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
洛潇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女人,脸颊潮红,双眸荡漾着慌乱的碎光,双唇微张有些不规律的喘息,左胸处的某个位置也在不停使唤的急剧跳动着。
不会吧,怎么成了这样?
刚才他……他那是有反应了么?
隔着薄薄的衣料,洛潇把手放在左胸上,感受来自心脏的节奏,可过了两分钟还是跳得很快,没有半点减慢,羞赧的垂下眼帘。
她只是不想看到季铭律遇事都一派从容淡定的样子,才起了坏心思想要逗弄他,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没有定力!
洛潇虽然不是什么薄脸皮的女人,但这样的事情她也是第一次遭遇,除了害羞更多的是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这还真应了那句话,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正在洛潇懊恼还在洗手间的同时,她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辛蓝听到响动,就把手机拿了出来,可手机链却勾到钱包的拉链不小心带了出来,掉落在地。
辛蓝弯腰去捡,却被横过来的一只修长的手把钱包捡了去,她抬眼看到是季铭律,没说什么,先把电话接通了来。
“喂,玥姨。”电话那头是洛潇的母亲――清玥。
“潇潇去洗手间了,嗯,好,我会转告她的,谢谢玥姨,过几天我回来看您的,玥姨再见。”
挂了电话,辛蓝看到季铭律死抓着钱包,神情在一点点的冷下来,疑惑的颦起眉。
“潇潇的钱包,你……”辛蓝想让季铭律把洛潇的钱包还回来,可话只说了一半,她就缄了口,身体还微微往后靠,倚在了霍时夜怀里才方觉安心。
季铭律,有点不对劲。
丁远似也察觉到了季铭律的异样,开口问道:“阿铭,怎么了?”
季铭律没应,只是默然的紧紧抓着洛潇那个短款钱包,他的力度很重,钱包有点儿变形,细看之下,发现他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食指按在的那个位置,有些凹凸不平,似乎有什么东西咯着。
明明周遭还满是喧嚣,树上都挂满了彩灯,尽是热闹闹的一片,可他黑眸中的冰冷却让人像是掉进了零下几十度的冰窖,冷的发颤。
突然,季铭律笑了,薄唇慢慢扬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洛潇,我竟不知你还有做戏的天赋!
洛潇回来的时候,已是十分钟后,她看到只有季铭律一个人站在树下,至于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们呢?”刚才缓和了下心绪,现在洛潇也没那么无措了。
“走了。”季铭律淡淡回答道。
然后,他把手中的包递给洛潇,“刚才洛伯母有打电话,说是明天的飞机回来。”
明天?还以为要过一阵子呢。
洛潇接过,“谢谢。”
“不打开看看吗?确认一下东西最好。”
洛潇拧起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季铭律意有所指,低头翻看一下包,“我的东西都在。”
“是吗?”季铭律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随即他从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这个呢?”嗓音带着一丝危险。
那样东西,很小,夹在大拇指腹和食指中间,在灯光映衬下,看得清它的形状是个圆形。
那是……一枚纽扣,准确来说是刻着一个“L”字母的纽扣。
纽扣落入洛潇眼里,瞳孔不由睁大,下意识的从包里拿出钱包打开。
果然,那枚被她放在钱包透明夹层里两年的纽扣不见了。
她咬了下唇,把钱包放回包里后朝季铭律伸出手,“还给我。”
“还给你?那意思是说这上面的L代表的是你洛潇的洛吗?”男人逐渐压低的嗓音变得越发的危险起来,“洛潇,你是怎么有这个脸敢朝我要的?”
还?嗬,明明是他的东西,凭什么是还?
现在的季铭律就似一头暴躁的野狼般,他没想过,洛潇居然一直记着A大初遇。
如果是之前他会很开心,可现在呢?他所感受到的只是讽刺与欺骗。她到底知不知道,当他以为她不记得时究竟是怎样一番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