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雅苑,整个屋子安静得有些让人心疼,好似一颗晶莹的玻璃珠。洛潇穿着条白色睡裙从客房走了出来,视线扫视空荡荡的客厅,再落向主卧敞开的门。
屋内安静得除了她的呼吸声,其余什么声响都没有。
看来已经回去了。
洛潇坐在沙发上,指尖轻轻的抚过锁骨,细眉微拧。
明明上一秒季铭律还在她的唇上温柔的辗转,满满都是暖心的情意。
可下一秒就像是对待仇人般,恨不得噬起血肉,重重的咬在了那精致的蝴蝶骨上。
伤处虽已结痂,可咬痕都现在还清晰可见。
忆起昨晚,季铭律狠狠地啃噬着自己,明明那么痛,却狠不下心推开他。他明明那么醉,可黑眸中清醒的凌厉却还是让自己抑制不住的心疼。季铭律咬尽兴了,才慢慢抬起头来,唇上带着血吐出的话让洛潇心口针扎似的疼:“季太太,你不乖。”
似乎那样的季铭律才是那个玩转商场风云,分析变幻局势的商界巨子。
洛潇沉沉的陷在昨晚的思绪里,就连开门声都没听见。
直到一只修长的大手将手中的早餐放到茶几上,才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顺着早餐看上去,男人的五官与昨晚重合在一起,只是不复邪魅。
茶几上冒着的热气带着熟悉的香味,氤氤氲氲的飘散在他们之间。
“你怎么又回来了?”
“你收留我一晚,请份早餐也是应该。”季铭律居高临下的看着洛潇,眼角的余光徘徊在昨晚他的恶行上。
果真,咬得深了。
洛潇把早餐打开,看到是苏斋的粥并不讶异,那让她在法国心心念念了五年的香味,她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谢谢。”洛潇尝了一口说道。
“昨晚我喝醉了,不知道有没有……冒犯到你。”话虽这么说,可季铭律的脸上完全没有一丝不确定。
洛潇一怔,下意识拢了拢衣领,却没料到这早已是掩耳盗铃之举。
“没有。”定了定心神回答道。
“是吗……”季铭律突然嗤笑,“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洛大小姐也学会‘自咬’了?”
闻言,洛潇抬头,勾唇一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季总把这明知故问的本领学得如此通透。”
男人黑眸中暗沉一闪而过。
反唇相讥,很好。
倏地,俯身吻向洛潇勾起笑意的嘴角,感觉那弯起的弧度僵滞,眼中带着满意。
“牙尖嘴利。”说完,就匆匆移开,整个过程也不过就几秒的时间。
“你!”
“下次想掩饰,记得换件高领的衣服,懂么,季太太。”季铭律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就不再与洛潇过于交谈,毕竟今天他可还有场好戏。
“记得把早餐吃完,我先走了,还有对别的男人要多找长个心眼。”细心交代完,男人大步离去。
洛潇对于季铭律最后这几句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们如今的关系并不如从前,这样类似丈夫临上班前对妻子的交代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