还学着他当时的样子,“嗯,这就是你不画重点的代价。”
不过说实话,白石麻衣抬头看着头上的天花板,“阿姨做饭真的好吃,每次都是卡着饭点过去,都能尝上一顿不错的。”
“还行吧,我妈做菜有点偏甜口。”夏目漱看着地板,轻叹一口气,“老实说,也已经快一年没尝到她做的饭了。”
“不想吗?”
“说不想是假的。”他看着她,“我很喜欢一个中国作家,汪曾祺曾经说过‘故乡的味道总是弥留在舌尖上,无论走到那里,都是在寻找着家乡的味道,他会最终指引你回到故乡的方向。”
“是吗?”白石麻衣语气有些疑惑,“这个……我真的不太知道……”
“算了,不跟你谈这个了,群马离着东京又不算太远。”夏目漱搓了搓脸,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算了,说正事,我听福田导演说你这里演技不太行,怎么回事?“
“这个……是我自己的问题。”回答夏目漱的问题的时候,白石麻衣有些支支吾吾,“我当时……当时听人说,我这个角色得来的不算很正,有点走后门的嫌疑,所以……”
“所以就是开始陷入不断的自我否定的死循环当中?不断退出和坚持下去之间相互否定,最后导致一事无成?”
“?你怎么知道的?”听到夏目漱的话,白石麻衣有些惊讶,“你是不是我肚子里面的蛔虫?怎么这些都知道?”
“离着这里不远的早稻田有时候会有心理学讲课,闲的没事的时候,我都会去哪里听节课,就当是给自己充电了。”
“你们这样的名流大学生,都是这么忙的嘛?”白石麻衣眯着眼睛看着他,“还是打着学习的幌子,去早稻田看女生!”
“你就这么没自信吗?”夏目漱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看着她,“我觉得你在外形上面并不输她们的啊。”
“真的吗?”白石麻衣的脸上有点小雀跃,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差不多”夏目漱点头,沉思片刻,“不过你有一点比不过她们。”
夏目漱卖了个关子,并没有直接告诉她,这让原本等着有些兴奋的白石麻衣突然一冷,眯起眼睛看着他,“哪一点?”
“她们身上比你多一股子…啊,别掐,疼!”
“多一股子什么!”白石麻衣拧着夏目漱左侧腰部上的软肉,“说话!”
“知……知性美!嗷!掐的这么狠干嘛!掐坏了以后你心疼!”
“嗯?”
“不是,你不心疼。“夏目漱赶紧解释,当时没等他说完,便又被白石气鼓鼓的踩了一脚。
“不是,你踩这么狠干嘛!”
夏目漱直接抱着脚,问道,“老疼了,姐妹!”
“让你嘴花花,不安好心!”白石麻衣眯着眼睛看着他,“嘴巴不着调!”
“这不是你……”
“你还说!”
“好,不说了,不说了。”夏目漱双手做投降状,“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嗯。”白石麻衣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举着剧本问道,“所以问题来了,你现在来这里是干嘛!老实交代!”
“交给你怎么演舞台剧。”夏目漱看着她,“舞台剧是一门非常悠久的艺术,雅典共和国时期开始,就已经有舞台剧的影子。当然,发扬光大的时候大概实在罗马共和国或者是罗马帝国这一段时期,在场景上具有一定的限制,这个你应该知道的。“
“是的”白石麻衣点点头,“它确实是困在方寸之间的舞台上。”
“嗯,因为是跟观众近距离互动,所有会有夸张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用演员现场表演传达给观众的,这就是跟电影不同之处。你需要更大的感情投入。”
“嗯”
“所以,你现在应该按照剧本再来一次了。”看着不为所动的她,夏目漱幽幽开口道,“伫在那干嘛?”
剧场的后台,夏目漱一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白石麻衣在表演剧本里面的话剧,看的夏目漱嘴角直抽搐,有那么一霎那,他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为什么演技这么差!
演完一幕以后,白石麻衣满头大汗,走了过来,小手扇着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刚刚那一段的表演虽然不说非常剧烈,但是对于感情投入的她来说,还是有些疲劳。
他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盯着不远处表演完了以后便皱着眉头的夏目漱,自从自己表演开始的时候,这家伙就开始一眼不发,像是个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直到自己表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