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轻柔的打在傅子佩的身上,昏睡中的傅子佩缓缓醒来。
月色正浓,瞧这照度,现在应该是丑时。(凌晨两点)
自己吃完饭不到七点就睡着了,睡了快八个小时,此时脑中一片清明,再也睡不着了。
月光浓度刚好,此时正是画符的好时候,可是傅子佩却丝毫不想画符咒。
爬起身来,眼神扫过游寒的帆布鞋。
“我给不了你爱情,也没办法跟你组成一个家庭,但至少我能给你点温暖。”不管前世如何,这一世的游寒对自己确实很好。
至少他在这个寒冬,给过自己家庭一般的温暖,那是自己从来没有体会到过的。
蹑手蹑脚的拉开衣柜的大门,游寒喜欢把自己扒到的东西都放在袋子里,自己老会踢到袋子,他索性就把袋子扔进柜子里了。
从中取出自己需要的布料,从中扒拉出一件儿童羽绒服。
“他扒拉这干嘛呀。”
摇了摇脑袋,将羽绒服拿出来。
点起桌边的蜡烛,将白布折叠放在桌子上,用剪刀剪除几条缝隙,迅速的撕开白布。
将撕好的白布平铺在桌子上,打开浆糊,用手抓起浆糊,均匀的将浆糊涂抹在布料上。
将另一片撕好的布料平铺上去,用手均匀的涂抹好,再度铺上一层布料,铺五层,打好布络。
待浆糊微干,将布料拿起,走进卫生间,关好卫生间的门,生怕吵醒游寒。挂在窗户上,用钉子固定住。
从口袋中拿出几片符咒,有了木系的晶核,自己便可以加强火符的力量。符咒腾空而起,燃烧着自身,却怎么也燃烧不尽。
“有了火符,再加上风,十五分钟,就该吹好了。”
转身走出房门外,拿起自己的纸和笔慢手慢脚的走到游寒身旁,纸轻柔的覆住他的脚,笔在纸上描绘着他的大概轮廓。
他的鞋肯定是从废墟里面扒拉的,能穿上就好,不一定合脚,她要重新测量他的脚,量脚定做。
量好脚后,走回桌前,拿起剪刀,将鞋样剪出。
走进浴室,拿出已经吹晒好的布。
用鞋样在布上画出十个鞋底,坐在椅子上,专注认真的将鞋底剪出来。
感觉到轻微的动静,游寒本能的睁开眼,手轻柔的摸向身边,没有意料中温暖的身体,转过身子,看向书桌。
她果然坐在书桌前剪东西,又剪小人吗?道家怎么这么喜欢半夜起来剪东西啊?
“晚安。”游寒决定不打扰她,缓缓闭上眼睛,跌入梦乡。
将布撕成二十个小布条,用多余的毛笔将浆糊刷在布条上,用布条包好鞋垫的边沿。
抬起书桌,将包好的鞋垫压在书桌脚下。
将剩下的布样,剪裁成鞋边。
拿出一张颜色较为深沉的布,将鞋边刷上浆糊印在布上,剪裁完毕后,将鞋边同样压在书桌底下。
取出压好的鞋底,十个鞋底为一组,将大头针串线,先缝制边缘,在缝制里面。
时间悄然过去,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硬邦邦的鞋底终于缝好。
撕开那儿童羽绒服,取出里面的羽绒,均匀的放在鞋底,用布条缝制,两个温暖的鞋底就诞生了。
天越往下越冷,很可能还会下雪。
眼神一转,走向浴室,浴缸前有一个拉帘,拉帘的材质是防水的,迅速的剪裁下跟鞋边一样大小的浴帘布。
用墨水为浴帘布染色,等待半小时后,将浴帘布放到盐水里泡固色。
将浴帘布跟鞋边缝制在一起,在鞋边上放上厚厚的一层羽绒,再用布缝起来。
最后将鞋边和鞋底缝制在一起,这个过程有些许漫长。
早晨一缕阳光洒向大地,傅子佩打了几个哈欠,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看着刚刚完工的鞋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做个早饭吧。”昨天的肉还未吃完,早上可以做个青菜肉粥。
打着哈欠,走向厨房。
睡梦中的游寒缓缓醒来,察觉到傅子佩不在,立马坐直身体。
看了一眼床头的贴纸。
我去做早饭了,记得收拾下房间。
“好,你说什么我都同意。”揉了揉眼睛,走向浴室。
洗漱完毕后,眼神扫过一边的浴帘。
“咦,丧尸进屋啃浴帘了?”游寒摇了摇脑袋。“不对啊,丧尸什么时候开始吃这东西了。”
眼神落向窗外。
“真的下雪了!”
初雪纷飞,为城市铺上一层新衣,似乎这个城市从未沦陷过,它只是进入了一个冬季,而那些房屋里的人正窝在沙发上吹着空调取暖,乐呵呵的跟家人说着今天电视剧的剧情。
游寒伸出手,风雪从他手中飞过,叹了一口气,关上了窗户。
“粥做好了,我还在酒店库房里发现了许多酒,拿了一瓶过来,天冷,喝点酒暖暖。”
“哦,来了。”游寒大步走了出去。
“还真被你料准了。”
“请不要低估我的能力,尝尝我的厨艺。”傅子佩将粥锅放在火炉上。“我第一次做粥,以前背过初级食谱,将就吃。”
“那我好荣幸,能够品尝你的处女作。”游寒坐下身,舀起两碗粥。
傅子佩拉开窗帘,落地窗外的雪景尽收眼底。
“不是,以前也有做过东西,只不过不是粥罢了。”以前自己跟着军队,也帮忙做过饭,烧熟了就行,不需要讲究口味。毕竟那个时候,能吃饱已经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味道很好啊。”
“那是,我可不是白记的食谱。”
“你既然不会做饭,为什么要记食谱啊。”游寒吃着碗里的粥。
“我小时候经常被我妈关藏百~万#^^小!说,不止是食谱,里面所有的书,我都看了不下三四遍,自然就记下来了。”
“原来如此。”
“我们喝酒吧,我很久没喝过酒了。”傅子佩其实算是个酒迷,末世前,她年纪太小,酒量又不行,家人不让她喝酒,末世后,酒又变得极其珍贵,她虽身居高位,但要以身作则,自然又喝不到酒。
“等你喝完这碗粥,暖了胃,再喝酒。”游寒倒出两杯葡萄酒。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傅子佩接过酒杯。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杯壁撞击了下傅子佩的酒杯。“现在不是晚上,而是早晨,喝完了,你该出去修千里江山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