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汪美凤一早起来张罗起带时染去医院，宁修远开的车。由于早就约好又是汪美凤的朋友，一到医院，她带着时染就往妇科走去。
王医生询问了几句让她去照B超。
时染攥着单子没动。
王医生顿时乐了：“美凤，你这媳妇可真逗，照个B超也把她紧张的，去吧，又不是生孩子，照B超不疼的。”
照B超疼不疼关她什么事！时染紧张的是这个月的月事推迟了，喉咙顿时干的冒火。
如果检查，突然怀孕了怎么办？
最后汪美凤让宁修远陪她去，时染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终于轮到她时，时染躺在上面感受到涂沫在腹部冰凉的液体，耳边只听到自己急促又慌张的心跳声。
幸运的是她并没有怀孕，她松了一口气，将单拿给了王医生，可是王医生拿着她给的B超单面色凝重的看了时染一眼。
“你去里间躺着等我一会。”叮嘱完让宁修远母子去外面等候。
王医生凝重的语气时染有些失措，那张B超单难道还有什么内容是她没看懂的吗？时染听话的走到里间诊断用的房间，汪美凤看自己的眼睛让她的心越发的忐忑。
时染心里很没底。
“脱裤子。”没一会医生走了进来，戴着专用的白色手套和口罩，声音平静的有些冷。
时染紧张的问，“王医生，我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王医生看了她一眼，“有没有问题，要检查了才知道，怎么还不脱裤子？都结过婚了准备要孩子的人怎么还这么放不开？”
她今天穿的是条半身裙还是挺方便，只要脱下里面的内裤就可以了。
可仅是这样躺着，依然让她感觉到难堪。
她眼角余光看着医生摆弄着旁边冰冷的器械，心跳越来越快。
“不用紧张，放松些，把双腿再张开些！”王医生吩咐完见她依旧放不开，状似无意的问：“以前是不是受过重创？”
时染怔怔，想到刚到宁家从楼梯上滚落的场景，闭拢的双腿，慢慢的向两边张开……
身体一抖，下体传来的冰凉让她难受的闷哼出声唇，感觉到异物的入侵，时染难堪咬着唇，闭上眼睛。
“疼！”
当冰冷的器械缓慢的推入身体，时染控制不住的叫出声。
“都结过婚了，处女膜都不在了，怎么会疼啊！”医生嗤笑，似乎感受到底下的阻碍，她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感受到那块薄膜的存在，有些不忍，最后终是狠下心。
王医生的话让时染难受的别过头，当感觉到底下推送的器械又入了一分，像是碰到了一层障碍，时染疼得额头直冒虚汗。
时染脸色苍白。
“不要推了，住手！好痛唔……”
医生急忙将工具抽出来，上面沾染的血迹，多得让她有些慌，又瞬间镇定下来。
拍着时染颤抖张开的大腿打趣道：“真是的，你月经要来了也不告诉我，这不……”
后面的话时染听不清，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顶上白炽的灯光，干涩的眼眶瞬间就涌上热泪。
她还是处……
那天晚上他没有碰她。
一分钟前，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竟然会献给一个冰冷的医用器械……
时染喉咙一堵，听着耳边医生的念叨，坐起身拿起身边的东西就往她身上砸去，又哭又吼：“是不是汪美凤收买了你！你是个医生，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医生被时染歇斯底里的动作吓到，脸上有着羞恼和愧疚，怒骂道：“你发什么疯，只是检查一下又没割你的肉。你来月经出血也怪我……”
……
里面吵闹的声音没一会就惹来急促的拍门声。
宁修远只听到里面的吵闹声，他望着和他一样急成一团的妈妈，担心的猛拍门板：“时染，时染，你开门！”
宁修远大力的拍着门板，在他抬脚要踹门时，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里面跑出来一脸慌张的王医生，犹如看到救命稻草。
她躲到汪美凤后面指着里面，声音颤抖的说：“美凤，你媳妇要杀我……
宁修远迈着的脚步停下，身体像被什么击中一样，脑海里回响的只有那一句
宁修远闭着眼，握紧双拳！
他以为，她是故意气他的……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们一起串通好的……”
时染大吼，看在外面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后面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她感觉呼吸困难，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在这么多看热闹的视线指指点点的低声中，那样的难堪她无法说出口。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时候的事！”宁修远走到她面前，近乎将她提了起来，一手掐着她的脖子，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
“说！”
时染脸色一变，看着他腥红的双眼，又难受又委屈，下意识的要解释，可张嘴想解释只感觉到无力，她的眼睛看向身后，那儿汪美凤正看着她微笑。
伸手想掰开他加重的力道，困难的说道，“我说了你就相信?你不相信还问我做什么……”
“不知羞耻！”
时染望着他，笑了，哭了。
“……彼此彼此。”
言语刚落，宁修远厌恶的将她甩开，看着她轻飘飘的撞到了墙壁上，无力的跌落在地，宁修远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下了这么重的手，是她太轻了还是他力道太大了，他看着蜷缩在角落咳嗽蜷缩成一团的背影，眼眶像被什么刺到一样，狼狈的夺门而出。
时染跌坐在地，背后撞得剧痛，但是她没有太大的感觉，身体疼痛远不止内心的痛苦，她难受的哭泣，恨不得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
突然，一双黑色的凉鞋出现在她面前，她抬起头，模糊的视线看到了汪美凤得意笑脸。
“不要脸的贱人，跟你妈一个样。”
汪美凤扬手一个巴掌要挥下来，手还没落下，突然一声尖叫。
“啊！好痛……”
她惨叫的捧着被打的右手，手臂上红肿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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