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燃从草丛中腾空而起,在空中接住小孩,右手顺势握住小孩持剑的右手,左手旋转剑柄机关。大叫一声“七星归位”,散落的断剑,立刻朝瘦山贼旋转飞去,瞬间将他身体被割破,沾血的断剑组成一个锋利的赤剑,将山贼从胸膛一击刺穿。
锈剑乃是剑燃师傅所传,遇血则会变得锋利无比,剑柄有一个机关,向右旋转则锈剑会分为七断,向左旋转则会自动归位组成利剑。
瘦山贼看着贯穿的剑,抽动了几下,手脚脖子被几处被割破伤口立刻破裂开来,鲜血喷射出来,产生一种异样的美,犹如一只血蝴蝶扇动着翅膀。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立刻冲击了在场的众人,山贼震惊,没有想到这个残废瘸子,能一剑就杀了同伙;村民们也震惊,没想到这个残肢少年,真是一位侠客,还极其厉害;只有小孩,没有震惊,本已为必死的他,闭上了眼睛,没看到发生的一切,等再睁开眼时。
小孩已在剑燃怀中,从握住的右手传来一丝温暖,他抬着头,看着脸无表情的剑燃,却突然有一种安全的感觉。
这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人为他拿剑,第一次有人为他献身,第一次有人保护他。而两个山贼在震惊之后,立刻相互看了一眼,大吼一声,分别从左右两边向剑燃砍来。
剑燃抱住小孩,一招“鱼入溪流”,就向两个山贼刺去,只见他忽左忽右,走位不定,就像那溪流中的小鱼,自由在溪流中穿行,眼开要到山贼眼前时,两个山贼分别“呼呼”挥刀拦腰向剑燃破来,剑燃一闪,一步冲了过去。
两个山贼对刚才未砍到剑燃感到不解,恶狠狠的转过身来说道:“小子运气不错呀,下一刀你就躲不了。”
“不,没有下一次了。”剑燃平静的说道,随后将锈剑插入剑鞘。
“什么?”两个山贼迷惑的问道。
剑燃却伸出右手向他们一指,郑重说道:“因为你们已经死了!”
话音刚落,就看那两个山贼脖子喷出鲜血倒地而亡。原来剑燃在山贼近身时,将剑一挑,用剑锋瞬间划过山贼的脖子,只是速度太快,山贼没有感觉到而已。
“大哥哥,你好厉害呀!”小孩高兴的叫道。
“是吗?”剑燃心中想:“到十三年前,自己重伤之后,如同废人,花了三年才能站起,又花人三年才能如正常人一样自由行动,不是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早放弃了。”
村民也向剑燃走过来说道:“少侠好身手。”
“只是不知为什么一开始会晕过去呢?”一个村民问道。
剑燃回道:“只是一时犯困而已。”剑燃并没有将自己患有嗜睡症的问题说出。
“这肯定是大哥哥故意的,只是想看看大家表现,见到大婶善良,特别是我如此小,还敢于与山贼搏斗,才到关键时刻出手相救。”小孩说道:“而且大侠都是最后出手的。是吧大哥哥?”说完用手擦了下鼻子,抬起头两个大眼睛看着剑燃,想得到剑燃的肯定。
剑燃没有说话,伸出了右手摸了摸小孩的头,使那蓬松的头发,更加松乱,如同刺猬一般竖了起来,大家一看到小孩这个样子都乐了起来。
这时剑燃问道:“名字。”小孩说道:“我叫多娜(nuo)。”剑燃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好名字。”
多娜却低下头下声的说道:“不是什么好名字,只是我娘生下我时,我父亲说到多了多了而已。”
村民也相互做了介绍,大家都姓李,都住在山脚下不远处的村子。多娜看了看剑燃手脚又问道:“大哥哥,什么么你手脚都是义肢?”
剑燃回道:“十三年前遭恶人屠族,失去双脚和左手,幸师傅路过救我一命,给我装了义肢。”
多娜也轻轻的说道:“我也是从小都没有父母。”
一行人边聊边走,约一个时辰来到了村子,这只是一个二十来户人家的小村落,沿着一条小溪依次而建,那粘土盖的茅草房,与黄天厚土浑然一体,不是那几缕炊烟,很难发现有人居住。一座平板桥架在小溪上,连着两边。大婶见天色以晚,就叫剑燃和多娜到自己家里过夜。
这是个竹篱笆围成的小院,一横一竖,一长一短两间茅草房,长的是客厅和卧室,而短的则是厨房。
大婶带着剑燃与多娜进了长屋,中间是个客厅,摆着一张木桌和四张椅子,左右两间分别是卧室。大婶给剑燃和多娜倒了碗水,让他们稍做休息,自己则去旁边的厨房做饭去了。
约一柱香的时间,大婶给两人端来两碗米饭,桌上刚摆上了萝卜干、芋头糊。这时听到屋外有人叫唤,原来是刚才的村民,也端的自家的菜来,白菜、芹菜、还有一尾鱼是村民家里刚抓的。
多娜看到这么多的吃的,“咕噜、咕噜”肚子叫了起来,大婶一看,忙叫得:“吃、吃吃不要客气。”多娜这才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一口饭没咽下去,“嗝嗝”的打起嗝来。
多娜着急的用手捶了捶胸口,而与多娜相比剑燃吃饭就慢的多了,身子笔直,每吃一口都放下筷子,细嚼慢咽。村民看到这两人一快一慢的对比,不由的乐了起来。
剑燃看了看还在打嗝的多娜,轻轻的用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说:“慢点,喝口水。”多娜接过水,看着剑燃嗯的一声把水喝了,然后两口把饭吃完,又拿起碗说道:“我还要一碗。”
此时大婶脸露难声,剑燃看着桌上的芋头糊说:“我喜欢吃芋头糊,好消化,这碗米饭就给你吃,多娜。”说完把才吃两口的米饭给了多娜,自己盛了碗芋头糊喝了起来,并问道:“大婶,为什么只你一人在家?”
大婶慢慢回答道,原来五年前,他丈夫被征召当兵,没想到战死杀场,去年自己年仅十六的儿子,也被征兵,一去之后,音信全无也不知是死是活,想想自己活了半辈子,结果现在无依无靠,不既潸然泪下。
听大婶说完,村民都愤愤的说道:“如今战乱纷起,根本没人管我们的死活,那家不是孤儿寡母,更有那贼帮常来村是抢劫,我们也真是苦呀。”
说道这里,几个村民忽然跪下求道:“少侠,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