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陵今天却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贺烨陪他玩:“表哥,要不咱们去逛街吧,你不喜欢打架,那咱们去逛街总可以吧?”
贺烨想了想,点着头,跟着一起到大街上去逛逛!
即便是大雪飘飘,但大街上还是人满为患。
过年吗?肯定气氛不一样。
在屋里呆着还不如出去透透气,在大街上随处可见穿着崭新衣服的人们。
无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因为过年,整个人都像是泡在蜜罐里,无论说话做事,脸上都充满了幸福和甜蜜。
贺烨宁陵两个人领着小厮慢慢的走着,本来想低调的人,可因为贺烨长的太靓眼了,身边总是时不时的有女孩打量,甚至还会有非常大胆的女孩子,故意走到他面前,丢下一两个娟子:“公子,我手帕掉了,能帮我捡起来吗?”
“公子,天寒地冻的,能够送我回家吗?”
……
宁陵是真的很无奈,他好歹也是翩翩少年郎,为什么现在的女孩子眼睛都瞎了,居然会有意无意的往这个臭男人身上撞,反而还忽略了他的好心提醒。
为什么是臭男人呢?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是脾气太臭了,也太暴躁,太冷酷了,明明看见那些娇滴滴的女孩子就应该温柔缱绻,以理服人。
可他倒好,人还没靠近,就像避瘟疫一样避个七八丈远。
那眼神,那样子嫌弃的不得了,人家好歹也是京城有名望的世家女,他难道就不怕引起众怒?
所以他表现的非常文雅,想去安慰那些女孩子,可得到的是那些女孩子对他更加粗暴的嫌弃!
“你是谁啊?长的这样难看,还好意思跟谪仙般的人在一起,你也太没自知之明了吧?”
宁陵非常生气,虽然说自己是没贺烨好看,但至少也不至于像他们说的那样丑陋吧!
所以看着又一个向贺烨走来的女孩子,他退了一步,不想再和这种女人搭讪。
“贺公子,小女子有礼了!”
贺烨冷眼看着她,也微微后退了一步:“秦姑娘,有事吗?如果没事,我们就先告辞了!”
秦安荣本来在马车上,骤然看见在大街上闲逛的贺烨,便不顾自己是否合适,从马车上下来,然后装着很巧的巧遇。
看着许久没看见的人,秦安荣在冷静再镇定,再见到他的那一霎那间,也不由得愣了神目光不由自主的带他脸上停顿许久。
贺烨也察觉到了它他目光里那种势在必得,不由得微微蹙眉:“秦姑娘,告辞了!”
秦安荣收敛起所有的情绪,唇角轻着淡淡笑容,神色也似乎淡定从容,唯有紧握藏于袖口的指尖,说明着她的忍耐:“表哥,难道你不送我回家吗?”
既然贺烨想疏离,那么她就只能紧追不放。
宁陵是习武之人,最是敏锐,目光一闪,把这对男女的表情收于眼底,露出非常意外的神情:“表哥?贺烨,你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我怎么不知道?”
表哥表妹应该是像他们这种姑舅关系,而他们宁家,也没有这么大的表妹吧?
秦安荣脸上一红,连忙解释着:“我是贺公子二伯娘的娘家侄女,如果叫他堂哥,似乎有些不对劲,所以就叫表哥!”
贺烨忍不住悄悄的给宁陵竖起了大拇指,这表弟真的挺仗义的。
得到贺烨的赞赏,宁陵更是沾沾自喜:“哦,我还以为你是咱们家的人呢,还真以为有什么关系呢,可你是我表哥的什么二伯娘的什么娘家侄女,这也扯得太远了吧?绕得我都头疼!”
虽然女孩子长的不错,可宁陵早就为贺烨马首是瞻,又怎么可能会坑贺烨呢!
秦安荣脸上一白,似乎有些摇摇欲坠:“你是贺表哥的表弟,宁家人?”
宁陵漫不经心的向她抬手一礼:“宁家三子宁陵拜见秦姑娘!不过,秦姑娘,你有事吗?如果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聊,好吗!”
虽然说夏国非常注重礼仪的国家,男女也有非常严苛的礼教管理。
但对于纯纯欲动的少男少女们来说,能够在心仪之人面前,自然都忘记了这些凡夫俗礼。
秦安荣是京城贵女们的典范,宁陵自然也有所耳闻。
而且作为贺烨的迷弟,自然很清楚他身边有哪些苍蝇?
这位即便是贵女中的贵女,可对于像宁陵这种只看重男子情怀的人来说,秦安荣就是一只嗡嗡乱窜的苍蝇,贺烨是怎么敢也敢不走的?
以前只是听说,但今天的身临其境,让宁陵觉得,这的确就是一只嗡嗡乱窜赶都赶不走的臭苍蝇!
宁陵知道贺烨不想应付,可秦家又不是普通人家,秦墨川好歹是吏部尚书,是整个国家所有官员的领导人。
说句不好听的话,得罪了他,就等于得罪了所有人的前程!
只要他一句话,就会让你在仕途上升迁无望。
当然,国公府秦墨川不敢指手画脚,但宁家却是吏部尚书的权限,妥妥能管得严严实实!
宁陵即便心里再憋屈,也只能自认倒霉,把这份憋屈苦苦的压制,当起了中间和事佬!
秦安荣当然并不知道宁陵的憋屈,今天下马车连帷帽都没来得及戴就下了车。
当然,她也非常庆幸自己并没有戴帷帽,否则怎么会看贺烨看得如此清晰。
“哦,没事,我就是看见表哥,特意下来招呼!”说到这里忽然又觉得如果说没事,那么他们就走了,又连忙说道:“哦,当然有事,我想去德宝楼看看,据说今年又到了批新的珠宝,贺表哥,你能陪我去吗?”
贺烨一口拒绝,他才不想和这些女孩子一起逛街呢:“不,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就不打扰秦姑娘了。”
当然,如果是那个人,他当然乐于效劳。
一想起和百里紫萱的点点滴滴,贺烨的心里柔情的滴成了水,脸上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冷冽无情,眉眼处多了一种叫柔情的东西。
本来还很伤心难过的秦安荣看见此刻那刀斧般的脸上露出一抹柔情,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这男人口是心非,明明是想和自己一起去德宝楼的,却因为所谓的世俗观念而不得不唯心一说。
这让她真的很满足,觉得自己离他又近了许多:“好,我先走了,不过听说德宝楼进了一批很漂亮的头饰,表哥,如果你有空,可以去看看,只要是女孩子都很喜欢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