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救了胡氏的命,她终于能长吁一口气了。小№說網w、w`w-.、若是被休回家她只有死路一条,两个孩子也在人前抬不起头来。
最过欣喜的莫过于穆锦裳,她本来对秦王已经没报希望了,试想谁会娶一个把他推下崖的女子呢?
可是大管家带来的消息,让她的心又活了,整个人都显得明媚起来,抢先问道:“这是真的?秦王他安全回京了?”
伯府的大管家看了一眼穆守正,觉他的脸很臭,又看了眼穆太妃,觉她的脸也不好看。
最终还是穆太妃开了口,“说说吧,怎么回事?”
大管家道:“是德妃娘娘知边的婉儿姑娘亲自来告知的,眼下还在客房休息。”
“姑婆,请让锦裳前去招待婉儿姑娘。”穆锦裳也是有眼力劲的,这事必须得她亲自出马,自已的母亲是不能再露面了。
穆太妃淡淡地说:“这是你们的家事,问你父亲。”
穆锦裳嘴角微抽,随可怜兮兮地看向了穆守正。
穆守正对他们兄妹还是不错的,虽然胡氏犯了不可饶恕的罪,可多年的疼爱习惯地为他们着想。
“去吧。跟你大嫂一起,莫待慢了德妃娘娘的人。”
穆锦裳跟白芷得了允,快地离开。
白芷真不想呆在这里了,如此家丑,真是污了她的耳朵。别看她是穆家的儿媳,到现在为止还没把自己当作是穆家人。看胡氏倒霉,心里甚至在偷着乐儿!
至于穆锦裳,她心里只有大管家带来的消息,其他的一切都进不了她的心。
走了两个人,屋子里空了不少,穆太妃突然觉得有些累了,面对这些自私的娘人心累。叹道:“大嫂,胡氏如此失德且丧心病狂,你看怎么处理得好?”
孙氏正等着呢。她现在是恨透了胡氏,一听这话立即说道:“自然是该休了,我们穆家没这样的媳妇。”
胡氏一愣,继而大叫道:“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我是秦王侧妃的母亲。若是休了我,就不怕丢了秦王的脸面吗?”
然后又看着穆守正道:“老爷,妾身知道错了。可裳儿也是你的孩子,疼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不管不问。这孩子上个月受了大罪了,她可是咱们娇养着长大的啊。”
穆锦柔听到这些很想笑。幽幽地自语,“哥,咱们真是没娘的孩子。别说娇养,能吃上饭就谢天谢地了。”
穆博文安慰道:“别难过,以后跟着哥哥,哥来娇养你。八?一?小說網w-w、w`.、8`1`z-w、.”
穆太妃也握住了穆锦柔的手,“还有姑婆呢。”
“嗯。”穆锦柔低头,装出一副难过的样子,“谢谢姑婆,哥哥。”
穆守正心里更疼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出穆锦柔长得像叶氏,可总是下意识的否认,就是因为他是很不受他待见的外室所生。可现在那所谓的外室根本不存在,一时不知怎么跟他们兄妹着想。
胡氏听到这话却是怒火攻心,恨恨地瞪向穆锦柔,“你,你怎么这么狠?那是你的亲姐姐啊。”
穆锦柔抬头,无辜地问:“夫人,我怎么了?”
“你……。”胡氏红着眼睛,要不是穆太妃在的话估计应该动武了。
“够了!”穆守正吼道:“来人。带夫人回锦麟苑,从今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离开锦麟苑半步。日后一应用度减半,丫鬟婆子减半。梅婆子、赵嬷嬷就交给博文你来处理吧。相信你们的母亲也是愿意的。带下去吧!”
荷花带着梅婆子走了,大管家带着人将胡氏扭送到锦麟苑,剩下的赵嬷嬷,这个胡氏的心腹却不知怎么办,求般地看向穆博文。
赵嬷嬷吓得半死,抱着胡氏的腿不放。“夫人救救奴婢!”
胡氏瞪了她一眼,道:“老爷,赵嬷嬷是我的陪房,理应由我来处置!”
穆博文却道:“是呀,你的陪房,可是害得是我的母亲,就算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三弦,进来把这恶毒婆子带下去,杀人偿命,何况是一个奴婢杀了主子,理应杖毙,带走!”
三弦跟四平早就在门外等着了,如狼似虎地拉着赵嬷嬷就走了。
吓得胡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向穆博远。
可惜他的好儿子就像睡着了似的,一言不。
胡氏心寒,转身就走。
这时孙氏道:“守正啊,胡氏失德,已没资格主持中馈了。”
穆守正头疼不已,“家里的事就仰仗母亲了。”
如此,等天彻底夺了胡氏的掌家权,孙氏笑咪咪地多提有多高兴了。二房的人也开心,孙氏主持中馈得到的好处还不是贴补了他们?
胡氏真的晕了,被身边的丫鬟架着回了锦麟苑,从今开始她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
穆守正看向穆博远,“博远,从今开始你就是嫡次子,要称博文为大哥。”
“父亲!我才是陛下亲授的世子。”穆博远可以容忍胡氏被休却不能看着自己的利益受损。
穆守正咬了咬牙,还是没能说出不行的话来。看几穆博文,道:“此事容后再说如何?”
穆博文云淡风轻道:“世子之名不稀罕,既然陛下亲授的那别人也夺不来。只是父亲,我跟妹妹身份你打算怎么公布于世。”
“这……。”穆守正为难地看向了穆太妃,“还请姑母给个主意。”
穆太妃白了他一眼,这个侄子的心偏得没边了,哼道:“这个还不好办,在兴隆楼摆桌酒,请上你能请得动的各府主子,当场说明就是了。博文也跟着,人越多越好。”
穆博远跟穆守正二人互视一眼,有些无奈,当着人面说这些家丑实在是丢人呀。
“父亲,家丑不可外扬。”穆博远皱眉道,看穆博文的眼神充满了仇恨。
穆守正马上犹豫了。
穆博文道:“一个奴婢做这些事有什么不好外扬的?不外扬那我们的身份只能一辈子是庶子庶女吗?父亲,你对得起我们的母亲吗?”
穆守正终于被敲到了悔点,一口应下,“好,我这就去准备贴子。明日就公布。”
“好了,就这么定了。都下去吧!”穆太妃真的累了,回府省亲是多年前的盼望,可这回来了。却还不如在宫里自在。
人都走后,穆太妃道:“博文啊,柔丫头是个姑娘家,不适合抛头露面,这剩下的事就全权交给你了。”
“是。姑婆。您跟妹妹这两天就在府里好好歇歇吧。”说着穆博文离开,他要去审审那两个婆子,听听她们两个还未坦白的一切。
人都走了,屋子里静悄悄的。
穆太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看,看看那些人的嘴脸,你说我怎么有心思回府省亲?德妃呀,呵呵!”
她想到了郑王的母妃,先帝还是太子之时,那个女人跟现在的德妃何其像。可是一向英明的当今陛下也难过美人关呀。
“姑婆……。”穆锦柔不知如何安慰她。
“呵呵,无事。走,跟我出去走走,看看我那烧了的院子。”
带着红玉、红绫,她们本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虽然府内变了很多地方,可还是能找到记忆中的路。
府内的一切看似平静如水,实则每个主子的心里都不平静。
刘姨娘的小院没几个下人,她们大多是胡氏派来的,自得知胡氏失势了后便如无头的苍蝇不知怎么办是好。
刘姨娘也就顺水推舟地打了她们。让她们尽情去打听消息,自己也能安生点。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儿有话要说。
打了这些小探子,刘姨娘就关了房门,“容儿啊。要跟娘说何事?”
穆锦柔绞着帕子,白皙的脸上微红,一看就是羞的。
刘姨娘是过来人,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妮子春心萌动了,上前抓住女儿的手道:“容儿,你可不能糊涂。要知道女儿家的清白是顶顶重要的事。”
穆锦容白了她一眼,“娘,你想哪儿去了。女儿才不像大姐那样不要脸呢!”
“哎呀,你要吓死娘啊。”刘姨娘拍着胸脯责怪道:“容儿,可千万别娘的后尘,娘与人为妾是身不由已,容儿呀,你可不一样,正经的女儿家,就是庶女也不见得比人矮一截。”
穆锦容撇了撇嘴,“呵,可还是比大姐矮一截不是?在她的眼里我还不如个丫鬟呢。”
刘姨娘赶紧安慰道:“容儿,咱不霄想秦王那样的贵人,只要找到一个对真心对自个儿的就是万幸。看着吧,你大姐姐不会有好下场的,太不给人留后路了。”
穆锦容叹道:“娘,你可知道刚才大管家说德妃娘娘派人来通知咱们府上,年底秦王要迎娶大姐姐为侧妃了?”
刘姨娘皱皱眉,什么也没说。
穆锦容又道:“娘说的这些我都懂。容儿早就不霄想秦王了,他只是站在高处的风景罢了,哪有身边的好。……。”
她跟刘姨娘说了在狩猎场生的事,然后掏出一个纸条道:“娘,你说他会来提亲吗?母亲肯定不会答应的,我就想趁着穆太妃在请她给我做个主。四妹妹是锦柔郡主,而大姐姐也即将成为秦王侧妃,我以庶女的身份应该也能嫁到他们家吧?何况他只是个次子。”
“那刘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刘姨娘既高兴又担忧,又怕女儿配不上人家。
“是户部郎中刘万全的次子刘义方。”穆锦容说完就低下了头,脸面又红了许多。
刘姨娘皱皱眉头,说不上好坏,但人应该不错,只是他们能让自己的女儿嫁得好吗?
“比你二伯还高一品呢。”
穆锦容拉住刘姨娘的手道:“娘,你说我去求四妹妹,她会帮我吗?锦麟苑的那位怕是得不了好了,只要我嫁得好了,想来府里不会容不下娘。只是拿什么去求呢?母亲可有主意。”
刘姨娘知道她的意思,坐在她身边细细地想了起来,“让娘想想。既然夫人的事暴露了,我也就不用再为她藏着掖着了。”
“娘,真的有?”穆锦容眼中露出希冀。
刘姨娘点头,“这事也是当年我还身为丫头值夜时听到的,是关于叶夫人的娘家的事。”
“娘,快说,快说!”
十月伯府的花园里尽是各样的菊花,正开得艳,秋风瑟瑟打在脸上有点冷。走过菊花园,路过荷花池,里面已没有荷,还有几棵没清理净的枯荷,看上去无比凄凉。
很快来到穆锦柔原来住着的荣华院,残砖断瓦早已清理掉了,只是地上偶尔还能看到烧黑的地基。
穆锦柔道:“姑婆这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也是母亲曾经住的地方。被人一把火烧成这样了。”
“唉!真是作孽呀。”穆太妃感到无比的压抑。
略作缅怀,她们便又继续往前走,走了约有一刻钟,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地界,这里的杂草没人清理,也离花园较远,基本上就成了杂树林。
穆太妃道:“以前这里跟荣花苑是府里的中心,后来才往锦麟苑扩建了。现如今这里都荒芜了。”
眼前的一切哪里还有一个闺院的影儿,毕竟过去二十多年了呀。
“姑婆,天凉了,我们回……,谁!”正说着话,穆锦柔现杂草边上有人动。
“是,是我!”穆锦容战战兢兢地走来,给穆太妃行礼道:“见过太妃娘娘。”
穆太妃没听穆锦柔说起她的不好来,也就和蔼道:“不必多礼,起来吧。你在那里做什么?”
穆锦容穿着朴素,身边也没带一个丫头,扑通一声又给穆太妃跪了,看了看穆锦柔,咬牙道:“请太妃娘娘为容儿作主,容儿也有话要对四妹妹讲。”
穆太妃跟穆锦柔互看一眼,半天没言语。
穆锦柔问:“二姐姐,你先起来,姑婆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不知二姐姐有何困难要姑婆为你作主?”
她没提后半句话,心知这话定有大秘密。
穆锦容起身后,将刘义方的事说了一遍,说着说着眼睛红了,抽泣道:“容儿自知是淑女,婚配不由已。全凭母亲跟祖母作主,虽说说背地里说长辈是为不孝,可容儿也知道她们定不想让容儿嫁得好。”
“哼!”穆太妃冷笑,“我穆家的女儿嫁得好是福分,她们无权干涉,这主本宫作了。不知你有何话要与柔丫头讲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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