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男儿行,当暴戾,事与仁,两不立!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罢目如狼。生若为男即杀人,不教男躯裹女心………..”
此时场面,姜立想起不知何人写的这将军令,男儿行,
不自觉的狂吼出来。
“哈哈,畅快!”在李杜连续劈翻了数名日军骑兵,队形不整的日军被坦克连杀得大乱,此时以姜立等人为箭头的骑兵如同激流拍打着第4骑兵旅团脆弱的身躯。听着姜立咆哮而出的男儿行,每吼完一两名,必有一名日军在姜立的刀下身异处,便是旁边的士兵也听得热血澎湃。
窦玉仁策马与姜立齐头并进,
挥刀下劈的度并不比姜立慢多少。马群踩着地下日寇的尸体与鲜血而进。这一仗注定要杀得日军胆寒。
对于队形混乱,失去了冲击力的骑兵来说,
便是兵败如山倒,这种情形下,便是日本战神再世,也绝对无法挽回败局。
姜立领着骑兵来回犁了几遍之后,活着的日军都已经四散而逃,
而没有逃走的都已经躺在地上沦为死尸。
“咱们东北男儿绝不会苟且偷生,不会等老到不能动,口眼歪斜流着哈喇子的时候受子孙嫌弃,说咱们丢了祖传下来的花花江山。咱们东北男儿也从不畏战,日军既然要战,那便血战到底,让他们知道日本人的武士道不过如此,让他们知道是谁的战刀更快。也好叫后世子孙看看,那些孙子们脚下的土地是老子们一刀一枪从日军手里用命夺回来的。就算他日老到不能动了,
那些穿开档裤的孙子们提起爷爷的时候,也能骄傲的说咱们是一头衰老的老虎,而不是一只夹着尾巴逃走的丧家之犬,不是没卵用的老混蛋!今日先撤一阵,来日再战!走!”
对于那些已经逃走的日军,
姜立没有再去追击,远处日军步兵大队已经纷于沓来,再恋战逗留,大胜很可能变成大败。今日一战,已经出了昨天晚上的恶气,目的已经达到。姜立厉声吼着,手里带血的马刀在空中打着转,拉扯着缰绳,座下骏马人立而起,打了个转,向来时的路轻驰而回。
“旅座万胜!旅座万胜!”
马背上的士兵仅管已经相当疲惫,此时仍然难以抑制地自内心的狂吼出来,在冈村宁次的眼皮子底下绝尘而走,留给冈村宁次的是一地的尸与血腥,甚至连失去主人的日本战马也被对方撤退前带走。
冈村宁次一张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旁边的日军不敢吱声,唯恐冈村宁次将火到他们身上。
“粟野君,我推测39混成旅团那边的战事很可能已经告一段落,不过稳妥起见,你还是带兵前去支援。”冈村宁次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震怒说道。
“冈村阁下,那你呢?”粟野见皱眉问道。
“我去看看小泽雄那边的情况,
我很好奇,支那军的指挥官是如何取得这一仗胜利的,不解开这个疑惑,我寝食难安。”冈村宁次摇头,事实上眼前的支那军已经退走,派粟野见过去不过是走一下程序而已。目前弄清楚支那军这次所施展的战术更加重要。当然,另外还有统计伤亡。
不少第4骑兵旅团的士兵溃散到四处,冈村宁次希冀着逃走的人马尽可能多一些,日军的骑兵并不多,在铁路被大量摧毁的情况下,骑兵在后方掩护运输,追击游击队伍的作用是无可替代的,日军由于是岛国,骑兵数量原本就十分有限。鞍山至营口,辽阳一带,由于姜立的扶持,张海天的活动十分活跃,现在队伍已经展到一千五百多人,小一个团的规模了,虽然正面作战能力不强,
搞搞偷袭确实让人防不胜防。
仅管冈村宁次带着一丝侥幸心里,不过残酷的事实很快被摆到眼前,第4骑兵旅团阵亡士兵513人,损失战马527匹。伤亡过了百分之五十。
被打残了一半还多。对于春冢一男这个被砍掉了一支手臂现在还陷入在昏迷中的家伙冈村宁次已经没有心情去责怪,还是想好如何去善后吧,骑兵损失如此严重,后勤的保障恐怕又要麻烦不少了。小泽雄那边有四千余步兵想必形势要比骑兵第4旅团要好很多吧。
带着这样的想法,冈村宁次来到小泽雄被伏击的黑冈村头,
当这片平坦的开阔地出现在冈村宁次面前时,冈村宁次才知道自己的估计乐观到了什么程度,地面到处都是帝**人的尸体,密密麻麻。
“人都在这里了吗?小泽雄呢?他死哪去了,把他给我叫过来。”冈村宁次看着迎上来的一名大队长,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如果说这些天的战事日军损失极大是因为支那军拥有着足够充足的弹药,炮击力度是日军的双倍以上。另外还占据了绝对的制空权。哪怕是昨夜的5号阵地战,
支那军表现出来的决死之心,
也可以理解为何损失会那么大。但是眼前的损失却是不折不扣的战术失误,被支那军牵着鼻子打,拥有四千战士的小泽雄死伤竟然这样惨重,这在冈村宁次看来无论如何都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参谋长阁下,人都在这里了,我们遭到了支那军的伏击,小泽君已经殉国了!”步兵大队长脸色惭愧地说着,头已经低了下来。
冈村宁次一咬牙,这下倒好,连人都已经战死了,老于行伍的冈村宁次一眼便能看出眼前的日军最多只有一千五六百人。也就是说支那军的这场快突袭战已经消灭了三千余人的帝**人。而支那军付出的伤亡却小得可怜,出战的兵力也不过相当于一个第4骑兵旅团的骑兵群,6辆坦克,还有近百辆运输卡车,哪怕是冈村宁次,此时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场看上去极不可思议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