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我不多提我跟木妗棉的关系,他也依着我不“说破”他内心对于此事的处置方式了。|
“朕知道你凡事顾及着朕的感受和立场,朕打心眼儿里觉着欣慰,你的忍让,朕都懂!
至于棉儿和昊长之事——朕会让赵高去昊长那里把狗抓住,交给棉儿处置;至于昊长,他还是个孩子,朕要责罚于他,然他才丧母,朕也不忍太过苛责于他。”
他还是给了我关于木妗棉一事的交代,我想,他真的是如蒙毅说的那样一心觉着我对木妗棉有私心才如此看我心意以定案的吧。
再怎么说昊长也是嬴政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何况嬴政又是外冷心热的男人,他哪里会因为这样无伤大雅的事情去处置了他刚刚失去母妃的孩子呢?
只是,从木妗棉的立场去想,她自个儿九死一生才避得大难,分明有人欲对她不利却交出一只狗去“敷衍”她,她是会觉着委屈的吧。
“陛下爱子心切,奴妾望尘莫及,李夫人才不久薨逝,昊长难过必然,便是陛下拿下他的爱犬怕也是要令他难过的了,如此决定,奴妾还请陛下多在棉夫人跟昊长公子那里多多走动才行,不然,他们之间更难调和了。”
轻轻叹笑一下,嬴政将鼻尖抵在了我的顶额之上。
“还好,朕有你!朕得你不仅感受到了爱情的魔力,还得了红颜之灵慧,乃朕之大福也。”他有些感激,言词一字一顿,很是缓慢。
此言动我心扉,然而我很想要告诉他,在我心里,我得了他,才算是整个人生圆满了呢。
“那陛下就多陪陪奴妾可好?
奴妾跟华庭都需要陛下,陛下虽然能者多劳。但奴妾依然不希望在世的人生中少了闺房的乐趣,陛下如若肯放下些政务抽时间多在内宫歇息一下,想来大秦能人异士那么多,也不会亏待了百姓多少的。”
我借机劝说他多休息。不要这般苛待了他自己,历史上说他多半是被累死的,照着他这些年来的勤政方式看一点都是不夸张的。
过劳死虽然是定局因素,但是我希望他在活着的这段时日里能够尽量轻松一些身体和精神困顿尽量不那么痛苦。
说起闲暇的事宜,嬴政虽然没有板硬面色但他的语气却是透着一股他内心坚定原则的信念。
“下面人做事艰难有之意志自弱。难免阳奉阴违投机取巧,很多事情朕不去督查一下实在难以安心,受苦的是百姓,可是凉的却是人心。”他解说着,专注看向我的眉眼,认真顾及我的情绪道:“然朕会记得你的话多多找时间陪伴你们的。”
言尽于此,我还能再强求他什么呢?即便是还想要多言劝说,这会儿感激之际也不是合适的时机了。
“谢陛下。”
我感念嬴政的两两相顾之情,可是受益人们却不这么认为嬴政的好心,在他们的心里。嬴政还是硬了心性了。
首说木妗棉,她掌控了昊长狗的命数丝毫没有考虑过嬴政的难做,而是对嬴政袒护昊长的举动满腔怒火并将其一股脑发泄在了狗的身上。
据说昊长的烈犬在木妗棉的手下受的是五马分尸之酷刑,在她将其折磨浸透之后用大火煮熬狗体一整日,并且送了狗肉给昊长“共享”。
这也就罢了,可是,她毫不避讳地口出恶言之事却是传遍了整个内宫和前政了。
“母养猫,子养狗,好一对没有灵性的畜生!”
这是外界宣扬的木妗棉的说词,不知是否是真。但是大家都在传播了。
至此,昊长也是委屈到心里的了,而昊长身后的李斯,想也知道不会善罢甘休的。光是我关起门来听到的他施计危难木妗棉的事情都不下三次了。
神奇的是,李斯出手,不间歇的出手,可木妗棉历时数月之后却还活着。
“依附着本宫的名号,棉夫人可以在皇上跟前保命,可是李斯的明枪暗箭却要她自个儿去躲了。
世人都以为是本宫给她护了法。但是咱们自个儿心里清楚那是谣传的,如此,木衿棉到底是靠谁而活却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跟洛葱将木妗棉之活的事实摊在桌面上说的时候,都觉着神奇不已。
“夫人是怀疑棉夫人背后有人?”洛葱对我的话深以为然,除了她说出的这个解释,我们似乎想不到别的更好的说法了。
一个骄纵从不左右逢源结善缘的女子,能够在内宫活下去已经是个奇迹,而没有嬴政的恩宠,她却还能躲得过丞相李斯的招式,却不得不令人咂舌称道了。
“她一个山间成长出来的清白女子没有显赫的身世,就算是入了咸阳城后的这几载中,再张罗势力也是困难无望的,若非有人相助,她如何能够如此短的时间里赢取足以抵抗李斯为难的势力?
你不是没有查出她在内宫有什么异常举动吗,那就说明,她这一路走来早已有人在暗中护她了。”
洛葱一直暗中查视着宫中众人的动静,以此为我减少些危难,被嬴政看得上的人她更是差的仔细,木妗棉出现的这许多时光中她从未察觉到过木妗棉有拉帮结派的迹象,说明木妗棉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发展,可是如是没有外援,木妗棉百分之百是活不成的,故而早已经有人暗中助她是唯一能够解释的通的了。
洛葱随即便认可了我的说法。
“棉夫人性情傲慢除了夫人您,她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就算是索夫人也不例外,如此倨傲之人能够命活如此之久,夫人之测倒是能够说得通道理了。”
不对索漪恭敬,说明她不是蔺继相的人,既然不是蔺继相的人,那蔺继相自然也会在她挡道之时出手为难她,而她始终存在着,却是不如表面上那么合情合理了。
苦思不得其解,而此事又非什么要紧的压头事,于是我暂时作罢了。(未完待续。)xh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