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年，我还年幼，曾经在狐族待过一段时间。裘老当时是狐族长老，又医术了得，在狐族族内威信极高。他当时什么都有了，就想找一个继承人。然后说我资质不错，硬收我为徒。教我医术。”
“哦？可是我都没看你展示过你的医术呀。”这个也是她一直好奇的地方。
“我都忘了。”
“哈？”尹欢欢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他教你的，你都忘了？这怎么做到的？我可记得你是过目不忘的。”
“很容易。只要是不放在心上的东西，都可以忘记。所以他一直对我没有好脸色。”阎君凡不以为意，“我对医术没兴趣。他强逼我学医术，我也有自己的办法。”
尹欢欢想象着两人相处的情形，忍不住喷笑，“裘老一定很郁闷吧？倾囊相授，你却什么都没学，浪费他的时间。”
“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阎君凡不以为意，“往后离他远点。”
尹欢欢继续轻笑，“说真的。往后，如果我们的孩子真的对医术有兴趣，我倒是不介意他去给裘老添乱的。你不觉得这样正好可以报了你当初被他强迫学医术的仇吗？”
阎君凡目光微闪，凉薄的唇勾起优美的弧度，“你说得对。你我的孩子岂能是等闲之辈。”
他松开她的手，改而勾住她的纤腰带入怀中，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什么时候有个孩子？”
尹欢欢耳垂微红，“急什么，顺其自然。”
不远处，沉香和裘老站在一起，看着两人浓情蜜意。
裘老瞟了沉香一眼，“怎么？想通了？终于不妒忌了？”
“恩，我想过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和她的关系是独一无二的。这个世界上，还可以有很多男人可以代替他，但是我，是无可代替的，她唯一的弟弟。”沉香骄傲地抬起下巴，带着不可一世的姿态。
裘老叹了口气，无奈地点头，“好吧。你能这么想也可以，他们两个好好的，你乖乖听你姐姐的话，好好修炼，别捣乱就行。”
“为什么你会担心我捣乱呢？”沉香唇角带笑，目光淡淡看着裘老，“只要她开心，我支持还来不及呢！一切，只要她开心就好。”
对上他比以往更加薄凉的目光，裘老暗暗心惊，却不敢多言，只张了张嘴，溜出一句，“你能这么想就好。”
他的眼神，他的神情，还有他的话，为什么都这么的不正常呢？要不是他身上的气息很纯净，他都要以为他已经入魔了。
裘老勉强咽了口口水，不断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是他想多了。绝对是他想多了。
裘老撇开头之后，沉香嘴角的笑容愈发邪肆，他看着尹欢欢，眼神忽明忽暗。
尹欢欢感觉到身后异样的目光，没有回头，而是和阎君凡对视了一眼。
成佛或成魔都在一念之间，沉香未来到底会如何，完全在于他自己。命运就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阎君凡拉着尹欢欢的手紧了紧，“不要担心。”
尹欢欢深吸了口气，点头，唇角扬起弧度，“你看我什么时候被打败过？既然我能救他一次，就能救他第二次，我可不允许他把我辛苦的成果给浪费了。”
“这才像我认识的枫蓝。”阎君凡眼中盈盈笑意。
“我是尹欢欢。”尹欢欢认真地强调，“枫蓝已经魂飞魄散了，我是尹欢欢，只是尹欢欢。”
她会这么强调，就说明她已经决心抛弃过去。无论是第一女战神的辉煌，还是被魂飞魄散时候的凄惨。
那些都随着枫蓝这个人的消失，而消失殆尽。
“好。”阎君凡当然乐意满足她。
灵山的路，对普通人来说，很远很远，但对于他们来说，不过五、六天的路程。
路上出奇得平静，很顺利，第五天就到了灵山脚下。
尹欢欢深吸了口气，抬头看着被烟雾缭绕的山脉。
“好高呀！我是有多久没来了，居然觉得这山高的，看着都觉得累了。”
“不过是幻想罢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虚张声势。”阎君凡神情淡淡，大手一挥，黑暗的气息瞬间没入层层云雾之中。
“你是想让他亲自来迎你？”沉香走上前，眼前金光慢慢冲出云雾，他抬手，缓缓朝着右边挪动。
云雾就像是找到了方向一般，开始朝着右边欢欢移动，露出千层台阶。
“哦~”尹欢欢惊叹一声，“原来还有这东西。不过……”她皱眉嘟囔了着，“好多。”
“这是朝圣之路，为了彰显人们的志诚之心，登上这千层阶梯就可以完成一个愿望。”沉香解释道。
“哦？可是，我从来没有走过，也完成了不少心愿呢。”尹欢欢皱着眉，一脸不情愿。
显然一点都不想走这些楼梯。
“不过是哄人的手段罢了。他们很快就会打开门将我们迎进去。”阎君凡说。
“你倒是自信。”沉香淡淡道。
“本君乃魔君，佛祖见到本君都得礼让三分，你说本君有没有这份自信？”
阎君凡话音刚落，就见云雾山上飘下来一人，她一身白衣，慈祥的目光，让与她对视的人瞬间抚平了心里的烦躁。
“大士！”沉香行了一佛礼。
来人正是大慈大悲的观音大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