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慕颜盯了一会儿,蓦地起身去帮忙。
谁知白亦乾没让她上手,“我来就行。”
重慕颜依言坐在那根横木上,围观。
虽说是要亲手建,但二人干了一会儿还是用了法术,白亦乾将斧子一丢,扬手,一排排巨木成片倒。
赶在天黑之前,木屋终于“建”成了。
山中树密繁盛,不见星月。
重慕颜倒在床板上,道:“今天别回去了。”
白亦乾看了看坚硬的床板,没有被褥,又看了看重慕颜的身子,道:“在这儿怎么睡。”
重慕颜阖着眸子,懒懒地道:“相公躺下来试试,不太硬,好不容易建的,不睡一觉真是对不起自己。”
话音刚落,重慕颜就被打横抱起来,她猛地睁眼,却发现白亦乾又把她放下来了。
不过这次背后倒是软了一些,原来白亦乾把外衣褪下,铺了上去,又把她抱到他的衣服上。
重慕颜心口一暖,道:“谢谢相公。”
白亦乾在她旁边躺了下来,良久,白亦乾忽然探手碰到了重慕颜的指尖,重慕颜反握住他。
重慕颜趁其不备攀到他身上,道:“若有一天我想与你避世隐居于此,你愿不愿意。”
白亦乾眸中倒映出重慕颜的面容,淡声道:“愿意。”
“你可是鬼帝。”
白亦乾指尖摩挲着重慕颜的面颊:“往后的日子得有你陪着。”
重慕颜道:“那我要是又死了呢?”
白亦乾脸色陡然变了,一把将人压下来:“胡说什么?”
重慕颜却笑得没心没肺,道:“我就是随口问问,相公干嘛这样。”
白亦乾压得她肋骨疼,重慕颜见他周围寒气环绕,心道:又把殿主那张冷脸激出来了。
正在这时,重慕颜眼前一花,天旋地转,后背骤然挨住冰冷的床板,白亦乾的额抵在她额上,冷冷地道:“我不喜听你讲这种话。”
重慕颜勾住他的脖子,道:“我惜命得很,死过一次的人了,哪会轻易再死的。”
白亦乾眸色幽深,声音压得很低:“颜儿。”
重慕颜“嗯”了一声,后面的话还没说,白亦乾便欺过来,吻上她的唇。
双唇相帖,辗转缠棉。
重慕颜的手顺势攀上了他的肩膀,指尖绕着他的发丝。
二人深深陷进一片白衣中,相拥而吻,缱绻旖旎。
白亦乾一手揽着重慕颜的肩膀,一手缓缓繲开她的衣带,外衣瞬时滑落至肩下,他接着繲开她里衣,修长的手指向外一拨,盈白的肩膀便露出来了。
重慕颜这才反应过来,这次好像……好像和原来不太一样。
重慕颜扭头想说点什么,却被对方又捏着下巴转回来。
白亦乾道:“想跑哪去。”
重慕颜轻吸一口气:“我……”
白亦乾目光自上而下扫着她的脸庞,嗓音低哑道:“你不是说馋我?今天让你解馋,如何。”
重慕颜认真思考了一下他的话,却还是不能理解。望着白亦乾这张脸,她只觉得自己热,感觉自己要被点着了。
她不理解没关系,白亦乾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该做什么。
白亦乾俯身下去,在她锁骨处半吻半噌下去……
重慕颜脑袋轰隆一声鸣响,身子一软,仰头抵在床板上,本能反手推白亦乾的肩头。
可是对方动作突然凶狠强势起来,非但推不动,反而唇齿过界,身上如同电流涌过。
夜晚山林,寂静无比,四方鸟兽都不敢靠近这里,所以屋内一切声音都被放大。
白亦乾的呼吸声愈来愈重,入耳后,重慕颜脑中有什么“嘭”地爆炸了,身上麻,脑子也麻。
一时间,心神涣散。
重慕颜只觉得此时仿佛身在火里,火舌肆虐,狂烧不止。
旋即,重慕颜被白亦乾捞在怀里,视野中猛地烧起一片灼热,重慕颜这才缓过神来。
不是仿佛,而是他们真的在火里!
白亦乾一手抱着她,一手轻挥,平息了二人身边骤然烧起的幽暗冥火,忍不住低声道:“小媳妇,没事的。怎么连自己法力都控制不了了?”
重慕颜大脑一片空白,头耷拉在白亦乾的肩头上,虚声道:“我没召冥火……”
白亦乾大掌抚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是你召的。”
白亦乾的指尖刚贴上她肌肤,周围再次爆燃一大片冥火。
紧张到过激,法力失控。
竟是碰都碰不得了。
这倒是出乎白亦乾意料。
原来她是有贼心没贼胆,却也不怪她。
白亦乾立刻抬手在重慕颜眉心一点,将她法力彻底全封了。
重慕颜本来就是靠着七分修为再强撑意识,突然法力全部被封,刹那间,两眼一黑,身子向后一摊。
白亦乾将她放平,重慕颜躺下后,面色少见的慌张,将他的衣服揽在身上,翻了个身,滚到一旁。第一次用极虚的声音连连道:“不行,这个我不会,我做不来……相公你等我找人学个明白,等我回来……”
头昏脑涨,胡言乱语。
自她记事起,这是她第一次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法力了。
白亦乾挑起一边眉,眸间流露纵溺,轻笑。
这事她想跟谁学?
白亦乾勾起床板上的衣服,道:“过来,为夫帮你穿。”
闻言,重慕颜如同蒙赦,立刻凑了过来,白亦乾怎么解开的又要怎么系上,看得见,吃不着。
他娴熟的将她的衣服理好,垂眸,道:“这次为夫放过你,下次双倍补回来。”
重慕颜也不知道是点头了还是摇头了,只是心道:“没有下次。怎么可能还有下次。”
二人又并排躺下,仿佛刚刚无事发生。
周围安静得连蝉鸣都没有……
为了避免重慕颜再一次失控,白亦乾没有把她的法力解开。没有法力就与凡人无异,与凡人无异就要受蚊虫侵扰。
重慕颜是最先提议在这里住一晚的,可谁知,山中蚊虫就像好几个未开荤一样,把她实在是被叮到不行。
重慕颜坐起来,身上白一块红一块,又痛又痒。反观白亦乾躺在她旁边,没有一点事。
重慕颜贴近他躺了下去,环住白亦乾,像是抱住一根浮木。
白亦乾道:“怎么了?”
其实他的冲动未熄,此时重慕颜又凑过来,如同火上浇油,苦不堪言。
谁知,重慕颜道:“蚊虫叮我叮得厉害,可它们怕你。”
简单来说,抱着你不挨咬!
白亦乾手背搭在眸上,似再隐忍,片刻后,伸手将重慕颜搂个严实。
果然,重慕颜没再听到“嗡嗡”的蚊声。
重慕颜缓缓合上眸子,而白亦乾今晚可能不必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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