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平再懦弱再胆小怕事,但以前总也是个公子哥,面皮哪被这么撕扯过。
厚度不给力,只得立刻便羞红了脸,不是大姑娘的羞,而是羞愤不堪的羞!
无论心底再怎么恨,再怎么怨,再怎么不甘,韩清平也不敢反驳,在自己的性命面前,他怎么也没那个胆!
韩清平知道求这些人是没用的,这些人以往对他有多不屑他当然明白,恐怕是巴不得他死才好!
他现在只能求司瑾然,司瑾然会答应的,他爸可是救过她,她怎么敢杀他呢!
底气一上来,韩清平就冲过去想要拉住司瑾然,却是被司瑾然一闪而过,扑了个空。
韩清平也只是尴尬了一瞬,很快便恢复过来,急切的对司瑾然说:
“瑾然,你还记得吗,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了,我爸为了你们司家忠心不二的卖命了几十年,他可是为了救你而死的,你就当看在我爸的份上,瑾然,你放过我,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次了!”
司瑾然没有答话,只沉默了半晌,才是十分平静的开口:
“我说了……你是,韩叔的耻辱。”
一字一句吐出口的同时,司瑾然已然抽出了随身的短刀,直直对向韩清平,抵在他身前,继而缓缓说道:“你知道,韩叔临死时,那最后一刻,对我说了什么吗?”
看了眼韩清平铁青的面孔,司瑾然自顾自的说着:“无能,必弃之,莫心软!”
八个字,仿佛是将韩清平打入了地狱一般,怔怔的立在那,面如死灰。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什么都向着这女人!
他、他是他儿子啊……
他仿佛忆起了八岁时,他跟父亲走在司家敞阔的石面大道上,他那样严肃冰冷的父亲,是如何真挚崇拜的望向前方司家的当代家主。司瑾然的父亲……
脖颈剧痛过后,已是涣散之际,耳边仿佛传来朦胧的一句话:
他……比你想象的,要更忠于司家……
……
一番缠斗过后。凌天的心也是开始焦躁起来。
本以为在等阶的碾压下,可以很轻松的拿下顾晏,但此刻却明显的呈现出一种五五分平的情势。
难道这女人不低于他?怎么可能!!
凌天本身的傲气容不得他这样想,更容不得这样的情况出现!
怒吼一声,双手一震。一股恐怖的气流暴涨而出,一股飓风流凝聚于身前,凌天双掌再是猛地一阖,那股飓风流瞬时疾变幻起来。
咯嚓咯嚓!
朦胧散去,那风流此刻寒芒大作,道道刃芒在那股飓风流中隐隐闪烁,登时变得锋锐无比,卷荡着浓厚的肃杀之气,猎猎的风流呼啸在半空中,周遭的人连皮肤都是感觉到阵阵刺痛。像是一柄柄钢刀般,绞杀着周围的一切事物,卷荡起骇人的气息冲顾晏撕裂而来!
给我死!!
凌天狂妄的笑容绽放在脸上,恶狠狠的看着那股巨大的流刃冲顾晏吞噬而去。
顾晏以剑撑地,雷霆之力骤然爆出,浑身银光大绽,雷光闪耀,瞬间便是将顾晏全身密不可露的笼罩住了。
毁灭的雷霆气息蔓延在空气中,整个人宛若雷神降世,令人心之震颤。周身的雷力与空气相碰撞出嘶嘶作响声,仿佛连空气都要爆炸开来!
轰隆隆!!
顾晏脚下一蹬,双臂交叉于前,悍然迎上那宛若要撕裂一切的飓风!
飓风流刃绞杀而来。强悍的撞击在顾晏体表所覆盖的强大雷霆之力上。
轰!
流刃仅是相峙片刻,本是要撕裂一切的飓风此刻却像是撞在了一块再也无法逾越的钢板之上!
流刃被顾晏身上的雷霆防罩生生隔挡下来,再无法前进半寸!
破!
顾晏低吼一声,浑身震颤,原本安静笼罩于体表的雷霆之力陡然变得狂暴无比。
像是一头乍然苏醒的凶兽,恐怖的气息顿时肆虐开来。充斥在雷霆之力中似要湮灭一切的力量猛然暴涨,嘶嘶的雷力穿梭在顾晏全身每一个毛孔丝之中。
飞扬于半空的长都是在雷力的滋生下在空中猎猎作响!疯狂的气息爆射而出,强悍的撞击在像是笼中困兽的流刃之上!
那雷力化作千万道雷光,卷荡着狂暴的力量,悍然冲入那片巨大的流刃中,
轰隆!
那片流刃轰然爆裂开来,化作无数的细碎风流,慢慢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
“玩的爽吗?接下来该我了!!”
无视凌天的骇然之色,顾晏双拳猛握,未消散的雷霆之力暴涨而出,双手拳面上仿佛又是覆盖了一层由那狂暴的雷霆之力凝聚而成的雷拳。
狰狞庞大的雷影笼罩在顾晏细小的双拳上,形成一种诡异的差异,而那雷流也是攀腾缭绕在顾晏整只手臂上。
力量霍然凝聚其中,散着强横无匹的气息,双拳此刻赫然比之前的那股气息还要恐怖许多!
顾晏脚下一蹬,刹那之间,身影爆射而出,双拳朝着凌天猛然袭杀而去!
不好!
凌天心里一个咯噔!
他不是傻子,这雷拳的力量不是他有能力抵挡下来的,若是被正面轰上,必定重伤不可!
凌天怎么也没想到顾晏竟然能爆出如斯恐怖的攻击,
容不得他多想,凌天顷刻间调动起全身的异能。
因为异能属性是风,而风属性的一个特点,便是度!这个属性,便注定了凌天的度绝不会低!
眼看那拳光已至,雷拳便要朝他轰杀而来。
凌天急急将全身的异能瞬间释放开来,将那股巨大的风属异能全部灌注在双腿之上。
轰!
雷拳悍然轰杀而下,却是在临了刹那一瞬!凌天的身形陡然向着后左方爆退出去,堪堪擦过那雷影边缘,瞬时便是远离了攻击范围。
热浪散去,一个周围蔓延着蜘蛛网裂痕的巨大深坑赫然露出,顾晏静立其中,浑身弥漫的雷力明显因为之前那一恐怖的攻击而有所消耗,雷力之中暴虐的气息也是有所消减
而那深坑之上,除了顾晏也是有着一小滩血迹残留在地上,缺口处顺着细小的血滴蔓延出一条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