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有些被时间冲淡,有些却铭刻心骨。
关于音华的一切,都在他心底最深处。
朦胧间,崔彧听到更鼓声保着卯时一刻。
他睁开眼,怀里的小姑娘沉沉的睡着,青丝铺满枕席。
小七的手,抓着他胸前衣襟。
该去上朝了,崔彧心中升起诸多的不舍。
此时方才理解,为何史上那么多的昏君,为美色而误了早朝。
崔彧将睡袍解开,慢慢的抽出手臂,脱了下来。
将被角掖好后,崔彧低头亲了她一下,去了净室更衣。
今晚是长喜值夜,听到里面的声音,便知道是王爷起来早朝了。
长喜知道崔彧不喜丫鬟进内室伺候,便在外间候着。
昨夜里王妃似乎哭了半夜,长喜只等着王爷走了进去看看王妃呢。
崔彧出门的时候,看到门边守着的长喜,叮嘱道:
“莫要吵着王妃休息,让厨房备着食材与高汤,王妃几时醒,便几时做膳食。”
长喜微怔,很快反应过来。
“是。”
崔彧回身看了一眼房内,屏风后的芙蓉帐内,她的身姿影影绰绰,就这么看着她,崔彧都觉得心口处满满的,暖暖的。
只要她在身边,那颗心仿佛才会跳动。
崔彧去上朝了,外面下了雪。
纵然满身风雪,也一身春意盎然。
纵然一夜未眠,也难掩此时的意气风发。
小七只觉得自己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梦里面她跟一条凶恶的巨龙在打架。
她催符意化为猛兽,那龙却胀大数倍,跟她缠斗。
打了半夜,小七最终不敌,累的直喘气,坐在地上摆手休战。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爸爸了......”
那龙竟也听话,乖乖的盘在她身边,等着一起休息完了再打。
可是过了会,那阴险的龙竟然搞突袭!
趁她不备,竟然偷偷的钻进她的身体,小七急坏了,用符催动,它就是不肯离去。
过了会,只觉得腹中温热,似有暖流轻淌,很是舒坦。
长喜原以为王妃或许会睡到中午,可谁知,王妃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都还没醒。
她进来看过几次,王妃睡得香甜,连姿势都没换。
长喜想着王妃昨夜里受累了,肩颈处的痕迹便能看出来王妃昨夜里都经历了什么。
到了申时的时候,小七才醒来。
准确的说,小七是饿醒的。
小七醒来的时候,要坐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手中抓着的睡袍。
她认得,这是王爷的睡袍。
小七望着这睡袍,愣愣的看了许久。
心底处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王爷这是怕吵到她睡觉?
想想王爷还是很疼她的。
小七撑起身子要起来,刚一动,心底升起来的那点感动瞬间没了!
狗日的狗男人!
疼她?
那个时候只想弄死她!
现在哪儿哪儿都疼,全身被车轱辘碾来碾去的酸疼感。
“长喜......”
长喜听到声音,忙掀开帘子进来了。
见王妃醒了,满脸喜色。
“王妃,您总算醒了。”
待长喜来到身边,小七顺势靠在了她的身上。
“我饿了,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锦被滑落,小七自小被长喜服侍,也没避着她。
长喜一眼看到了小七身上的迹痕,瞬间红了脸。
“王妃,奴婢先服侍你沐浴吧?”
小七摇头。
“不要!”
她现在看到净室的浴桶就害怕。
昨天原本以为他好心抱着自己洗洗。
真是好心个鬼!
“我饿了,我要先吃东西。”
长喜中午的时候让人炖上的蹄筋还有红烧肉,都是王妃喜欢吃的,这时候正好。
她嘱咐人去端来来,然后让厨房开始准备其他的膳食。
她跟长乐服侍王妃穿衣,两个人看着小七身上,互视一眼,都脸红的垂头。
小七下床榻的时候,脚尖刚着地,疼得她腿一软,还好边上长喜长乐扶着她。
小七心里骂着崔彧,心想着,双俢这玩意儿原来这么累人的。
待小七酒足饭饱之后,依旧回了床榻。
靠着床头调息运气,她不过稍稍调息,便觉得小腹处暖暖的。
她是师门中修炼最慢的一个,因为太懒了。
师兄们天不亮便起来上山修炼,气息吐纳,调息运气,黎明之时,阴阳相交处,最适合他们修炼。
小七则是因为懒,从来没有早起过。
如今她只觉得不过是睡了一觉,被崔彧曰了一回,竟然灵力大涨。
真是邪了门了。
她又试了试,真的是的的确确比以前涨了许多。
而且比师兄们晨起修炼时增益的还要多,还要快。
她突然get到了双俢的妙处!
疼是疼了些,但是这玩意儿可以不用费劲的去修炼了。
躺着就完成了!
她突然觉得......还挺划算的。
早知道有这样的好处,上辈子还费时费力的背咒语做什么。
小七觉得太亏了。
可是随后想了想,可是这玩意儿真的很疼,虽然也慡了那么一会,但是......
小七很是矛盾。
相比起矛盾的小七,崔彧则是一天都眉梢含喜的样子。
就连朝堂上,有一官员说话明显不懂事,若是平时,崔彧定然会训斥于他。
可是没想到崔彧却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无妨”,大家望去,只见他面色柔和,全然没有之前严肃俊整的样子。
午间在勤政殿时,奉茶的太监失手打翻了茶盏,溅到了崔彧身上。
那太监吓得跪地不起,崔彧却只是淡声让他退下,并未责罚。
综合以上几点,守在门边的段成风突然get到了,王爷这是听劝了,昨晚得手了!
苍天啊大地啊,万年老光棍终于从良了。
崔彧到下午时有些心浮气躁,公文都看不下去了。
闭上眼便能想到昨夜里的一切,小姑娘唉声告饶,轻声哭泣,以及娇蛮的骂人,都那么的可爱。
也不知道她这时候醒了没有,饿不饿,伤口还疼不疼。
昨夜里看了看,那伤处有些撕裂,怕是这几日都要养着些。
他有些后悔昨夜里的孟浪,不好问别人,便将林太医召了来,问他寻些药。
郑珣进来的时候,便听着林太医在低声回着话:
“王爷,这药乃妇科千金良方,一两日便会痊愈......”
崔彧沉默了一会,终是开口问了出来:
“林太医,可有缓解当时疼痛之药?”(m)
林太医也是老脸臊得慌,心想,王爷都二十五的人了,怎地跟毛头小子一般不懂这男女之事?
以前也有诸多的姬妾,世家子弟,通房丫鬟想必也不少,怎会不懂?
林太医只好听着头皮说道:
“女子初破裑之时,都会不适两日,过些时日便好了,若是还有不适,微臣稍后让人送来一副良药,王爷看看药方,便可药到病除。”
崔彧轻咳了两声,“那就有劳林太医了。”
那句“女子初破裑”的话听在郑珣耳中,他手一抖,砰的一声,郑珣手里的蛐蛐罐掉在了地上。
在崔彧和太医看过来的时候,郑珣一脚踹在了旁边的太监身上。
“狗奴才,没看到朕手里的黑将军吗?竟敢碰到朕,还不快给朕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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