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着自个儿胜了吗?”李夫人径直走入我的宫中,站在玉琴前,大声问在凰琴亭中抚琴的我。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首发
心想着她气血狂躁,虽然气她但我也体谅,于是我没有随性继续抚琴,而是渐缓着停了下来。
“本宫知道你与赵高徐福是一路货色,然而本宫却是不曾想到你倒还真是与他们俩合演了一出大戏他们倒是成了你谋害本宫的帮凶了。”她又是一恨。
这话倒是让我脑线暂时短路了,一时想不出李夫人从何说起的,但是有一点我听明白了:她以为是我将她逼入此局的。
“奴妾想到李夫人会认为奴妾跟赵高徐福是一路货色了,然而奴妾却是不曾想到,您倒还真是想象力丰富,竟然觉着是奴妾勾结了他二人致您于死地的。
只是,奴妾有一事不明,想要求教李夫人:
那日奴妾与徐福对局是您的主意,事态走向也是您眼睁睁看着引导的,奴妾与徐福亦是定性了只能存一的局面,如何就能说是奴妾与他合谋反过来害了您呢?”
我本是可以不参与那日的事情的,是李夫人想要置身事外旁观导戏,在嬴政跟前说了拉我进局的谏言我才不得不掺合的,她一手倒腾的结局,如何就又成了是我害她的戏码了呢?
李夫人自以为透彻全局,很是冷笑的看着我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凉薄讥讽着盯视着起了身陪她站立一侧的我。
“那日的确是本宫求皇上召见你前往局中的,然而本宫却还记得本宫前往穹阳宫前,可是你巧言诱导本宫进入穹阳宫的。
还有,你口口‘灵物’却又不给本宫实物讲解其用法。难不成不是意图借着本宫进入穹阳宫中后势必无法向皇上交差不得不回头召你的契机被动卷入其中的吗?
田田溪,本宫不得不再一次赞叹你,你果真是阴毒谋局的好手!”
她一副上当受骗的模样,憎恶的眼神盯得我很是无奈。
“难得被李夫人如此看得起,奴妾真真儿的受之有愧啊,相较于奴妾的‘阴毒谋局’,李夫人才真格是想象力丰富。硬生生将奴妾的无心之举看做是别有企图。难怪这许多年来您能够踩着万千夫人及从人们的性命得保安危了。”
我把心头压着的话说开,跟李夫人的对话转为透亮化了。
“奴妾那日助您入穹阳宫,为的是跟李夫人您同心除去对皇上不利的人。随后您求皇上传奴妾入宫奴妾料到如此的,故而才会早作准备,所为亦是针对徐福,跟您半分瓜葛没有。您的多心实在是枉费了。”
我是很真诚的对李夫人说这些话的,因为我知道。深陷漩涡中的她来到我宫中必然不是为了追究这些已经发生的事情的,而且我知道她心烦,我也心烦过还是不要浪费精心在我这儿了。
李夫人此时是外强中干,心力跟身体大抵都是疲惫到了极限了。故而看出了我的真诚和干脆,知晓我看透了她的处境了,于是也利索的跟我直言目的了。
“你对赵高有米粥救命之恩。他所做的事情不是你指示的大抵也是为了你才做的了,你且告诉本宫吧。你们意欲何为?”她的神情很是慷慨,大有要我直接亮底儿谈判的架势。
这话虽然用在此事上不合适,但是李夫人的想法是没有问题的,蔺继相的确对我做得出来去伤害别个夫人的事情,我无法反驳这个论点。
我若是直接告诉李夫人蔺继相此举是要取她性命甚至于要李家跟着降势,不知道李夫人会不会难以承受而导致性情发狂。
大体想想,我把我理解的事实说给李夫人听倒是好听的话了,因为真相更为残忍:蔺继相图谋的是整个天下包括嬴政的性命!
“您去跟赵高核实过此事了?”我问她道。
我无从评判李夫人和蔺继相二人孰是孰非,也不能定语谁胜出会是好的,这世间事本就如此,谁存在都是有意义的所谓是非论断不过遵循着成王败寇一条定律罢了。
我了解信息的这个问题在李夫人听来,却是认定我“没出息”的走这多此一举的绕弯繁琐程序了。
“他不过是个做事的人,虽然精滑,却处处为你,本宫与你直接对话,岂不省事。”她蔑视我道。
李夫人看事情很是精准,只不过此事件上她的误差是拜在了她对从人身份的蔑视上面了,在她的意识里,蔺继相纵然再怎么能力强,但他到底是个卑贱伺候人的“做事人”,不配跟她直接对决的。
无法给李夫人说明她这个失误会导致的严重后果,也没有法子跟她分享蔺继相自身的强大程度,于是我只能息言跳出此语境说别个牵扯。
“您打算要如何度过此劫呢?”我推脱不掉李夫人的“对决”之战,只好先试探她的心意。
这个问题对于李夫人来说似乎异常沉重,重到令她顷刻间消磨掉了所有的傲性和精锐只怔怔垂目自个儿站了。
我重新在脑海中回荡一下自个儿提问的问题,隐约能够明白此时李夫人沉默的意义是什么,于是也无言给她空留这艰难的时间,默默祈祷这一切赶紧结束。
掺和其中,实在是太痛苦了。
李夫人终于动了一下,是胸脯的起伏而后气韵上升至喉间长长吐出,一向雷厉风行的她即便是在这个时刻,也是一样的干脆爽直。
“让李氏一门归于平静,”她淡漠望着远处的地面,面无表情地说话:“我跟你的意思走。”
如此言词的分量,便是预测到,也使得我的内心涌起千万起风浪般的惊然了:李夫人为了族人言败了?
看来,这宫中的局势过招很是激烈的了,蔺继相和李夫人的纷争在这其间必然你来我往的凶残,难怪每个宫门都是紧闭不出头的,蔺继相是真的把李夫人逼得走投无路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