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寒焦虑地说：“可那个女杀手就是要置你于死地啊！”
“这是他们对我的考验，”厉战飞说：“如果我连一个杀手都对付不了，也就不能为他们所用了。”
苏辰寒无言以对，过了片刻，又说：“如果他们想要利用你，就应该调查过你，也必定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情同手足，我保护你有什么错？”
“你保护我倒不会引起他们怀疑，但……”
厉战飞话没说完，苏辰寒就明白他的意思是那两个黑衣人闯祸了。
“我明白了，老大放心，我会处理好。”
厉战飞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要怪他们，如果不是看到你有危险，他们也不会现身。”
苏辰寒的眼里泛起冷光，他早就不想要家族的人跟在自己身后了，只是这些年他们并没有打扰过自己的生活，所以他装作不知。
现在他们影响到了老大的任务，他不能再留了，一定要让他们滚蛋。
厉战飞看着他眼里的寒芒，心说这样不行，这会让他和他那个家族越来越远。
他想了想，说：“辰寒，既然他们已经现身了，如果突然消失，反倒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苏辰寒担心地看着他：“老大的意思是？”
他怕厉战飞不让他再保护他。
厉战飞说：“你让他们以保镖的身份出现，每天和你同进同出吧。”
苏辰寒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那些人就知道两个黑衣人是保护他的，与厉战飞无关，自然也与军方无关，对他的任务就不会有影响了。
“行。”他答应了。
“回去吧。”厉战飞说。
“好，老大再见。”
苏辰寒将车开出云水苑，继续开出星罗棋布后，看见身后的车跟了上来。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径直往家驶去。
还没有到家，他就突然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跟着停下。
苏辰寒下车来到后车，抬手敲车窗：“下来！”
两个人赶紧下车：“大少……”
“闭嘴！”苏辰寒暴吼：“这里没有什么大少！叫我苏先生！”
“是！”两个人一起改口：“苏先生！”
苏辰寒说：“你们是来保护我的？”
“是！”
“我的话是不是就是命令，你们必须服从？”
两个人对视一眼，回答：“是！”
“那好，”苏辰寒说：“从明天开始，跟紧一点！”
两个人懵了，大少居然不是赶他们走，而是要他们跟紧一点？
苏辰寒冷冷地盯着他们：“我的话不管用？”
“管用，管用！”两个人急忙点头：“我们保证跟紧一点。”
苏辰寒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那两人也上车，把苏辰寒送进家门后，他们不再像往天那样把车停在暗处守着，而是放在门口醒目的地方。
然后两人向上级报告情况：“大少今天要我们跟他跟紧一点。”
那边不解地问：“为什么？”
这小子总想把他派去保护的人赶走，今天居然一反常态让跟紧点，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保镖报告：“大少昨天和今天受了惊吓，可能才改变了主意。”
“嗯？什么惊吓？”
保镖报告了情况，昨天因为是小型车祸，他们没有报告，今天都遇到枪击了，自然不敢不报。
那边的人有些明白了：“臭小子不是怕死，而是想借你们两个保护他在乎的那人。行了，你们就照他的吩咐做吧。”
“是！”
苏辰寒回家后，本想把厉战飞再次遇袭的事告诉何凤歌，后来想到何凤歌只怕在和江若冰卿卿我我，就不打扰他了。
然后他下意识地想起了邹轻羽，不知道那丫头的感冒好了没有？
*
送走苏辰寒后，厉战飞来到书房，用专用手机给死神打电话，说了今天再次遇袭的情况。
死神听见他差点车毁人亡，很是心惊，凝重地说：“她前天袭击你失败，今天再次袭击，而且手段极其残忍，这么看来，这女杀手和A集团无关？”
厉战飞说：“现在不能肯定，也许A集团考察的手段就是这么残忍？”
死神想了想，说：“我先查查，这些年被你抓获和打死的嫌犯有哪些，看能不能找到这个女杀手的蛛丝马迹。”
“是！”厉战飞顿了顿，说：“首长，还有一个情况。”
“说。”
“这个女杀手针对的似乎是我一个人，两次袭击我，都有不少过往行人，但她没有伤及无辜。”
厉战飞看得清楚，女杀手不仅没有伤及陌生人，对苏辰寒也手下留了情，虽然两次因为苏辰寒帮他扰乱了女杀手的刺杀计划，女杀手恼羞成怒向苏辰寒开了枪，但都有意抬高了枪口，似乎只是想逼退苏辰寒，所以苏辰寒才毫发无伤。
昨天晚上的情况他没有亲眼看见，不知道是不是还是这个女杀手制造的车祸，或者也许是女杀手的同伙，反正没有开枪射杀苏辰寒，就说明她依然没有太重的杀心。
死神沉思着说：“这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是A集团的人，怕伤了苏辰寒激怒你，你以后拒绝与他们合作。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女杀手本性不坏，她得到的命令是杀你，所以也只杀你，不伤及无辜。”
“是，”厉战飞说：“一个良心未泯的杀手，也许可以为我们所用。”
“能争取过来为我们所用更好，但前提是你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厉战飞明白，从他接受钓鱼计划这个任务后，他的生命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他也没有权利把自己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如果因为对一个女杀手心慈手软伤了性命，将会坏了整个钓鱼计划的大计。
所以他只能答应：“是！战飞明白！”
“另外，”死神说：“你把遇袭的事从侧面告诉姚千千，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是！”
死神没有再说话，但也没有挂断。
厉战飞自然不敢先挂，他感到死神还想说什么，只能默默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死神说：“要放探亲假了。”
厉战飞觉得他可能想南宫叶玫了，说：“春节我带叶玫和孩子来看您？”
“今年不行，”死神低沉地说：“你跟叶玫说，今年我有任务，明年春节，我带你们和孩子回老家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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