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箭又似乎是从近处射来,特别快!
李易跟秦王等人觉后,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啊!”一声惨叫,只见穆锦裳手臂上中了一箭,鲜血顿时染了衣袖。
“锦柔!”两声惊叫,李易先一步来到了穆锦柔身边。
穆锦柔觉得像在梦中一样,看着倒地的穆锦裳有不真实感,这人是在为她挡箭?
“为什么?”她喃喃自语。
犹记的,刚才穆锦裳将自己抱了个严实,她的右胳膊就垂在自己的左手边。但是穆锦柔还小,无论是身量还是胖瘦都比穆锦裳小一号。
那么按照那支箭的方向就算是没人挡着,也能射空,最多是射向她的胳膊,人死不了。可为什么?为什么穆锦裳要拼着受伤的危险也要为她挡箭。
穆锦裳手捂着胳膊,疼得满头大汗,却还是扯了个笑容给穆锦柔,“因为你我的四妹妹呀,我是你姐姐。”
“呵呵!”穆锦柔干笑两声后,小声道:“大姐姐,你骗鬼呢?我是累得走不动了,可脑子没坏。”
这声音极小,只有离她最近的李易听得到。也用探究的眼神看向穆锦裳。
穆锦裳眉头一皱,眼神流露出厌恶,可还是用柔弱的声音道:“四妹妹,你怎么这么说。难道你觉得我不该为你挡箭吗?别说是我了,就是母亲在此,她也会毫不迟疑地扑上来。因为你也是她的女儿呀,可不能这么说母亲!”
穆锦柔扯了扯嘴角,依然低声道:“我去!扑上来掐死我吧。”
抬头一看,秦王已走到跟前,眼神柔和地看了一眼穆锦柔,道:“你们没事吧?穆大姑娘真是好勇气呀,本王佩服。你还坚持得了吗?大夫马上就到。”
穆锦裳没看到他看穆锦柔时眼神中的柔和,忙抬头,梨花带雨地点了点头,“谢王爷关心。小女子无事!嘶!”
只是最后那个“嘶”,暴露了她现在的疼痛,这可是真刀真枪地受了伤,她觉得自己的右手没知觉了。钻心疼!
穆锦柔一看就知道她在装,可是,你装我装大家装,谁不会装呀。
于是下一刻,穆锦柔便张开嘴大哭。本来没眼泪的,她就暗地里用力让自己站起来,站到一边便跌倒在地,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这一痛那眼中的泪便来了。
“大姐姐,你这是何苦呢?就让妹妹被箭射死算了。反正妹妹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庶女,连累了大姐姐实在是罪过呀。呜呜!反正我娘早就死了,我活着也是个累赘,不如就此归去!
呜呜!大姐姐为妹妹挡了一箭这让妹妹怎么还。妹妹一无银子二无宝贝这可咋办呀,祖母跟母亲知道了会打死妹妹的。这样大姐姐不是白为妹妹挡箭了吗?让我死了算了。”
她挣扎着往一边竹子上碰,不断地嘟囔道:“我就是个祸害,死了算了。别拉我。”
这么一说,身边的李易自然是死死地拉住她,“不,你不是祸害,都是那放箭的混账害的。不就是挡箭?要是我当时能赶到的话,这一箭我早就挡了,用着得你大姐吗?但是四姑娘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不就是一支箭。又没死人。”
李易的补刀来得很及时,穆锦柔心下一喜,可是看向周边的人,都皱起了眉头。似乎对她的这番言辞很不满。
“真的吗?可是我心中可难受了。伤得可是大姐姐呀,要伤得是我或是你就好了。”穆锦柔抽泣道。
穆锦裳也在一边哭个不停,叹道:“四妹妹莫要顽皮了!也莫要再说母亲的不是。妹妹,我们身为子女的怎能言长辈是非呢?还有,李公子也莫再说这样的话,四妹妹清清白的姑娘家。可不能乱说。”
穆锦柔嘴角再抽,这个女人真特么的会装。
只听穆锦裳又道:“妹妹若还是不想接受,那就当姐姐这一箭是自找的吧。”
“好啊好啊,妹妹情愿自己挨箭也不愿姐姐受伤。”她面色担忧道,接着又小声道:“那我就这么认为了,可不要觉得为我挡了一箭我就能听命于你,门都没有。”
这话只有离她最近的三人听到,分别是李易,穆锦裳跟夏候衍。
李易无所谓,她是知道穆锦裳这个坏女人的,自己跟穆锦柔是一个心思。
穆锦裳气得心肝疼,心想,要不是在秦王面前做场戏,顺便让你吃点苦头,她才不这么低声下气呢。
夏候衍却是皱了眉头,第一次地觉得穆锦柔过分了,不管怎么说,穆锦裳都是为她挡了一箭。刚才的事他没穆锦柔了解地多。
而穆锦裳的衣袖上都沾上了血,也不知道伤得有多重。
可穆锦柔知道,伤得一定不重。
没多时,大夫来了,还是那位走路颤悠悠地老大夫,是被人背着来的。饶是这样站在地上还是大踹气。
他先给穆锦裳检查一遍箭矢,现没有倒勾之类地便让人拔箭。
李易抢先一步将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出来,然后拿着那箭直皱眉头。
这箭上沾了不少血,可他感觉得到,箭尖刚刚没过皮肉,实则很浅。这就很说明问题了。
“啊!”穆锦裳却是惨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穆锦柔小嘴一抿,心道:“装得可真像,小小皮肉伤也能晕。”
老大夫摇头道:“这位姑娘无大碍,止了血好好休养既是。”
随之便快上药包扎,好在是在胳膊上,也没那些个男女大妨。
穆锦柔听到这里也很放心地睡了过去。
“锦柔!四姑娘!”
她是实实在在地晕了。
老大夫被李易拉到穆锦柔跟前硬是逼着他把脉,没多时,老大夫叹息,“唉,这位姑娘伤得比较重,都伤及心脉了。必须得静养,要不然可会留下病根的。昨日就说过,她身上尚有些许余毒,今日又累晕,有些难办呀。”
“这……,刘老,您可得想想办法。”李易急得不行。
刘老原是有名的御医,年纪大了便辞了宫中的差事。可上京城达官贵族太多,他又有子孙想守护,不得已也出来给贵人诊上一诊。
秦王也皱眉,上前拱手道:“还请刘老先生务必出手,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
刘老捋着胡子道:“老夫尽力,只是能否全愈还要看天意啊,毕竟心疾难医。要是药王谷的人出手就不一样了,可惜,老夫已多年听不到这方面的信儿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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