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脱掉自己的外套。
“先穿我的吧。”徐醒沉声道,不等对方回答便直接把衣服给伊芙妮套上,而后拉着她回到宿舍,男生宿舍住了在校小半的学生,大部分都是由于家远或不方便。
但宿管查的并不严格,女生也可以进入男生宿舍,当然,留宿是绝不允许的。
“咚咚。”
敲了敲门,徐醒率先走进去,室友弗纳尔、沃茨还有马少安刚准备洗漱睡觉,只是穿的还算整齐,他这才沉声道:“兄弟们,我带了个朋友过来。”
“唉?”三人同时一愣,吴安的情况他们了解,这家伙是转校生,别说在学校了,好像在这城市里认识的人也很少的。
再说,哪有大晚上带朋友来的?别人不要睡觉了?
徐醒未等大家回话,门已经被缓缓推开。
伊芙妮略显拘谨和扭捏的探头走进来,拘谨的和大家摆手打了个招呼。
“嗨……”
由于紧张,伊芙妮进来后本能的拉住徐醒的胳膊,这个动作看似无心却让二人看起来非常亲昵。
安静,整间宿舍都安静下来......
“噌!”
半晌过后,弗纳尔、沃茨还有马少安三人全都蹦了起来!他们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中蹦出!
“我靠!”
跟着,这几名室友同时大喊了一声,没办法,伊芙妮平日里是整个班级里最冷漠的女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百合,甚至这女人几乎与男同学没有过任何多余交流。
如今居然拽着徐醒的胳膊,如小鸟依人一般!
那副样子完全没有了百合的取向,更像男人身边的小女人一样,想要获得徐醒的保护。
“伊芙妮......?”弗纳尔诧异的问道:“你、你、你怎么来男生宿舍了?我记得你不住校啊?而且明天就是周末了。”
沃茨和马少安也是点头如捣蒜,同时殷勤的将屋里的椅子挪过来,还倒了杯热水。
伊芙妮似乎放松了很多,坐在这里,她鄙视的看了看这间宿舍,男生的宿舍就没几间整洁的。
徐醒伸手取了件外衣,迈步来到窗台朝外面街道看去道:“休息一会,待会看那帮家伙还在不在的。”
“为什么多管闲事?”伊芙妮蓦然冷声问,从刚刚受惊的小鸟恢复到了一座冰山。
“嗯?”听到这里,徐醒一怔,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只是出于好心而已,如果你嫌我碍事了,可以再过去找他们。”
“你——!”伊芙妮听到这话心中便升起一股怒火,可徐醒却连看也不看她,转过头一幅冷漠的样子。
说完,他取了两件厚衣服,而后居然迈步走了出去。
学校的食堂还有夜宵,虽然不饿,但徐醒却不想看到伊芙妮那副冷漠的脸庞。你的脸臭,我的脸比你的还臭!
“唉!”伊芙妮吓了一跳,这大晚上的,自己独自在男生宿舍里面坐着干什么?况且她讨厌男人,而在徐醒身边至少还有点安全感。
念罢,她赶紧跑了出去,紧追在徐醒的身后!
弗纳尔、沃茨还有马少安三人对视,脸上尽皆露出震惊之色,嘴巴大张,难以合拢。
徐醒径直来到食堂,夜宵算是学校的特色。
但这个时间,这里也已经快要闭餐,他随便吃了点东西,看着伊芙妮朝自己走过来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对坐着,直至餐厅的人彻底走光。
“你们这些臭男人……”伊芙妮张口,刚想要再怼上几句,徐醒居然再次起身,理也不理她又朝着教室而去。
“唉——”
伊芙妮满脸愕然却又无奈的跟着他起身,二人离开后,整座学校灯火都灭了下去,变的漆黑一片。
“等、等、等等我!”这女人只感觉浑身发寒,快步冲了过去,揽住徐醒的胳膊。
二人径直来到教室内,晚上天凉,教室里虽然比外面暖和却也不舒服。
徐醒和伊芙妮将椅子拼在一起,径直躺在上面,虽然不舒服但至少还能将就。
他没有夜里送伊芙妮离开学校,现在那帮混混十有八九还徘徊在校园附近,若是这个时候出去很可能会有危险。
只有等天亮了再说。
二人躺在这里,面对面,漆黑的班级阴冷,事实上,徐醒完全可以自己回宿舍休息,但伊芙妮不行。
他来教室,表面冷漠,可实际是为了陪着对方,等明天天亮了再送她回家。
而离开宿舍时拿着的几件厚衣服,居然也是怕她冷而当被褥用的。
两人躺在拼在一起的椅子上,面对面,虽然略显拥挤却增加了安全感。
伊芙妮再傻也清楚,她眼神越加的柔和,躺在椅子上,趁着微弱的月光偷偷看向徐醒精致的五官。
慢慢的,她居然看痴了,原来讨厌的男孩也可以这么英俊。片刻,她脸色有些发红。
徐醒紧闭着眼眸,头枕着背包,静静调息,而伊芙妮则就这么看着他。
夜越来越深,教室内也越来越冷,白天的惊吓和劳累,让伊芙妮快速的睡着。
本能的,她将手伸向徐醒,温暖顿时传遍周身。
伊芙妮很喜欢这股温暖,久违般的舒适,她径直靠了过去,同时为了获得更多温暖,居然将手伸进徐醒的衣衫里……
“嗯?”徐醒眉头微蹙,这丫头身上的香味让人迷醉,伴着酒吧内带出来的淡淡烟味,给人一种温柔且野性的感觉。
由于感受到了温暖,睡梦中的伊芙妮越加紧紧的贴过来。
她里面的衣衫本就破碎了,虽然穿着徐醒的外套,可此时贴过来却忽略了外套的扣子已经敞开的事实。
娇嫩的皮肤难以掩饰,两人眼下几乎胸口贴着胸口,景象颇为旖旎。
“唉……”徐醒叹了口气,没有半点邪念,他知道自己抱着一头恶鬼,一头不知道自己是恶鬼的灵体,也是个可怜的灵体。
但她一定会杀了自己,只需要二人确定关系后,便是自己的死期。
徐醒伸手,将伊芙妮揽入怀中,这女人睡的越来越踏实,只是长长的睫毛似乎还挂着泪珠,不知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