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血口喷人!凡事要讲证据的!”
“那你们倒是说一说这你们的流光珠怎么来的呀?”
游天乐看着手中的流光珠,这的确是初师父给的,至于初师父,应该是师公给的吧!
“这是师公给的!”
“你之前不是还说是你师父给的吗?现在就变成你师公了,改口这么快,是觉得你的谎言已经编不下去了吗?”那男子逮住了游天乐话语中的漏洞,兴奋不已,连脸上的痛楚都觉得减轻了几分。
“我师父给我的,但是是我师公给我师父的。”
“你一会儿师父,一会儿师公的,你这样随便搬一个阿猫阿狗出来,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那瘦弱的跟班也不忘插一句。
“我师公你们肯定知道的!”
“我们都知道?你以为你师公是谁,能让我们都知道。”
“在丘山族,我们都知道的就只有大匠大师了!难不成你想说你师公是大匠大师?”人群中又有人接道。
“对呀!我师公就是……”这大匠大师四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他人的笑声无情打断了。
“哈哈哈……”
“还人还真是什么人都敢认!”
“不过,这大匠大师似乎是收了个徒弟。我有个远房亲戚,被家族派去白河谷谷外等候大匠大师。他说,沐族游神医的外孙似乎被大匠大师接进了谷,倒是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弟子。”
“不过这人,哪里像是游神医的外孙,又怎么可能成为大匠大师的徒弟!一看就是骗子!居然还敢拿大匠大师来做挡箭牌!”人群中有人对游天乐搬大匠大师出来挡箭很是不满。
游天乐就闭口不言了,原来他进白河谷的事已经众人皆知了,那他就更不能承认自己是大匠大师的徒孙了。他是他不介意丢大匠大师的脸,但他不能丢他外祖父的脸,不能丢沐族人的脸。
“看吧!哑口无言了吧!”
“这人一定是贼!另外那个也肯定是他的同伙!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贼!真是世风日下!”
之前若是还有人肯信游天乐三分,如今他的哑口无言就相当于默认他在撒谎,便没有人肯再相信他了。
“多谢各位肯为我主持公道呀!”这青年男子先是谢过众人,又转身对着游天乐,“你把流光珠还给我,我就不追究你偷盗的责任了。”
“你说昨日他撞了你一下所以你断定是他偷了你的流光珠,但这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根本无法求证。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我问你一件事。”
“你说!”这青年男子见围观群众都相信了自己,便更加有恃无恐,根本不相信这个虽然神色自若、举止泰然但浑身没有一丝灵力的小姑娘能问出什么改变现状的问题来。
“你说这流光珠你十分珍视,恨不得日日供起来,那你一定对它了如指掌了?”
“那是当然!”
“好,那你告诉我,这珠子上可有什么标记没有?”
“这哪儿有什么标记?流光珠就是流光珠,圆的,光滑的,没有印记,施有聚灵法术,泛白光。我猜你连什么是聚灵术都不知道吧?”这男子得意不已,想诓我?没那么容易!这流光珠可是灵族特有的,特殊的材质让其可以成为灵力载体,同时也坚硬无比,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它身上留下印记。
其实是有的,只是这人无知,不知道罢了。
初窗听完,向游天乐示意了一下。
游天乐手掌一张,将流光珠展示给大家看。
此刻,似有月光流转,静谧优雅,给人以云中隐月,水上盛花之感。
但,游天乐手中的流光珠散的,是朦胧的淡蓝色。并非这男子所说的纯白色。
他哪儿知道他们手中的珠子是淡蓝色的呀!他甚至不知道流光珠除了白色还有蓝色和紫色。他不过是来这典当行赎回他前日抵押的东西,不小心瞥见了游天乐手中的流光珠,是什么颜色也没看清。他只知道这是流光珠,珍贵的很,便起了歹心,想讹诈这人,把这珠子据为己有。
青年男子的说法不攻自破,竟然也丝毫不觉得脸红,辩解道:“这……我有些分不清颜色,白色淡蓝色我就分不清。”
“那你此刻怎么知道这是淡蓝色了?”
“淡蓝色吗?我看还是白色呀!这淡蓝色是他刚刚跟我说的,我才知道原来流光珠都是淡蓝色的。”说着指着自己骨瘦如柴的跟班。
“对对对!我大哥眼睛不好,分不清颜色。要不是我刚刚偷偷告诉他他还一直都不知道呢!”
知道这二人不讲理,没想到这般不讲理,睁眼说瞎话。
众人见此状况又有些动摇了。
初窗突然不想理他们了,看了一眼游天乐,转身走了。游天乐自然也跟上了。
“想走!把流光珠留下!”那青年男子跑到前面,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不用初窗说,廿九登时大发雷霆,一阵旋风转,便已然将青年男子甩到了大街上。
“云启公子!”那青年似乎发现了救星,一声惊呼,拉住了大街上的一位小厮。
这小厮拼命推开缠住自己的人,吼道:“你是谁呀?快放开我!”
“公子!快救我!”原来小厮旁边还有一位少年。
这少年长身玉立,星眉朗目,目光沉稳,从容不迫,一根桃木簪随意别在发间,一袭月白素色长衫覆身,越发衬的此人气质出尘,不可语之。
少年手一指,便将自己的随从解救了出来。
随从看见眼前的人鼻青脸肿,辨认了片刻,惊讶道:“吴桥?你在这里作甚?”
青年男子越过这随从,来到云启面前:“云启公子,你要为我做主呀!”
“发生了何事?”
“家主不是赏了我一枚流光珠吗?我前几天给丢了,今天碰到了偷我流光珠的贼了。但是他们不肯还我,还把我打成了这样!”吴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这样子好不可怜!
“你如何得知是他们偷走了你的流光珠?”
“昨天这小子撞了我一下,然后我的流光珠就不见了!今天他就来这典当行想把流光珠当了,这一定是他做的呀!”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云启公子,可是他们刚刚承认了呀!”这吴桥所谓的承认可能就是他们没他那么不要脸不讲理,所以说不过他吧!
“哦?是吗?那究竟是何人?”
“就是他们俩!”吴桥愤懑地指着人群中的初窗和游天乐。
云启抬眼望去,神情一怔,久久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