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吐槽着自己,闫沐琛却盯着她手指,眉头慢慢皱起。
“怎么……了?”
时莺微愣,递到闫沐琛面前的手指有些僵硬得动了下。
难道,高高在上的boss大人不想给她‘呼呼’?是觉得她太幼稚嫌弃她吗?
少女一副受伤的小表情盯着闫沐琛,默默把手收回,“不想呼呼……就算了。”
“等等。”
她刚动,闫沐琛便将她手拽住,好看的眉头依旧皱在一起,眼底却划出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尴尬。
对于闫沐琛这种生下来便是高高在上的君主,他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便是隐藏自己心思,让自己表情、眼神做到自然淡漠、不被别人看穿。
所以他常年都是一张淡漠平静的脸,不止脸上没什么表情,就连眼神都很恰到好处的控制着。
可现在,他眼底却露出一抹显而易见的尴尬,足以说明他是真的在尴尬,不知所措。
时莺抬眸,意外的看闫沐琛,想不到会从他眼底看到这样清晰的尴尬。
她抽抽自己小手,想从闫沐琛手里把自己手抽回来,拽了两下却没拽动,时莺忍不住问:“怎……怎么了?”
“咳……”
“你说的呼呼……”
“是之前那个?”
闫沐琛微垂着眸子,用长长睫毛把自己眼底的尴尬藏住,一双汇满星辰的眸光不停闪烁,表情都忍不住尴尬起来。
时莺愣住,半晌后才呆呆的说:“就是……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啊。”
之前她也跟闫沐琛撒过娇,让他呼呼。这才过了一个月多月,他就忘记了?
“小时候……受伤的时候,大人就会说‘我给你呼呼一下,呼呼就不疼了’我上次刚和你说完,你忘了?”
男人眸光闪烁,淡淡的道:“这是假话。”
假话没有记住的必要。
“当然……稍微长大一点就知道是假话,可是……”这是心意啊!
小时候不说了,就说他们俩现在好了,她伸着小手让他呼呼,明明是情侣间的情趣好么?!他竟然一本正经的跟她说是假话,太无趣了。
时莺闷闷的抽回自己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逗小孩子的方法也记不住。”
“没有人。”
闫沐琛垂眸,淡淡的道:“没有人敢逗我。”
小时候,他哪怕是一个小奶娃,也是别人的主子,是别人的天地。没人敢逗他,更不可能用逗小孩子的方法跟他相处。他们都在怕他,怕他一个不高兴他们就丢了工作。
孩子?童年?那种事情他没有,他的童年不是在学习就是在练武,还有那些生死边缘染血的路。
男人身上气势变得寒冷,似乎想到什么般眼神淡淡的,他可能在回忆,却又没什么值得回忆。
时莺微愣,忽然想到闫沐琛小时候是自己长大的,父母是真爱,他是意外……他身边虽然一直有很多人围着,可是这种简单的乐趣一定没人给他。
她抬着手,谄笑着,想要逗闫沐琛开心。手刚抬了一半,却被男人轻轻握住,拉到自己面前,随即,一股温热的气流落在她指尖。